第 013章懸崖上危險的救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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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013章懸崖上危險的救人中
    風起身心懸峭壁,天旋地轉危岩。羞容窘態兩難堪。苦知生瞬息,惜命幾深淵。
    一切從權思緒定,逃生步步艱難。眼神相對不需言。紅塵驚魄裏,信任得安然。
    臨江仙?救命
    大嘴婆見屈河生被逗得耳根發紅,像是找到了新的樂子,特意把聲音壓得像蚊子哼似的,卻又能確保字字鑽進對方耳朵:“喲,光說眼下的還不承認?那今年正月初六,你跟小造神顧白蘭在大山洞邊上的懸崖上摟摟抱抱,總不是我瞎編的吧?”她邊說邊擠眉弄眼。
    屈河生聽得頭皮發麻地辨說:“那天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小造神非要按她自己算的尺寸造抬神轎,說是什麽‘精確到分毫’,結果把村裏僅有的那批上好鬆木全浪費了。你也知道,再過三天就是祭神日,重新上山砍樹再曬幹,少說也得半個月,黃瓜菜都涼透了。她在山洞倉庫前急得直抽自己耳光,我怎麽攔都攔不住,最後沒轍才把她按在懷裏,總不能眼睜睜看她把自己扇成豬頭吧?”
    大嘴婆笑得更歡了,眼角的皺紋堆成了菊花,幾乎要把手裏的麻繩都抖掉:“那尹百春呢?人家可是你奶奶和姥姥姥爺三家門派的手藝傳人,打小跟你一塊長大,製作第一百個給你這小丸子的玩意兒愣是搞砸了,打破了她‘百發百中’的神話。小姑娘哭得肝腸寸斷,是誰脫了襯衫給人擦臉,還摟在懷裏拍肩膀哄著的?”她故意把“小丸子”三個字咬得格外重。
    屈河生正心裏想著,手裏的動作卻沒敢怠慢,腳下在崖壁上摸索著更穩固的支撐點。就在這時,被他撈住的女孩突然渾身一軟,原本死死攥著上方男孩的手和鉤住對方腳踝的手指瞬間鬆了勁,整個人像攤沒了骨頭的泥似的往下墜!
    屈河生心裏咯噔一下——這姑娘怎麽不打招呼就放手了?他隻覺臂彎一沉,那股力道差點讓他手臂脫臼,女孩的身子正順著胳膊往下滑,虧得他常年在山裏爬樹掏鳥窩練出的反應,幾乎是本能地收緊臂彎,肌肉像鐵塊似的繃得緊緊的,與此同時,他左腳像鐵鉤似的蹬住崖壁凸起的石塊,鞋底子與岩石摩擦發出“咯吱”的聲響,右腳拚命往女孩屁股底下鉤,心裏默念著:“姑奶奶你倒是坐上來啊,這姿勢比耍雜技還累,我這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這一番折騰,女孩上身的襯衣和內衣被他的胳膊刮得卷到了腋窩以上,有東西頂在屈河生的膝蓋上。他臉頰“騰”地一下就紅透了,趕緊把鉤著對方屁股的腳麵往上提,嗓子眼裏像卡了沙子似的發緊:“莊醉鸝,快!雙手抓我衣服,往上爬!”
    危急關頭,那女孩卻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眼睛瞪得溜圓,莫名地叫道:“你怎麽知道我叫莊醉鸝?”
    屈河生低頭對上她的目光,硬著頭皮解釋:“剛才上麵那小子喊你名字。”
    莊醉鸝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瞥,先是茫然,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什麽,頓時像被馬蜂蟄了似的尖叫起來:“不要朝下看!不要朝下看!不準看啦!”她這才發現自己上半身幾乎全露著。
    這一聲尖叫讓她徹底忘了身處險境,整個身子下意識地往後拱,想抬手整理衣服。可這麽一來,所有重量都壓向屈河生的手臂,兩人頓時像鍾擺似的在懸崖上晃了晃,幅度越來越大。
    屈河生嚇得魂飛魄散,吼得嗓子都劈了:“我的個親娘哎!莊醉鸝你再往外拱,咱倆就得去崖底啃石頭了!”他感覺右手摳著的石塊已經在鬆動,細小的石屑不斷往下掉,指腹被磨得火辣辣地疼,像是要磨出血來,手臂的肌肉也開始抽筋,傳來陣陣酸痛。
    莊醉鸝這才回過神,眼角餘光瞥見腳下深不見底的懸崖,十多米的高度像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黑漆漆的看不清底,隻有風從崖底往上灌,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再看屈河生的手,指節已經泛白,像要嵌進岩石裏,眼看就要從石縫裏滑脫,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乖乖地不敢再動,連大氣都不敢喘,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頭。
    屈河生見她總算安分了,趕緊趁熱打鐵:“快往上爬,摟住我脖子,我帶你上去!”他感覺手臂已經開始發麻,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再拖下去恐怕真的要撐不住了,手臂的酸痛感越來越強烈,幾乎要麻木。
    莊醉鸝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聲音細若蚊蚋,小得幾乎聽不見:“我現在這樣……沒法爬,還是下去再說吧。”她瞥了眼自己暴露的上身,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這模樣怎麽好意思往人身上湊,光是想想就讓她羞得不行,身體都在微微發顫。
    “行!”屈河生也不廢話,時間緊迫,哪容得磨蹭,右手和右腳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上提,肌肉都在顫抖,右手提到與肩齊平,指望莊醉鸝能抓住他的領子,這樣能省不少力氣。可這姑娘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那裏動彈不得,眼神飄忽,顯然還沒從羞澀中緩過神來。
    折騰了半天,莊醉鸝的屁股怎麽也坐不到屈河生的大腿上,要麽就是差一點,要麽就是剛碰到就滑下去,急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眼眶紅紅的,像要哭出來似的。屈河生隻好耐著性子提示,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急切:“抓我衣服,把胳膊纏到我脖子上,快!別磨蹭了,再這樣下去咱倆都得交代在這!”
    “不行啊!差一點點!”莊醉鸝拚命伸長胳膊,指尖都碰到屈河生的下巴了,可就是差那麽一寸夠不著,急得她直跺腳,差點沒把屈河生的膝蓋踩碎,疼得屈河生齜牙咧嘴,卻又不能說什麽。
    屈河生腦門上急出一層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滴在胸口,冰涼一片,腦子裏飛速旋轉:這可咋整?再這樣耗下去,別說救人了,自己都得搭進去。他眉頭一皺,突然有了主意,聲音帶著一絲決絕:“你雙手抓緊我肩膀上的衣服,抓穩了,我騰出右手幫你一把!”
    莊醉鸝現在哪還顧得上害羞,活命要緊。她趕緊照做,雙手死死揪住屈河生的肩膀,指節都捏白了,幾乎要把衣服抓破,身體因為緊張和害怕微微發抖。屈河生趁機鬆開托著她的左手,手臂酸得差點抬不起來,剛想往上提,卻發現她上半身實在沒地方借力,情急之下,他隻好伸手抄住對方的褲頭往上拽——這招雖然不雅,卻是眼下最管用的法子,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沒想到這一拽出了岔子,莊醉鸝穿的是鬆緊帶褲子,料子本就有彈性,被他這麽一拉,露出一截肚皮。
    莊醉鸝隻覺小腹一涼,嚇得魂都飛了,尖叫道:“別往下看!我夠得著了!”聲音裏帶著哭腔,她趕緊曲腿拱屁股,想把腳踩到屈河生彎著的膝蓋上,好趁機摟住他的脖子,結束這尷尬又危險的局麵。
    可這麽一拱,麻煩更大了——她的屁股直接從褲腰裏滑了出來,讓兩人都僵住了。
    屈河生也感到莊醉鸝的身子的變化,便低頭朝下看去,天哪,與莊醉鸝緊張地朝上看的眼睛撞到了一起了,屈河生傻眼了、整個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屈河生隻覺眼前一白,趕緊閉上眼睛。他現在真是騎虎難下,放也不是,抱也不是,手臂酸得快要斷掉,卻還要強撐著。
    莊醉鸝正借勢拚命往上爬,無意中看到救人男孩滿臉紅透了,先是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害苦了救人男孩,然而她很快就感覺到,自己光著的屁股被山風吹得涼絲絲的!
    這下子,莊醉鸝已經知道救人男孩臉紅的另一種可能性,於是死命地抓住屈河生肩膀上的衣服,使勁往上爬,同時屁股也往裏往上地爬,這一連串動作突然變得非常地協調,終於把雙手纏到了屈河生的脖子上了!
    莊醉鸝已經按照屈河生的指引做了,屈河生一感到莊醉鸝的雙手已經纏到自己的脖子上了,便鬆開了莊醉鸝的褲頭,說:“好,脖子纏緊了!我們下到懸崖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