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30章各方麵的安排都搞定
    事業要登台，隊伍拉來。牆梁開櫃巧安排，桌椅旋仙風起轉，品味憐懷。
    瓜果也環栽，撓客撩哉。新興風尚味盈財，軟硬裝修聲鼓動，夢召泉台。
    浪淘沙?研討
    二樓的餐桌圍了滿滿一圈人，城裏四老大正和屈河生、屈香火，還有五個桶子村姑娘湊在一起，唾沫橫飛地討論著店麵軟裝修的細節。正說到興頭上，樓梯口突然傳來胡香芹那標誌性的大嗓門：“老大！灶上的吃食都備齊了，管夠二三十人填肚子！再不吃可要涼啦！”
    屈河生立刻直起身子指揮：“好嘞！趕緊招呼大夥兒吃午飯！對了，順便把莊達小老板請上來。”轉頭又對五個姑娘笑盈盈地補充，“幾位姐姐辛苦跑一趟，先把先前端上來的菜端下去回鍋熱透，再添些新菜式，不用太多，夠咱們這桌人吃就行。”他特意把“咱們”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楚，聽得五個姑娘心裏暖烘烘的，忙不迭地應著往樓下走。
    沒一會兒，二樓的餐桌旁就隻剩下城裏四老大、屈河生、屈香火，外加顧鴻光、胡香芹和陳建利九個人。其他人都識趣地去了一樓，畢竟樓上這幾位正商量著關乎小店的裝修大事。要說這頓飯最讓人驚豔的，還得是胡香芹的手藝。她帶來的桶子村特產河生大料一開封，那股子混著山野氣息的奇香就把陳建利的鼻子勾得直癢癢。這位在城裏小吃店掌了十多年勺的廚子，盯著胡香芹顛勺的架勢，越看越覺得蹊蹺——明明動作大開大合像在掄鋤頭，胳膊掄得能甩出殘影，炒出來的菜卻透著股說不出的精致，連蔥花都擺得像模像樣。陳建利索性把炒鍋往旁邊一放，心甘情願地當起了下手，那眼神裏的鑽研勁兒，活像在研究什麽稀世菜譜。
    其實這正是陳建利的過人之處。他心裏跟明鏡似的，胡香芹這手本事藏著桶子村獨有的風味密碼，是城裏那些標準化調料調不出來的味道，這會兒不偷師更待何時？果不其然，顧鴻光帶來的五個“小工”和五個姑娘吃得那叫一個舒坦，筷子在碗裏扒拉得飛快，畢竟胡香芹在大石埕食區跟著奶奶當二廚時，村裏大半人都被她的手藝喂刁了胃口，閉著眼睛都能嚐出是不是她的手筆。可莊達帶來的幾個師傅和城裏四老大就不一樣了，一口下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方大運嘴裏塞得鼓鼓囊囊，含混不清地嚷嚷：“這味兒……邪門得很！咋就比城裏館子多了股子野趣？像是把大山裏的風都炒進去了！”
    酒足飯飽，屈河生抹了把嘴，指尖還沾著點醬汁，笑眯眯地看向莊達：“莊老板，今明兩天，你這裝修工程能收官不？可別到時候掉鏈子啊。”
    莊達把胸脯拍得砰砰響，筷子在手裏轉了個圈，差點甩到對麵王騰臉上：“小意思！二樓現在就差衛生打掃、洗手台收尾、牆頂噴塗料和樓板磨砂，剩下的都是軟裝細活，我帶的這幫兄弟手腳麻利得很。一樓的灶台和洗菜池已經立住了，水泥都幹透了，晚上就可以給七個灶台試火，保準砰砰響。新廚房的玻璃牆明天也將封好了，就剩舊廚房拆除、衛生間砌築、大門安裝、地板樓梯打磨，還有牆頂噴塗料。對了，樓梯下那間小屋和店後的三池都用預製件，吊機一吊就能安上，明天準能搞定，耽誤不了事！”
    屈河生聽得眉開眼笑，轉頭就衝王騰說：“那後天就辛苦王哥，把各種軌道、滿牆櫃，還有一樓頂上的梁間櫃都安排上……”
    “等等，”方大運舉著筷子打斷，滿臉疑惑，眉頭皺得像個疙瘩，“一樓頂上哪來的梁間櫃？我咋沒聽說過這茬？”
    莊達手快，搶在屈河生前頭解釋：“二樓的梁用 15×30公分的板梁架起來的，從頭到尾 14根呢，八成是要在餐桌上方的梁間做頂櫃，用來放筷子、調羹這些零碎物件，省得占地方。”
    “正解！”屈河生打了個響指：“不過王哥，能不能琢磨個自動出筷盒？就裝在頂櫃上，顧客伸手就能拿到，哪怕是小學生踩個板凳也夠得著，不用麻煩服務員。還有，現在用固定餐桌椅，將來能不能搞個軌道送餐車？要麽桌椅固定，餐食自己轉圈，讓客人自取；要麽餐桌椅在軌道上移動，餐食卻是固定的，也讓客人自己拿。”他摸著下巴，眼裏閃著狡黠的光，像是藏著一肚子的鬼主意。
    胡香芹“啪”地拍了下桌子，震得碗碟都跳了跳：“老大！你這是想把咱村的會仙台搬進城啊？那玩意兒在村裏就夠新鮮的，到了城裏還不得把人看傻了？”
    屈香火在一旁捋著胡須笑，手指在胡須上打了個圈：“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河生這孩子，腦子裏總裝著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過往往還真能成。”
    城裏四老大聽得雲裏霧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都是問號。王騰卻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桶子村的會仙台我去裝過，那設計絕了！地板上軌道鋪得很規整，餐桌子在軌道上麵滑得嗖嗖的，擱城裏保管新鮮！到時候保準客人排著隊來吃稀罕。”
    “行了，說正經的。”屈河生清了清嗓子，把話題拉回來，“大後天餐具一到，咱們就正式入駐，三天後開業！這兩天就辛苦陳老板在這兒盯著，有啥問題隨時給我捎信。對了，住宿安排是男的住一樓，女的住二樓，衛生間得裝淋浴，白天客人用，晚上就歸店員專用，大家累了一天也能舒舒服服洗個澡。樓梯位上麵的滿牆櫃給男店員，廚房區上麵的歸女店員，其他的當倉庫。每個櫃子做 40公分見方，二樓的滿牆櫃要裝門，個人櫃子得加鎖，以確保個人隱私。”
    他頓了頓，指著樓下繼續說：“一樓廚房的牆上和洗碗池上方也得做滿牆櫃，當碗盤臨時存放和清洗後食材的暫存處。不過廚房區的櫃子得往裏斜點，一來好存東西，二來方便瀝水，所以得專門走根排水管，這事兒王哥得多費心。廚房空間小，櫃子尺寸多聽陳老板的意見，他是行家。”
    陳建利和王騰異口同聲地應：“沒問題！”聲音洪亮。
    一桌子人邊吃邊聊，把各項事宜敲定得明明白白。屈河生跟屈香火低聲合計了幾句，爸爸點了點頭，他這才轉頭對顧鴻光說：“顧叔叔，下午三點左右您帶村裏人回去，明天要不要再來，您看著安排就行，不用特意請示。香芹姐，你後天再帶五個服務員過來，到時候可能就得住在店裏了，說不定得半個月或一個月才能回家呢，家裏要是有啥事兒，提前跟我說。”
    胡香芹開心地說：“老大！我真能來城裏工作了？不是哄我玩的吧？”那激動勁兒，仿佛中了頭彩，說話都帶著顫音。
    城裏四老大看得直樂，莊醉鸝忍不住問：“來城裏工作有這麽讓人高興嗎？”
    “那可不！”胡香芹把胸脯挺得老高，像隻驕傲的小母雞，“我們村除了六龍和老木工，我可是頭一個進城裏上班的！”
    顧鴻光在一旁補充，臉上笑開了花：“還有五個服務員呢！”
    屈河生突然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了什麽要緊事：“對了顧叔叔，自強哥和白蘭姐今天有沒有啥收獲？他倆上午不是跟著莊達師傅看施工去了嗎？”
    顧鴻光笑說：“思想認識和思路上，多少開竅了些。早上還跟我念叨，說城裏的裝修法子比村裏先進多了，回去也想學著整整。”
    “香芹姐，麻煩你把大小造神叫上來，我跟他們說兩句。”屈河生朝樓梯口揚了揚下巴，語氣裏帶著點期待。
    沒片刻功夫，顧自強和顧白蘭就被胡香芹拽了上來，倆人一進二樓就東張西望看了個遍，眼睛瞪得老大，連屋頂的木梁都要數清楚，而後兩人才趕緊對著屈香火和屈河生鞠躬說：“屈伯伯好！小丸子老大好！”餘光瞥見站在一旁的莊達，又慌忙補上：“師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