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集:骨核核心的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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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爪刺穿意識體的瞬間,艾麗西亞的沙笛差點脫手 —— 仇恨咒印這次玩真的,化作威廉姆斯最猙獰的沙蠍形態,青灰色的螯鉗上還掛著守沙人的骨屑,黑紫色的毒液滴在意識戰場上,滋滋燒出深溝。
“小艾!撐住!”
母親的沙之靈突然從金色光流裏衝出來,銀鳥圖騰在掌心炸開,堪堪擋住下一擊。艾麗西亞趁機後退,意識體的左肩卻已經開始沙化,像被潑了桶黑墨水,青灰色順著血管往上爬:“阿媽,這咒印太強了…… 它在吸我和骨核的能量!”
骨核內部的空間正在扭曲。原本金色的光流被咒印逼得隻剩圈邊,遠處能看到二柱的意識幻影在亂晃 —— 這小子不知道怎麽闖進來的,舉著個空油紙包喊:“艾姐!你的沙棗糕我放骨核門口了!別被威廉姆斯那孫子偷吃了!”
這烏龍喊聲反倒讓艾麗西亞笑出了淚。她摸向懷裏,果然摸到塊還熱乎的沙棗糕 —— 是二柱之前塞進來的,包裝紙上還畫著歪歪扭扭的銀鳥,此刻竟泛著淡淡的金光,順著指尖鑽進意識體,暫時穩住了沙化。
“謝了二柱!” 艾麗西亞對著幻影喊,沙笛旋律陡然拔高,調出母親教她認圖騰的記憶畫麵:
六歲的她蹲在沙地上,母親握著她的小手,用沙粒畫銀鳥圖騰:“小艾你看,這鳥的翅膀要畫得寬,才能護住更多人。” 風卷著沙棗花瓣落在畫上,圖騰竟真的飄起來,繞著她們飛了圈。
“想起來了嗎?” 母親的沙之靈與她並肩而立,銀鳥圖騰與沙笛的金光交織,“我們守沙人的力量,從來不是靠硬拚,是靠記住所有溫暖的事。”
仇恨咒印的沙蠍形態顯然慌了,突然炸開黑潮,將無數負麵記憶砸過來:有小李被沙晶獸劃傷的慘叫,有老楊搶水囊時牧民的眼淚,有威廉姆斯母親被沙晶化的痛苦…… 這些畫麵像刀子般紮進艾麗西亞的意識,沙笛的金光瞬間黯淡。
“你看!這些都是你們守沙人的失敗!” 咒印的嘶吼帶著得意,“放棄吧!仇恨才是骨核的本質!”
“放屁!” 艾麗西亞突然嘶吼,調出更多正麵記憶反擊 —— 二柱舉著沙棗糕砸沙晶傀儡的憨樣,念念畫著綠洲的紙飛機,陳宇抱著勇氣圖騰衝向沙晶巨人的背影,甚至還有威廉姆斯小時候偷偷給守沙人送沙棗的畫麵,“這些才是骨核該記的!不是仇恨!是活著的樣子!”
金色光流突然暴漲,像潮水般吞沒負麵記憶。沙蠍形態的咒印發出淒厲的尖叫,螯鉗開始崩解,露出裏麵纏繞的黑色絲線 —— 是千年間積攢的仇恨本源,正瘋狂掙紮,想鑽回骨核深處。
“就是現在!” 母親的沙之靈突然化作銀線,纏上黑色絲線,“小艾!用和解曲鎖住它!我們一起把它拽出來!”
艾麗西亞的沙笛吹出完整版和解曲。金銀交織的音符像鎖鏈,纏住黑色絲線的兩端,母女倆合力往外拉 —— 絲線每被拉出一寸,骨核內部的黑潮就退去一分,遠處的二柱幻影都看呆了,舉著油紙包喊:“加油啊艾姐!我給你們喊口號!一二拉!一二拉!”
這口號雖然離譜,卻真的讓艾麗西亞更有勁了。她想起蘇晴說過的 “血親記憶是最強淨化劑”,想起陸沉舉著三戒圖騰的堅定,想起所有戰友都在外麵等著,突然爆發力氣,猛地一拽 ——
“嗡 ——!”
黑色絲線被徹底拉出骨核!失去載體的仇恨能量像沒頭蒼蠅,在金色光流裏亂撞,卻被意識戰場外傳來的逆熵能量瞬間包裹,滋滋化作無害的沙粒,還帶著淡淡的沙棗甜香 —— 顯然是二柱在外麵扔了沙棗糕碎屑,歪打正著幫了忙。
骨核終於露出了本來麵目。
黑紫色的外殼層層剝落,露出裏麵拳頭大的藍色核心,像塊凝結的星空,散發著溫暖的光芒。核心表麵自動浮現出無數畫麵,像在播放大漠的千年紀錄片:
古代守沙人在綠洲種沙棗,絲路商隊與牧民交換物資,孩子們在沙地上追逐銀鳥;戰爭時戰士們舉著骨盾衝鋒,和平年代人們圍著篝火唱歌;甚至還有威廉姆斯母親偷偷給受傷的守沙人送藥,老楊幫牧民修帳篷,二柱偷吃沙棗糕被蘇晴追著打的畫麵 —— 所有好的、壞的、笑的、哭的記憶,都被溫柔地儲存在核心裏。
“這才是骨核的本來麵目 —— 大漠的記憶結晶。”
陸沉的聲音從意識戰場外傳來。艾麗西亞抬頭,看到核心映照出外麵的景象:陸沉舉著三戒圖騰,金色光流正源源不斷地注入骨核;蘇晴的檢測儀屏幕上全是綠色數據,眼淚還掛在臉上;陳宇和二柱背靠背站著,警惕地盯著沙源方向,二柱手裏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沙棗糕。
“我們做到了……” 艾麗西亞的意識體放鬆下來,沙化的地方開始恢複,“阿媽,骨核幹淨了。”
母親的沙之靈在藍色核心旁微笑,身影漸漸變得透明:“小艾,媽該走了。以後,骨核就交給你和大家了。記住,它不是武器,是大漠的心跳,要好好守護它。”
“阿媽!” 艾麗西亞想抓住她,卻隻碰到一片金光。母親的沙之靈化作點點銀星,融入藍色核心,讓核心的光芒更亮了幾分,還在表麵留下個小小的銀鳥印記 —— 是母女倆永遠的約定。
意識戰場開始消散,艾麗西亞的意識體朝著骨核外飄去。她能看到核心映照的最後一幅畫麵:隔離營的念念和紮羊角辮的女孩,正舉著畫滿和平圖騰的紙飛機,朝著骨核的方向跑來,紙飛機上還寫著 “艾麗西亞阿姨快回來”。
“快了,念念,我馬上就來。” 艾麗西亞笑著說。
可就在她的意識快要衝出骨核時,藍色核心突然閃爍了下。
一道極細的黑絲,從核心深處的某個記憶畫麵裏鑽了出來 —— 是威廉姆斯童年時踩碎銀鳥碎片的畫麵,黑絲就藏在碎片的陰影裏,之前被仇恨咒印擋住,現在才暴露出來。黑絲順著核心的紋路快速遊走,試圖鑽進艾麗西亞的意識體。
“不好!是威廉姆斯的意識殘魂!” 艾麗西亞趕緊後退,沙笛再次亮起金光,擋住黑絲的進攻,“他居然把殘魂藏在記憶畫麵裏!”
外麵的陸沉也瞬間警覺。三戒圖騰的金光突然變強,對準骨核核心:“蘇晴!檢測到異常能量了嗎?是威廉姆斯的殘魂!”
蘇晴的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臉色瞬間變了:“查到了!他的殘魂藏在‘踩碎碎片’的記憶裏!剛才剝離咒印時沒發現,現在他想趁機搶占骨核核心!”
二柱也急了,舉著火箭筒對準骨核:“陳哥!要不我炸他一下?用沙棗糕味的炮彈!肯定能把他逼出來!”
“別衝動!” 陳宇拉住他,“骨核剛恢複純淨,炸壞了就完了!等艾麗西亞出來再說!”
骨核內部,艾麗西亞正與黑絲周旋。黑絲不斷變換形態,一會兒化作沙蠍,一會兒化作威廉姆斯的少年幻影,試圖用負麵記憶幹擾她:“你以為贏了?我早就把殘魂藏在核心裏了!隻要我搶占核心,就能重新控製沙源!”
“你做夢!” 艾麗西亞的沙笛吹出尖銳的音符,金色鎖鏈纏住黑絲,“骨核是大漠的記憶結晶,不是你的玩具!我不會讓你毀了它!”
藍色核心的光芒開始不穩定,表麵的記憶畫麵忽明忽暗。外麵的陸沉握緊三戒圖騰,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 —— 威廉姆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藏在核心裏的殘魂,隻是第一步,真正的陰謀,說不定還在後麵。
“蘇晴,準備逆熵陣的終極模式。” 陸沉的聲音異常堅定,“一旦艾麗西亞出來,我們就用三戒圖騰和希望圖騰網絡,徹底封印威廉姆斯的殘魂!”
“好!” 蘇晴立刻操作檢測儀,屏幕上彈出 “終極模式準備中” 的提示,“能量足夠!隻要艾麗西亞能纏住殘魂三十秒!”
骨核內部,艾麗西亞的沙笛突然爆發出最強的金光。她想起母親的囑托,想起所有戰友的期待,突然做出決定 —— 將自己的意識體與藍色核心綁定,用自己的記憶作為屏障,困住威廉姆斯的殘魂:“我不會讓你出去的!就算是意識被困,我也要守住骨核!”
黑絲發出絕望的嘶吼,卻被金色屏障死死困住。艾麗西亞的意識體漸漸與核心融為一體,藍色核心的光芒重新穩定,表麵浮現出她微笑的側臉,還有母親留下的銀鳥印記。
“陸沉,蘇晴…… 對不起,我可能暫時出不去了。” 艾麗西亞的聲音通過核心傳出,帶著歉意,“但我會守住核心,你們一定要找到徹底消滅威廉姆斯殘魂的方法!”
陸沉望著藍色核心,眼眶發熱,卻堅定地說:“我們會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還大漠一個真正的和平!”
可就在這時,蘇晴的檢測儀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屏幕上的紅色光點快速擴大,不是來自骨核,而是來自沙源最深處 —— 那裏,一道古老的黑色能量柱正在蘇醒,與威廉姆斯的殘魂產生了共鳴,能量波動與初代守沙祭司的殘魂一模一樣!
“不好!” 蘇晴的聲音帶著顫抖,“是初代祭司!他在喚醒沙源最深處的黑暗力量!威廉姆斯的殘魂,隻是他的誘餌!”
陸沉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望著沙源方向,又看了看與艾麗西亞意識綁定的藍色核心,突然明白 ——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逃出初代祭司的算計。剝離仇恨咒印,露出骨核核心,甚至威廉姆斯的殘魂,都是初代祭司計劃的一部分,目的就是為了喚醒沙源深處的黑暗力量。
藍色核心的光芒再次閃爍,艾麗西亞的聲音帶著焦急:“陸沉!我能感覺到!那股黑暗力量在吸食大漠的記憶!再不想辦法,核心裏的記憶會被吸光的!”
二柱也慌了,舉著火箭筒的手都在抖:“那怎麽辦啊?我們連威廉姆斯的殘魂都沒搞定,又來個初代祭司?”
陸沉深吸一口氣,握緊三戒圖騰,金色光流與藍色核心產生共鳴:“別慌!我們還有骨核,還有艾麗西亞,還有所有戰友的力量!就算是初代祭司,我們也要跟他拚到底!”
他轉頭看向蘇晴:“蘇晴,定位沙源最深處的黑暗能量!陳宇、二柱,跟我去沙源!我們要在黑暗力量完全蘇醒前,找到它的核心!”
“好!” 陳宇舉起骨刀,金色的勇氣圖騰與三戒圖騰呼應,“這次一定要徹底解決他們!”
二柱也挺直腰板,把最後半塊沙棗糕塞進懷裏:“對!我還帶了沙棗糕!就算是初代祭司,我也用糕砸他!”
三人朝著沙源方向衝去,身後的藍色核心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像顆守護大漠的心髒。可沒人知道,沙源最深處的黑暗力量裏,藏著個更恐怖的秘密 —— 那是大漠最初的 “沙之詛咒”,一旦被喚醒,整個大漠都會變成吞噬一切的沙暴。
這場關於記憶與守護的戰爭,終於要迎來最凶險的決戰。而與骨核綁定的艾麗西亞,到底是能守住大漠的記憶,還是會被黑暗力量吞噬?
答案,就在沙源最深處的黑暗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