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集:沙之靈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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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魂學院的早餐時間,二柱把食堂翻了個底朝天,最後蹲在沙棗樹苗旁哀嚎 —— 昨晚藏的三塊沙棗糕全沒了,連油紙包都隻剩個角,最氣的是,旁邊的駱駝 “棗泥” 還對著他嚼幹草,嚼得嘎嘣響,像在嘲諷。
    “肯定是你偷的!” 二柱指著 “棗泥” 的鼻子,腰上的沙痕(沙棗糕形狀)泛著淡青,“上次你搶我沙棗餅,這次又偷我糕!趕緊交出來!不然我讓蘇晴姐不給你喂逆熵粉末!”
    “棗泥” 甩甩尾巴,突然朝著學院門口的方向抬蹄子,喉嚨裏發出 “呼嚕” 聲。二柱剛想罵,耳邊突然傳來陣輕響 —— 不是風聲,是沙粒在震動,像有人在耳邊說話,軟乎乎的,還帶著沙棗香:“糕在…… 倉庫頂…… 被風吹上去的……”
    “誰在說話?” 二柱猛地回頭,周圍空無一人,隻有沙粒順著風,在地上滾出小小的漩渦。他撓著頭往倉庫跑,果然在屋頂的通風口找到三塊沾著沙的糕,剛想拿,蘇晴舉著檢測儀衝過來:“二柱別碰!那不是普通的風!是艾麗西亞的沙之靈!”
    “艾麗西亞姐?” 二柱舉著糕愣住,沙粒又開始震動,這次聲音更清晰:“沙暴…… 三天後…… 來學院…… 讓大家…… 避風……” 蘇晴的檢測儀突然爆綠燈,屏幕上跳出段沙粒震動的波形圖,和之前艾麗西亞沙之靈的能量完全匹配。
    “真的是她!” 蘇晴的眼睛亮了,“上次死沙區的黑霧,也是她提醒我們的!這次沙暴肯定不一般,得趕緊準備!” 二柱嚼著糕,突然拍大腿:“難怪剛才‘棗泥’朝門口指!它肯定也聽到了!這駱駝比我還先知道消息,太不夠意思了!”
    接下來三天,學院上下忙得腳不沾地 —— 陳宇帶著戰士加固帳篷,湯姆大叔的商隊送來防風布,贖罪者聯盟的人在學院周圍挖避風溝。二柱也沒閑著,把沙棗糕切成小塊,貼在避風溝的木樁上:“艾麗西亞姐,你多吃點糕,保佑沙暴別太猛!不然我的糕都要被吹跑了!” 陳宇翻了個白眼,卻幫他把糕擺得整整齊齊,怕真被風吹走。
    第三天清晨,天剛蒙蒙亮,二柱就被 “棗泥” 的嘶鳴吵醒 —— 學院門口的沙地上,無數沙粒正在拚圖案:是個巨大的 “避風” 圖騰,銀鳥繞著沙棗枝,連紋路都刻得清清楚楚,比蘇晴畫的還標準。
    “臥槽!艾麗西亞姐真的來了!” 二柱舉著糕衝出去,沙粒突然在他腳邊滾出個小圈,聲音又傳來:“快…… 轉移…… 沙暴…… 提前了……” 蘇晴的檢測儀瘋狂報警,屏幕上的沙暴預警線紅得刺眼:“特強沙暴!還有半小時就到!所有人進地下掩體!”
    混亂中,紮羊角辮的女孩突然哭了 —— 她的紙飛機落在了操場,那是念念幫她畫的 “綠洲全家福”。艾麗西亞的沙之靈突然從沙粒裏飄出銀影,對著操場的方向揮手,紙飛機竟順著風,慢悠悠地飛回女孩手裏,連邊角都沒破損。
    “太神奇了!” 女孩抱著紙飛機,跟著眾人往掩體跑。沙暴來得比想象中猛,黑黃色的風裹著沙粒,砸在掩體的鐵皮上 “哐哐” 響,可掩體裏卻很安靜,沙粒在通風口拚出小小的銀鳥,像在安撫大家。
    二柱啃著沙棗糕,對著通風口喊:“艾麗西亞姐!沙暴啥時候停啊?我還想出去給樹苗澆水呢!” 沙粒震動著回應:“傍晚…… 就停…… 樹苗…… 我護著……” 後來眾人出去看,果然,學院的沙棗樹苗一棵沒倒,甚至比之前還精神,葉子上還沾著淡淡的金光。
    “爽爆了!” 二柱舉著樹苗跳起來,“艾麗西亞姐不僅能預警,還能當‘植物保鏢’!以後咱們學院的樹苗,再也不怕沙暴了!”
    沙暴過後,沙之靈的低語越來越頻繁 —— 有次迷路的旅人在沙漠裏快渴死,沙粒突然滾出條小路,引他找到新綠洲的水源;有次贖罪者聯盟的戰士對著舊傷疤發呆,沙粒在他掌心拚出 “過去…… 已過…… 未來…… 可改”,戰士的沙痕瞬間淡了幾分;甚至連 “棗泥”,都跟著沙粒的指引,在沙地裏找到塊埋了千年的沙棗核,種在學院門口,現在已經冒出了芽。
    蘇晴把這些事都記在日誌裏,偶爾會對著展櫃裏的骨笛說話:“艾麗西亞,你看,大家都在好好守著大漠,你和你媽媽,永遠都沒離開。” 骨笛的銀鳥圖騰總會泛著微光,像是在回應。
    可平靜沒持續多久,蘇晴的檢測儀突然報警 —— 不是沙暴,是沙粒的震動頻率變了,艾麗西亞的聲音變得急促,還帶著雜音:“黑紋祭司…… 在找…… 契約碎片…… 藏在…… 守沙人古墓…… 他想…… 喚醒黑暗……”
    “守沙人古墓?” 蘇晴趕緊調出地圖,手指在鍵盤上翻飛,“那地方早就被沙埋了,怎麽找?” 二柱湊過來,剛想說話,沙粒突然在他掌心拚出個圖案 —— 是個歪歪扭扭的沙棗糕,旁邊跟著個古墓的輪廓。
    “臥槽!這圖案我認識!” 二柱突然跳起來,“上次我在死沙區種樹,見過這個古墓的入口!當時以為是沙坑,還往裏麵扔了塊糕!” 蘇晴眼睛一亮,趕緊讓二柱帶路,陳宇和贖罪者聯盟的人也帶上武器,朝著死沙區出發。
    古墓的入口藏在片沙棗林後,被沙埋了大半,隻有個小小的洞口,還能看到二柱上次扔的糕渣 —— 沙粒在洞口震動,艾麗西亞的聲音又傳來:“小心…… 裏麵有…… 黑霧陷阱…… 用…… 沙棗糕…… 能破……”
    “收到!” 二柱掏出懷裏的糕,掰成小塊往洞口扔,糕渣碰到空氣,瞬間爆發出金光,裏麵的黑霧果然退了半寸,“我就說糕管用!艾麗西亞姐肯定早就知道,才讓我扔糕當‘路標’!”
    眾人慢慢走進古墓,裏麵黑漆漆的,隻有沙粒的微光在前麵引路。走了沒幾步,牆壁上突然出現壁畫 —— 是守沙人藏契約碎片的畫麵,碎片被放在個銀鳥盒子裏,旁邊還畫著塊沙棗糕,和二柱吃的一模一樣。
    “這壁畫…… 也太巧了吧!” 陳宇摸著壁畫,勇氣圖騰的金光泛著暖光,“艾麗西亞的媽媽,會不會也知道這地方?”
    蘇晴還沒回答,古墓深處突然傳來陣冷笑 —— 是黑紋祭司的聲音,帶著黑霧的腥氣:“你們來得倒是挺快,可惜,契約碎片已經是我的了!” 黑霧從深處湧出來,裹著個銀鳥盒子,盒子上的鎖正被黑色能量慢慢打開。
    “別想拿!” 二柱舉著火箭筒,把最後半塊沙棗糕塞進炮口,“吃我一記‘糕香破黑彈’!” 金光裹著甜香炸向黑霧,艾麗西亞的沙之靈突然從沙粒裏飄出,銀影與金光交織,竟把黑霧逼退了幾步,銀鳥盒子掉在地上。
    可就在蘇晴想去撿盒子時,黑霧突然暴漲,裏麵竟傳來道陌生的聲音 —— 不是黑紋祭司的,也不是艾麗西亞的,像是從契約碎片裏傳來的:“守沙人…… 沙蠍…… 本是…… 一體…… 黑暗…… 才是…… 歸宿……”
    “這是什麽聲音?” 陳宇的骨刀金光暴漲,“是契約碎片裏的意識?” 艾麗西亞的聲音變得更急,沙粒的震動越來越快:“是…… 遠古…… 黑暗意識…… 被黑紋祭司…… 喚醒了…… 快…… 阻止……”
    黑霧突然朝著銀鳥盒子撲去,黑紋祭司的笑聲越來越響:“晚了!黑暗意識已經醒了!整個大漠,都會變成我的後花園!” 二柱想扣下火箭筒的扳機,卻發現沙粒的微光突然暗了下去,艾麗西亞的聲音也消失了,隻有黑霧還在瘋狂蔓延。
    “艾麗西亞姐?你在哪?” 二柱急得喊,掌心的沙粒不再震動,“別丟下我們啊!” 蘇晴握緊檢測儀,屏幕上的能量線開始紊亂,隻有銀鳥盒子還在泛著微光,像是最後的希望。
    這場看似有指引的古墓之行,終究還是撞上了黑紋祭司的陰謀。艾麗西亞的沙之靈為何突然消失?遠古黑暗意識到底是什麽?銀鳥盒子裏的契約碎片,會成為救贖的關鍵,還是毀滅的***?
    黑霧裹著黑暗意識,朝著眾人撲來。二柱舉著火箭筒,掌心的沙棗糕渣還在泛光,他突然想起艾麗西亞的話:“沙粒…… 握得越緊…… 越容易…… 流失…… 輕輕…… 捧著……” 他慢慢鬆開手,沙粒順著掌心滾向銀鳥盒子,竟在盒子周圍拚出個小小的 “和平” 圖騰 ——
    這一次,沙之靈的低語,還能再次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