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集:熵增風暴的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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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綠洲的沙棗林突然飄起青黑霧氣 —— 剛給苗澆水的瑪莎突然尖叫著後退,手裏的水壺 “哐當” 砸在地上,她指著幼苗叢嘶吼:“別過來!阿明!你怎麽變成沙晶了!” 眾人圍過去看,空無一人的苗地裏,隻有瑪莎兒子阿明的虛影在扭曲,皮膚正慢慢變成青黑色的沙晶,嘴裏還重複著 “媽媽救我”,可現實裏阿明明明在守沙人訓練營,早上還跟瑪莎通了電話。
    “是幻覺!別信!” 二柱扛著半袋 “幻覺破除糕” 衝過來,糕上印著逆熵圖騰,還冒著熱氣,“這是熵增風暴的先鋒!叫‘記憶陰影’,能複製恐懼記憶!我這糕加了‘希望記憶粉’,吃了能破幻覺!上次棗泥吃了塊,連夢到偷糕被我揍都能醒!” 他剛想把糕遞去,老駱駝 “棗泥” 突然甩著尾巴衝過來,一口叼走最上麵的糕,嚼得滿臉渣 —— 這貨居然趁亂偷嘴,結果剛咽下去就對著瑪莎的方向嘶鳴,嘴裏噴出道淡白的奶霧,瑪莎眼前的沙晶虛影瞬間消散,她愣了愣,眼淚突然掉下來:“剛才…… 太真實了,我還以為……”
    “沒事了!有我和棗泥在!” 二柱拍著瑪莎的肩,把剩下的糕往居民手裏塞,“快吃!這陰影比暗沙族的記憶竊賊還陰,專挑你最怕的畫麵造幻覺!” 可沒等他說完,遠處的避難所突然傳來哭喊聲 —— 幾個孩子圍著空秋千尖叫,秋千上晃著 “被沙暴卷走的父母” 虛影,連守沙人戰士小李都僵在原地,看著手裏的沙盾,上麵映出 “新綠洲全毀” 的末日景象,他的手開始發抖,差點把盾扔了。
    “不好!陰影擴散得太快了!” 蘇晴的越野車剛停在村口,檢測儀屏幕就紅得像燒起來,全球各地的 “幻覺報警” 瘋狂跳動,“倫敦的大本鍾下,人們看到議會大廈被沙晶埋了;火星的烏托邦平原,矽基生命看到星核神殿崩塌;連跨星議會的大廳,都出現了‘跨星共振失敗,雙星全毀’的虛影!” 她剛想調出防禦方案,自己的檢測儀突然閃了下,眼前浮現出父親研究骨核暴走的畫麵,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該死…… 連我都中招了……”
    “蘇晴姐!吃塊糕!” 二柱趕緊扔過去塊 “幻覺破除糕”,蘇晴嚼著甜糕,畫麵才慢慢消散,她抹掉眼淚,調出關鍵數據:“隻有記憶重疊者沒受影響!他們能同時感知地球和火星記憶,陰影的單一恐懼記憶幹擾不了他們!湯姆在倫敦發來了消息,說他發現陰影的活動規律了!”
    倫敦跨星適應中心裏,湯姆正舉著熒光沙在牆上作畫,周圍的記憶重疊者們圍成圈,牆上的圖案是 “陰影消散圖”—— 青黑的陰影旁,泛金光的 “未完成遺憾” 畫麵正把它們逼退。“我發現了!陰影害怕‘未完成的遺憾’!” 湯姆指著圖案大喊,手裏的熒光沙突然亮起,“剛才陰影給我造‘沒救成妹妹’的幻覺,我突然想起昨天給她畫的沙棗苗還沒送,這股‘想彌補遺憾’的念頭剛冒出來,幻覺就破了!”
    他調出自己的記憶記錄:畫麵裏,陰影製造的 “妹妹變沙晶” 虛影中,湯姆突然掏出沒送的沙棗苗畫,虛影瞬間透明,陰影發出 “滋滋” 的慘叫聲。“這是最強烈的善意記憶!” 莉莉也跟著補充,她的沙痕泛著淡藍,“我剛才對著陰影想‘還沒跟火星朋友一起種星核草’,它就退了!遺憾裏藏著的希望,比恐懼更有力量!”
    “爽爆了!原來恐懼最怕的是希望!” 二柱在通訊器裏蹦起來,立刻把 “幻覺破除糕” 升級成 “遺憾彌補糕”,往裏麵加了 “未完成記憶粉”,“我這就烤一批,讓全球的人都吃!棗泥,你幫我遞沙棗粉,這次不準偷嘴!” 老駱駝趕緊點頭,卻趁二柱轉身時,偷偷舔了口碗裏的粉,結果舌頭被甜得發麻,甩著腦袋轉圈,逗得新綠洲的居民都笑出了聲。
    可跨星議會的危機還沒解除 —— 大廳裏的 “跨星共振失敗” 虛影越來越真實,科恩抱著頭蹲在地上,嘴裏重複著 “軍事強國全毀了”,阿米娜部長也盯著虛影裏 “非洲部落被沙晶吞了” 的畫麵,手開始發抖。突然,大廳的全息投影亮了 —— 湯姆帶著記憶重疊者們的臉出現在屏幕上,他們舉著 “遺憾彌補” 的畫麵:
    老刀的虛影對著 “沒護住的孩子” 遞沙棗,孩子笑著接過,陰影在畫麵旁退去;陳宇的虛影看著 “沒修複完的防禦牆”,突然出現守沙人戰士幫他一起修,陰影開始透明;威廉姆斯的私生女虛影對著 “沒保護好的陸莎” 微笑,陸莎的戒指突然在虛影旁泛光,陰影發出淒厲的慘叫。
    “大家別慌!想你們沒完成的遺憾!” 湯姆的聲音傳遍大廳,科恩突然想起 “還沒帶孫子種沙棗”,阿米娜部長想起 “還沒給新綠洲送逆熵沙棗種”,兩人的眼睛同時亮了,虛影裏的末日景象開始破碎,陰影像遇到陽光的雪,快速消散。“真的有用!” 科恩站起來,抹掉臉上的汗,“我剛才居然被恐懼嚇住了,差點忘了還有要彌補的事!”
    全球各地的反擊也同步展開:倫敦的記憶重疊者在大本鍾投影 “沒看完的日出”,陰影在晨光裏消散;火星的重疊者對著星核神殿投影 “沒教完的矽基孩子種星核草”,陰影退得無影無蹤;新綠洲的居民們舉著 “沒送的沙棗糕”“沒澆的苗”,青黑霧氣慢慢變成淡金光,融入沙棗林裏。
    二柱的 “遺憾彌補糕” 也送遍了全球,吃了糕的人,手裏的 “未完成遺憾” 都變成了破幻覺的武器:有人舉著沒送的禮物,有人拿著沒寫完的信,有人對著天空喊 “還沒跟家人說愛你”,陰影在這些溫暖的念頭裏,像泡沫般炸開。棗泥也跟著立了大功 —— 它對著新綠洲最後團陰影噴了口駝奶,奶滴裏混著 “沒吃完的甜草” 的遺憾記憶,陰影瞬間消散,老駱駝得意地甩著尾巴,等著二柱誇它。
    “全消散了!陰影全被趕跑了!” 蘇晴的檢測儀終於恢複綠色,屏幕上的全球陰影數據變成 “0”,“湯姆,你們太厲害了!這招比技術防禦還管用!” 湯姆笑著搖頭,手裏的熒光沙突然指向太陽係邊緣:“別高興太早!這些隻是先鋒!M87 星係的主風暴已經到太陽係外圍了,而且…… 剛才消散的陰影裏,我感知到了宇宙沙海主宰的意識碎片,他在通過陰影測試我們的弱點!”
    這話像盆冷水,澆滅了眾人的喜悅。陸莎的戒指突然發燙,對著太陽係邊緣的方向閃爍,掌心浮現出段模糊的畫麵 —— 主宰的巨大虛影正對著風暴核心微笑,手裏舉著塊泛青黑的 “記憶結晶”,顯然是想吸收剛才陰影收集的恐懼記憶,增強風暴的力量。“他在等我們耗盡希望!” 陸莎的聲音帶著凝重,“剛才的反擊用了太多善意記憶,要是主宰再派更強的陰影來,我們的遺憾可能不夠用了!”
    二柱握緊手裏的糕袋:“怕什麽!我多烤點‘終極遺憾糕’,把全球的未完成遺憾都加進去!就算主宰來,我也用糕揍爆他的陰影!棗泥,你準備好駝奶,咱們搞個‘甜 + 遺憾’雙殺!” 老駱駝立刻對著飛船的方向嘶鳴,像是在說 “隨時待命”,嘴裏還叼著塊沒吃完的糕,活像個 “邊備戰邊幹飯” 的戰士。
    湯姆突然發現自己的沙痕出現異常 —— 之前泛淡金的紋路裏,竟多了道源文明的星圖碎片,碎片指向 M87 風暴的核心:“我的沙痕…… 在指引風暴核心的位置!源文明的記憶在告訴我,那裏藏著‘遺憾的解藥’,能讓善意記憶永遠不耗盡!” 蘇晴趕緊調出星圖碎片的分析:“這是源文明的‘希望坐標’!隻要找到它,我們就能在風暴核心建立‘記憶補給站’,再也不怕陰影的消耗!”
    可沒等他們製定計劃,湯姆的沙痕突然劇烈閃爍,星圖碎片裏出現道暗紫色的能量 —— 是主宰的意識!他的聲音通過沙痕傳遍全場:“別白費力氣了!希望坐標是我故意讓你們發現的!隻要你們敢去風暴核心,我就用陰影把你們的遺憾變成恐懼,讓你們永遠困在幻覺裏!” 聲音消失時,沙痕裏的星圖碎片突然暗了下去,像是被故意屏蔽。
    眾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二柱咬著牙說:“不管是不是陷阱,咱們都得去!總不能等著主宰來吞我們的記憶!我這就烤‘陷阱反製糕’,加三倍希望記憶粉,保證讓他的陰影有來無回!” 棗泥也對著湯姆的沙痕嘶鳴,用腦袋蹭他的手,像是在鼓勵他別放棄。
    陸莎握緊三戒圖騰戒指,對著太陽係邊緣的方向大喊:“主宰想讓我們怕,我們偏不怕!希望坐標就算是陷阱,我們也闖定了!湯姆,你負責解讀沙痕裏的殘留坐標;蘇晴姐,你準備‘綠洲三號’的躍遷;二柱叔叔,你烤夠‘風暴探險糕’;我和莉婭、凱倫去火星跟星火匯合,咱們一起去風暴核心,找到希望坐標!”
    通訊器裏傳來阿米娜部長的聲音:“我們會守住地球和火星,等著你們帶希望坐標回來!守沙人戰士已經準備好,就算陰影再來,我們也能用遺憾記憶擋住!” 科恩也補充:“軍事強國會派艦隊護航,保證你們的飛船安全!”
    “綠洲三號” 的引擎再次轟鳴,這次的目標是太陽係邊緣的 M87 風暴核心。二柱在能量艙裏忙著烤 “風暴探險糕”,棗泥趴在旁邊,時不時幫他遞塊沙棗粉,居然真的沒偷嘴;湯姆在導航室裏,用熒光沙解讀沙痕裏的殘留坐標,莉莉和其他記憶重疊者也在幫忙;陸莎和莉婭則在駕駛艙裏,戒指與雙重血脈共振,試圖重新激活被屏蔽的星圖碎片。
    飛船衝出地球大氣層時,陸莎突然發現莉婭的沙痕也出現了異常 —— 裏麵竟藏著段源文明的 “遺憾預言”:“希望坐標的守護者中,會有人用自己的未完成遺憾,成為‘記憶錨點’,永遠留在風暴核心,才能激活希望坐標的力量。” 她心裏突然一沉,看向莉婭 —— 她最大的遺憾,是 “沒跟姑姑一起守護地球”,顯然最可能成為這個錨點。
    陸莎沒立刻說破,隻是握緊莉婭的手:“不管遇到什麽,我們都一起回來。” 莉婭笑著點頭,卻沒看到陸莎眼底的擔憂。凱倫站在旁邊,手裏的源文明圖騰泛著微弱的光,顯然他也知道預言,卻選擇了沉默 —— 源文明的使命裏,激活希望坐標比守護任何人都重要。
    飛船在星際空間疾馳,M87 風暴的暗紫色輪廓越來越近,核心的 “希望坐標” 像顆微弱的星星,在風暴中閃爍。二柱的 “風暴探險糕” 已經烤好,堆得像座小山,棗泥正趴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舔著掉在地上的糕渣,生怕被二柱發現。
    這場關於記憶陰影、未完成遺憾與希望坐標的星際冒險,才剛剛拉開最危險的序幕 —— 而他們不知道,主宰已經在希望坐標旁布下了 “記憶迷宮”,裏麵全是他們最害怕的未完成遺憾,隻要有人在迷宮裏放棄希望,就會變成主宰的 “記憶養料”,永遠困在風暴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