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爽!綠茶鄧盈盈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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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人是謝江,謝師長。
    謝中銘和謝明哲的父親。
    一見到謝江回到堂屋,鄧盈盈趕緊補充了一句:
    “芳姨,說不定這位喬同誌也是個好人。畢竟她在抗震救災中,也是立過功的。”
    鄧盈盈對謝家的每個人,都十分了解。
    黃桂芳和謝江是包辦婚姻。
    在她之前,謝江有個喜歡的女同誌,長得漂亮,又有文化,最終沒成。
    所以黃桂芳討厭長得漂亮的女同誌。
    而謝江謝師長,為人正直,睿智,人品端正,他對黃桂芳沒什麽感情,隻有責任,最討厭妻子黃桂芳在背後嚼人舌根。
    所以在謝江麵前,鄧盈盈是不可能去說喬星月壞話的。
    謝江一踏進堂屋,整個眉頭便緊鎖著。
    “還在外頭就聽見你又說什麽狐狸精,哪個女同誌又招你惹你了?”
    “你這張嘴就不能消停一天,別逮著誰都喊狐狸精。”
    鄧盈盈趕緊附和,“是啊,芳姨。說不定喬同誌隻是問中銘哥和明哲哥借的布票和副食票呢,我們就別亂猜測了。”
    說著,鄧盈盈又去給謝江倒了一杯茶,“謝叔,喝茶!”
    黃桂芳還想說什麽,接過茶的謝江先開了口:
    “你好好想想老四的事情吧。我聽說他在抗震救災時受了傷,傷得很重,恐怕要斷子絕孫。”
    就在這個時候,謝中銘和謝明哲也進了堂屋。
    兩兄弟,一人拎著一捆布,一人拎著幾包糖果桃酥,一起放到桌子上。
    那捆布是的確良的,顏色鮮豔,有白色的,淺藍色的,米黃色的。
    一看就是給女同誌做衣裳的。
    而那幾包糖果,有大白兔奶糖,還有桃酥,肯定也是用來哄女同誌的。
    鄧盈盈想到今天這兩兄弟,一個爭著給喬星月布票,一個爭著給副食票,可是喬星月沒有要他們的票。
    兩兄弟這是自己買了布和糖果桃酥,準備送給喬星月?
    想到兒子的傷,布票副食票的事情,黃桂芳也拋之腦後了。
    她逮著謝中銘問,“中銘啊,你到底傷得怎麽樣,真要斷子絕孫嗎?”
    平日這個話題,謝中銘一定會回避鄧盈盈。
    今天也不回避了。
    他擱下手中的東西,一身冷硬,“嗯。”
    他知道鄧盈盈對他的心思。
    五年來,黃桂芳經常勸他離婚後再娶鄧盈盈。
    可他沒那心思。
    就算真和胖丫離婚,也不可能和鄧盈盈在一起。
    要是能讓鄧盈盈打退堂鼓,也是一件好事。
    偏偏這個時候,鄧盈盈表了決心:
    “中銘哥,我是學醫的,你放心,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
    “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不需要你操心。”
    這聲音像是淬了冰。
    說話時,挺拔如鬆的偉岸身軀,背對著鄧盈盈。
    看都沒看鄧盈盈一眼。
    說完,就朝自己屋裏走進去。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謝明哲,趕緊追進去。
    留下來的黃桂芳,趕緊安慰鄧盈盈。
    “盈盈,你中銘哥是個正直的人,他是因為沒跟胖丫離婚,所以才故意和你保持距離的。”
    “等他和胖丫離婚了,就不會對你這麽冷冷淡淡了。你別往心裏去啊!”
    鄧盈盈善解人意道,“芳姨,我理解的,況且我也不能做破壞他們婚姻的第三者。”
    謝江也安慰了一聲,“盈盈,叔也不想你一直受委屈,你別等你中銘哥了,前天還有人找到叔,想給你介紹一個男同誌。”
    鄧盈盈果斷拒絕了,“謝叔,我還不想談對象,我年齡還小呢,還想多陪在芳姨身邊盡盡孝。”
    ……
    屋子裏。
    謝中銘從帆布包裏,拿出從災區帶回來的碘伏和棉簽。
    背對著身後跟來的人,道,“老五,我要換藥,你出去。”
    謝明哲哪肯出去,他關了門,跟到謝中銘的身側來,追問道:
    “四哥,真傷到命根子,斷子絕孫的地步了?”
    “四哥,就算真傷到那裏,也不至於斷子絕孫吧?在災區時候,誰給你做的手術,這麽不靠譜?”
    謝中銘把碘伏和棉簽放到書桌上,抬眸,看向謝明哲,“你不是問我,和喬大夫是怎麽認識的?”
    “四哥。”謝明哲的心情忽然沉沉的,“……不,不會是星月給你做的手術吧?”
    見他沉默不答,謝明哲的心沉了沉。
    雖然說,醫學不分男女。
    但是星月給四哥做了那個地方的手術,不是把四哥看光了嗎?
    “就是喬大夫。”這句話,謝中銘似乎是故意說給謝明哲聽的。
    說完,謝中銘繼續解釋:
    “喬大夫醫術很好,是我傷口還沒愈合,又去參加抗震救災,裂開了,所以恢複得不是很好。”
    “不怪喬大夫。”
    相反,喬大夫醫術精湛,手法爽利,一看就是很有經驗的大夫。
    謝中銘重新拿起書桌上的碘伏,“出去,我要換藥了。”
    站在麵前的謝明哲,卻是紋絲不動。
    因為這場手術,星月和四哥之間的關係就不太一般了。
    星月是軍區裏難得一見的氣質大美人。
    就算她帶著兩個孩子,謝明哲也見識過她獨特的魅力。
    因為她身上獨有的氣質,好多男同誌隻需一眼,就能對星月看對眼。
    謝中銘看著他,“還不出去?”
    “四哥。”謝明哲壯起膽子問,“你不會也對星月……一見鍾情吧?”
    謝中銘垂頭擰著碘伏蓋子的動作,頓了頓。
    隨即繼續擰蓋子時,答得風馬牛不相及:
    “我勸你別打喬大夫的主意,媽是不會同意你和她處對象的。”
    沒有得到答案,謝明哲不放心,“四哥,是我先和星月認識的,也是我先喜歡上星月的。”
    謝中銘頭也不抬,擰著眉沉思片刻,“……我已經娶了胖丫了,我不會對別的女同誌有任何心思。”
    “真的?”
    謝明哲就怕四哥說了謊話,也喜歡上了星月。
    他內心忐忑,慌亂不安地等著四哥的回答。
    這時,謝中銘抬頭,滿臉嚴肅,“我是那種,始亂終棄之人?”
    回應謝中銘的,是謝明哲的沉默不答。
    就怕四哥隻是出於對胖丫的責任,才這麽回答。
    怕他已經不知不覺喜歡上了星月,卻又不敢承認。
    但這件事情,謝明哲沒有捅破。
    他終究隻能逃避這個問題,換了一個話題:
    “四哥,要不要我幫你換藥,我怕你不方便。”
    謝中銘:“不用。”
    謝明哲笑道,“四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關心你,看看你傷得怎麽樣了。”
    四哥自從十二歲以後,就不願意和他們兄弟幾個一起洗澡了。
    別說一起洗澡,就連換個衣服四哥也要他們回避。
    但是親兄弟之間,看一眼又能怎麽樣?
    “四哥,你把褲子脫了,我看看你到底傷得怎麽樣了。”
    下一瞬,謝中銘抬眸,冷著臉色,“滾出去!”
    謝明哲知道,四哥脾氣不好。
    要不是他那裏受了傷,可能已經一腳把他踢出去了。
    “好,好,好,我滾,我現在就滾出去。”
    人走後,謝中銘特地將屋子裏的插銷,給鎖上了。
    在災區的時候各方麵條件都不好。
    救災心切的他,活動量也很大。
    那個地方的恢複情況,有點糟糕。
    看來,明天他還要去一趟衛生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