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佩戴者姑射仙子麵具的林冰雪注意到了一股十分明顯的目光，下意識地扭頭一看，隻見是個佩戴著秦始皇麵具，身穿著寬大服裝的人。
    第一眼她就覺得是個熟人，以及寬大衣服下的人是個男人。
    見林冰雪目光朝著自己看來，江凡鎮定自若地朝著四周其他方向看去，好像他剛才不是特別關注林冰雪似的。
    隨著他這樣的動作，林冰雪略微狐疑了一下，然後就朝著前方樹林子走去。
    “深更半夜不睡覺，來這裏做賊不成？”突然，樹林子裏冒出兩個戴著牛頭馬麵麵具的大漢，手持鋼叉擋住了林冰雪去路。
    林冰雪不慌不忙地從身上掏出一張慘綠色的名片說道：“幻。”
    “原來是客人，您請進去，隨便找個空地坐下來即可。”馬麵收下名片看了一眼，旋即笑著讓開道路。
    林冰雪嗯了一下，邁步朝著裏邊走去，隻是進去之前，瞥了一眼江凡，心下不由嘀咕：‘奇怪，這個男人為什麽給我這麽熟悉的感覺，可又好像不是特別的熟悉，莫非是我的錯覺？’
    “這位來這裏是做賊的嗎？”她一走，牛頭馬麵兩個大漢立即就將目光對準了江凡，麵具下的目光陰冷。
    隻要江凡回答得不對勁，他們就會奮力將手中鋼叉刺出。
    江凡笑了笑從身上摸出那張名片說道：“真。”
    “嗬嗬，原來也是客人呀，您請進去，隨便找個空地坐下。”馬麵接過名片一看，笑了笑讓開了道路。
    江凡笑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
    當他到達裏邊的時候，看見現場已經有十幾個人了，每個人的臉上都佩戴著麵具，穿著也是盡可能不暴露自己身材的服裝，離開之後肯定是會立刻處理掉的，免得被人發覺自己的真麵目。
    因為所謂的吃陰席是一個灰色產業！
    吃的當然不是尋常人因為的飯菜，而是盜墓賊從古墓之中挖掘出來的古玩。
    現場身穿統一服裝的就是盜墓賊一夥的，下入古墓洞穴裏頭去的人，稱之為廚子，負責將古墓內的古玩弄上來。
    站在洞穴上方等候的人，稱之為服務員，或者是小二，負責將古玩傳遞給現場的客人們。
    牛頭馬麵則是維護現場的打手。誰要是敢亂來，不守規矩的話，打手就會出手。
    而為了讓吃席的客人和做菜的廚子都能夠安心，往往會有一個掌櫃的。
    這個掌櫃的就是中間人，古玩圈正當地下稱之為騎牆。一般都是出三入四。
    出東西的人要給三點報酬，買入東西的人則要給四點報酬。
    但畢竟是吃陰席嘛，不是正當的場所，這個規矩就要翻倍了，出的人要給十個點的回扣，而買的人嘛，不要給費用的。
    這是給掌櫃的麵子。
    畢竟這玩意兒是灰色交易，一不小心客人也會栽跟頭坐牢的。
    人家能夠冒這個風險來買東西，你還要人家出介紹費？
    那是人幹的？
    人家也未必樂意。
    江凡瞥了現場一些人，剛打算和林冰雪偷偷地打個招呼，卻見一個佩戴著西門慶麵具的男人，一雙眼睛色眯眯地打量著林冰雪，朝著她靠攏。
    “嘿嘿，美女，一個人挺寂寞害怕的吧？不要害怕，哥會好好陪你的。”西門慶笑嘿嘿地說道。
    林冰雪眼眸一愣，捏著聲音冷冰冰的說道：“不需要！”
    “別這麽拒人千裏之外嘛，畢竟我長得可不耐，而且那個活也相當棒。試過的都說好。”西門慶淫蕩地笑道，伸手想要摸一下林冰雪的香肩。
    一隻手忽然冒出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啊疼疼疼！”西門慶淫蕩的笑聲立即變成痛苦的叫聲，“特麽的誰啊，趕緊鬆開老子的手！”
    “你說鬆開就鬆開，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了？”江凡嗬嗬一笑，一腳踹在西門慶的膝蓋窩上。
    西門慶立即痛苦跪在地上，“啊啊！特麽的，你小子敢對老子動手，知道老子是誰嗎？你特麽的小子，老子可是……”
    “住口！”
    就在他要自曝身份的時候，現場不管是客人還是盜墓賊，又或者是掌櫃的，紛紛臉色大變，發出嗬斥聲！
    西門慶嚇了一跳，“你們……”
    “西門慶，按照吃陰席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在任何的情況下，泄露自己的真名！”掌櫃的走了過來。
    他是個身材貌似很纖細的男人，走起路來一點聲響都沒有，像是飄過來的阿飄。
    西門慶臉色變了變，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差點要犯大錯誤了。
    誰也不能保證吃陰席的人裏頭，是不是有治安組的臥底，或者是有些人單純就是看你不爽，結束吃席之後就報警搞人。
    一旦吃席的人被治安組給抓住了的話，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倒黴事情。
    畢竟誰也不清楚，被抓的人會不會被策反，或者是認識別的吃席人。
    “我知道了。”西門慶咬牙說道：“但是這個小子捏斷我的手骨，還讓老子我跪下來，掌櫃的你怎麽說？”
    “你無緣無故騷擾這位仙子，你覺得我該怎麽說？”掌櫃的眼眸裏閃爍著冷光。
    作為吃了回扣的掌櫃，他的作用可不隻是中介人，要是鎮場子的！
    要是場子都管不好，誰特娘地請你當掌櫃的？
    西門慶臉色一變，“掌櫃的意思是？”
    “麻煩你立即走開遠點，要是再擾亂秩序的話，我隻能判定為你是故意為之的，後果自負！”掌櫃的冷聲說道。
    荒郊野嶺的，又是偷偷摸摸地跑到這裏來的人，死了十天半月估計都沒人發現。
    要是被野獸什麽的吃了，那就算是被人調查到了死者來過山上，那也幾乎找不到屍體碎片了，更別說完整屍體。
    是會真正的人間蒸發的！
    西門慶心下一顫，“我，我知道了。”
    “小子，鬆開老子的手。”
    “鬆開可以。”
    江凡淡淡的說道，“這位美女我罩著了，你剛才的無禮需要道歉。道完歉，我就放過你。”
    “你，掌櫃的，這小子想挑事，你怎麽說！”西門慶惱怒道。
    開傑寶的玩笑，他怎麽說也是個資產破億的古玩大老板，給個女人道歉？
    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