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靚仔你這是幹什麽？”鴨舌帽吃了一驚，完全沒有搞懂江凡的這波操作。
    旁邊幾個同樣被幾百萬翡翠一夜暴富的謠言給騙過來的攤販，也都一臉懵逼地看著江凡。
    “小哥，你這是在搞破壞吧？”
    “我靠，靠靠靠！這莫非就是傳說之中的玉中玉，這枚玉章不過是表象，真正的大寶貝藏在這枚玉的裏邊！”
    “玉中玉？”鴨舌帽的雙眼亮了起來。
    周圍一些看過鑒寶網絡小說的路人們，也都好奇地湊了過來，雙眼看著江凡。
    然而江凡隻是磨掉了“張大千”那三個字，然後就放在了鴨舌帽的攤位上最為顯眼的地方說道：“東西就放在這裏，你不要動也不要擋著，要是有人來了的話，你就賣三十萬。不管對方說什麽，你始終咬死三十萬，愛要不愛，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明白。可是……”鴨舌帽有些懵逼。
    江凡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拿著一支筆和一張紙寫下三十萬的價格說道：“明白就行了，飯就不要你請客了，我們兄妹倆現在就去吃，你負責幫我賣掉就行了。回頭給你三個點的提成。”
    “好，我幫你賣，隻是三十萬的高價誰會買呀？”鴨舌帽苦笑著說道。
    他之前還以為是玉中玉，還有個大寶貝要出來呢，結果江凡隻是抹掉那三個偽造的字而已，就敢從一百塊賣三十萬的高價。
    簡直就是神仙操作，讓他這個凡人實在是看不懂。
    周圍眾人也都有些蒙圈，“什麽鬼情況，不是玉中玉嘛？”
    “玉中玉個屁，這小子就是磨掉了玉石上的款而已。”
    “這東西要是能夠賣三十萬，我倒立拉稀！”
    “就是，想錢想瘋了吧！誰會蠢到花三十萬買這個呀！”
    “……”
    越說眾人越覺得得沒意思，八九成的人紛紛離開了，隻剩下少數一些人因為好奇，始終待在原地。
    等到江凡和鍾玉婷吃了晚飯回來，這枚玉章還是沒有人買走。
    看見他們回來了，鴨舌帽苦笑著說道：“靚仔，你這東西沒人來買呀。反而我背的東西倒是賣出去了幾件，也算是托你的福氣，要不就到這裏算了吧？”
    他感覺江凡可能是沒有本事，故作玄虛之類的搞噱頭，吸引流量。
    “那看來三個點的提成你拿不到了。”江凡笑了一下說道，“對你來說挺可惜的。”
    “哪裏話呀，因為你這麽一搞，我賣出去幾件東西了，已經算不錯的了。”鴨舌帽搖了搖頭說道。
    就算是在老地方擺攤，他有時候一整天下來，也賣不出去一件。
    主要是現在大環境不太好，而且玩古玩的人越來越喜歡玩精品了，見識也高了，知道攤子上幾乎沒有什麽真品，價格再怎麽便宜，買一件也是虧一件，還不如攢錢買精品。
    之所以還有人買，那純粹是玩玩的，壓根就沒存著撿漏的心思，而且也是不長久的。
    “靚仔，你這枚玉章收起來吧。”
    “不用著急，半個小時之內，肯定有人回來的。”江凡看見有些人拍照發社交軟件，估計是被他定價三十萬給驚到了，發著玩會兒。
    隻要這個時候有懂行的人看見了，大概率會來這裏的，半個小時差不多了。
    鴨舌帽暗自搖頭，開始和那些看熱鬧的人一樣，覺得江凡是想錢想瘋了，“好吧，那就再等半個小時吧。不過再過一個多小時，我可就要收攤走人了。”
    “畢竟這個夜市也不可能一直在。”
    “好。”江凡點了點頭，目光一掃，瞧見了一輛寶馬汽車開過來。
    寶馬停在了街道旁邊，車窗滑落下來，露出一張精致的女人麵容，一雙美眸在玉章上逗留了幾秒鍾，美女的櫻桃小嘴微微張開，笑著說道：“老板，這麽玉章你要賣三十萬，有人買嗎？”
    “你好啊美女，”江凡笑了一下說道，“不管有人買還是沒有人買，它都價值三十萬。”
    “一分錢都不能少嗎？”美女笑問道。
    江凡點頭說道：“對，一分錢都不能少。”
    “真的？”
    “你可以不買。”江凡淡淡的說道。
    這樣的態度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尤其是鴨舌帽這些做古玩生意的，更是懵逼地看著江凡。
    一般來說，古玩圈子都講究砍三刀，不管對方報價是三十萬還是三十萬個億，都可以砍出屠龍刀，隻要你說的合情合理就沒有問題。
    江凡這樣一點都不談價格，不讓人砍一刀的古玩買賣，還是相當少見的。
    這讓寶馬車上的美女都不由皺起了眉頭，“你這樣的態度，我真就不想買了。”
    “可以的，不買慢走，一路順風。”江凡微微點頭說道。
    旁邊的鴨舌帽有些心急了，連忙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說道：“靚仔，這可是個富婆呀，而且看情況她還有意思想買，別這麽就讓她走了呀。”
    “不要慌張，她要是識貨的話，就肯定會花三十萬買下來，因為這個價格超值的。”江凡笑道。
    鴨舌帽整個人都傻掉了，這麽一個破玉章你說三十萬還超值？
    “靚仔，你真是想要錢想瘋了！”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江凡淡淡的說道。有些東西必須是懂行的人才會懂，不懂行的話，你說再多也難辦。
    尤其是圖章玉石這一塊，就算是懂行的人，有些時候也難以摸清楚具體的價格，容易走寶，也容易撿漏。
    寶馬車上的美女見江凡態度很堅決，咬了咬貝齒說道：“你就真不覺得自己這個價格高是吧？”
    “懂行的東西賣給懂行的人，美女你覺得貴可以不買，你也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江凡說道。
    美女氣得咬牙，可是見江凡態度還是那麽的堅決，越發認定這枚玉章價值三十萬。
    要是江凡剛才有哪怕一丁點的猶豫，她也會跟著動搖對這枚玉章的價值的判斷！
    這就是圖章玉石這塊玩家和賣家的窘境。
    哢擦一聲，美女從車上下來說道：“好，這枚玉章三十萬我買了！”
    “等等，我出五十萬！”突然，一個聲音從街道的另外一側傳來，接著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衝來，“小子，把玉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