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江凡看向那個凸額頭說道：“我不隻是針對你一個人這麽說，而是對在場的所有踢館的人說，你們但凡有一個人能夠讓我輸，我都可以當場自盡，把命留下來！”
    “好膽色！”凸頭鯊齒男人眼眸裏爆發出一道精光，陰冷的說道，“就衝你小子這個膽色，輸了之後老子一定把你大卸八塊，丟進深山老林裏喂狼吃！”
    “過來，看看老子的東西。”
    “不用這麽麻煩，你們所有人都可以將東西拿出來，我一塊接著了。”江凡笑著說道。
    鯊齒男人勃然大怒：“狂妄！”
    “沙哥，這小子是瘋了，既然他要找死，我們就成全他好了！”來踢館的眾人覺得江凡瘋掉了。
    鑒定一件東西，可不是一下兩下子的事情，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琢磨的。
    同時接下他們十幾個人帶來的東西，不怕腦袋炸開嗎？
    “對，成全這個小子好了！”
    “好，那我們就都拿出自己帶來的東西！”鯊齒男人說道。
    幾乎是同時，這些家夥紛紛將帶來的東西掏了出來，一時之間金石瓷木器具，等等都冒了出來。
    鯊齒男人冷冷的笑道：“小子，就算你打娘胎裏頭就開始學鑒寶，這麽多種完全不同的古玩，你也不可能全部都能鑒定！”
    “不如現在就自盡吧，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就是啊，直接一點死了吧！”眾人紛紛譏笑道。
    江凡卻隻是笑了笑，距離他們好幾米遠就指著鯊齒男人說道：“這麽著急幹什麽？你們的東西我都看好了，首先就從你開始說起。”
    “你都看好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鯊齒男人嚇了一跳。
    他們才剛剛將東西拿出來沒多久，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看好了呢！
    就算是鑒寶高手中的高手，也不至於看得這麽快。
    何況江凡從始至終都距離他們好幾米的距離，這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你小子是想嚇唬老子是吧？”
    “是不是嚇唬，你很快就知道了。”江凡笑了笑說道：“比如說，你的東西是真品，而不是贗品！”
    “你說我的這件麵具是真品？”鯊齒男人臉色一變，他手中的麵具是一張十分猙獰可怖的麵具，青麵獠牙，宛如鬼怪。“那你說說我這是什麽東西？”
    “儺戲之中的天師鍾馗。”江凡淡淡的說道。
    鯊齒男人的臉色立即變了，“你，你別胡說八道，這麽恐怖的麵具，怎麽可能是天師鍾馗？”
    “當然可能，因為天師鍾馗本身也可以算是鬼差，化出法相來的話，就會比尋常的鬼怪還要恐怖，他老人家也曾說過，要消滅鬼怪就要比鬼怪更凶惡。”
    江凡笑著說道：“而且儺戲麵具本就造型十分的誇張，對人很有震懾力，這是天師鍾馗的麵具，也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不過年代不遠，應該是清末民國初期的東西。不過我更偏向是民國初期的東西。”
    “你，你！”鯊齒男人臉色變了好幾次，低頭看著麵具內側的一行朱文楷體小字，上麵赫然是民國三年仝家灣儺戲麵具，隔著一段空白處，又用朱文楷體小子寫著“天師鍾馗”這四個字。
    江凡說的竟然一字不差！
    旁邊幾個同夥看見鯊齒男人臉色變得很難看，一個一個的不需要問，就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鯊齒男人咬牙盯著江凡說道，“你小子是怎麽做到的。”
    “你想知道呀？跪下來磕頭，我教你啊。”江凡笑著說道。
    鯊齒男人咬牙切齒道：“別太得意了小子，就算你看對了我這件東西，現場可還有十幾件呢！”
    “我不相信你能夠全部都看得明白！”
    說著他就將麵具留下來，後退了一步。
    其餘人紛紛上前一步，盯著江凡。
    不等他們說話，江凡走到幾個拿著瓷器，青銅器之類的人麵前，抓起他們東西就往地上砸！
    砰砰的好幾聲，嚇得眾人麵色驚變。
    鯊齒男人驚愕道：“你小子搞什麽鬼？”
    “和你們一個一個地說，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不如砸鑒來得快。”
    江凡笑了笑，用手指著地上被他砸了的東西說道：“這些瓷器凡是被砸碎了之後，破碎邊緣出現賊光的，也就是泛新的都是現代工藝品，而這些青銅器被砸下銅鏽來的，也是贗品無疑。”
    “真正的老青銅器，銅鏽和青銅器互為一體，別說砸一下，用手指頭摳都很難摳得下來。”
    “所以這些全是贗品，有沒有問題？”
    “你！”鯊齒男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真夠狠辣的，你小子就不怕一不小心砸錯了嗎？”
    “可是要賠錢的！”
    “要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的話，那就別碰古玩了，不如回家挑大糞。”江凡戲虐地笑道。
    鯊齒男人臉色陰沉，那些被砸鑒的家夥們，此時也一臉的難看表情。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實習才二天半的實習生，手段和心誌居然會這麽的狠辣！
    一下子就把他們大多數人都給擊敗了。
    剩下的幾個家夥，手上拿著的都是一些平時就算是鑒寶師，都很難會去接觸的東西，要不是專門鑒定這些東西的高手，往往很難看出個所以然來。
    然而江凡卻依舊一個一個的說了過去。
    “你這塊看似和陳巨來獅子紐印章很相似，但是人家用的是正宗的壽山田黃，而你這塊的用料是秀玉，假裝得很好，可惜見光死，放在陽光下立即就曝光了。”
    “該死的，這種隱蔽的偽裝你怎麽看得出來。”
    “嗬嗬，你這枚石頭秤砣看似是秤砣，實際上應該是以前老法師用的法器，可惜也是個贗品，要是真品的話，石頭包漿會更自然一點。”
    “這種偏門的東西你也認識？”
    “還有你這件……”
    不到幾分鍾的時間，江凡將他們帶來的東西統統說破點明，毫無問題。
    鯊齒男等人此時此刻總算是醒悟過來，眼前這個男人哪裏是入職兩天半的實習生，分明就是超級高手。
    “你到底是誰？”鯊齒男人死死地盯著他。“絕對不是無名小卒，告訴我你的名字，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