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冤魂七日不散,折磨七日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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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在空中飄浮,茫然地環顧四周。
直到……“看到”了趙歸真。
怨念,瞬間鎖定!
七道冤魂,同時轉向了趙歸真!
雖然沒有聲音,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滔天的怨恨與痛苦!
張正道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所殺之人。”
“你所害之魂。”
“今日……便讓它們,親自‘感謝’你。”
“去。”
張正道手一揮。
七道冤魂如離弦之箭,帶著淒厲的無聲尖嘯,射向了趙歸真!
趙歸真驚駭欲絕,想要掙紮,但身體被完全禁錮!
“不!!!”
淒厲的慘叫剛出口。
七道冤魂,已同時沒入了他的身體!
折磨,開始。
“啊啊啊啊啊!!!”
趙歸真的身體猛地僵直,眼睛瞪大到極限,眼球幾乎要炸裂!
他的皮膚表麵,浮現出了七張扭曲的孩童麵孔,不斷遊走、凸起!
四肢開始不自然地抽搐、扭曲,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吧”脆響!
七竅流出黑血,但血中又夾雜著白色的怨氣!
他的表情,在極度痛苦、恐懼、瘋狂之間飛速切換!
七道冤魂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撕咬他的經脈、髒腑、靈魂!
每一道冤魂,都將自己死前遭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地“分享”給了趙歸真!
鑽骨之痛!
抽髓之痛!
剜心之痛!
魂飛魄散之痛!
七種極刑,同時施加!
更可怕的是。
冤魂們“保護”著他的生機,不讓他輕易死去。
它們要讓他……活生生地,感受這一切!
馬仙洪後退半步,臉色蒼白。
他看著在地上翻滾哀嚎的趙歸真,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即被更深的寒意取代。
“這……這就是道君的手段……”
張楚嵐咽了口唾沫,後背發涼。
【張楚嵐:小師叔……平時看著冷淡,真動起怒來……】
【張楚嵐:活該!這種人渣就該這麽治!】
王震球笑容收斂:“嘶……這可比直接殺了狠多了。”
黑管眉頭緊鎖,但說不出話。
肖自在推眼鏡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專注地看著趙歸真痛苦的模樣,輕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公正的懲罰。”
馮寶寶點頭:“該背時。”
王也閉上眼睛,念了句道號。
龔慶在腦海裏顫抖:
【龔慶:大……大哥……】
【龔慶:道君這手段…我以後絕對不敢惹他生氣……】
村民們嚇得不敢再看,紛紛低頭或轉身。
但無人同情趙歸真。
趙歸真在地上翻滾、抽搐、哀嚎,聲音從淒厲逐漸變得嘶啞。
真正的“想活不得,想死不能”。
張正道周身的冥炁,緩緩收斂。
天空烏雲漸散,陽光重新灑落。
但地麵的白霜未化,陰寒之氣仍在。
他看都沒看趙歸真一眼。
仿佛隻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轉身,看向馬仙洪。
語氣恢複了平淡:
“冤魂七日不散,折磨七日方休。”
說完。
邁步,向村外走去。
馬仙洪看著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趙歸真,又看看神色平靜的張正道。
最終,深深躬身:
“是……謹遵道君安排。”
張楚嵐連忙追上:“小師叔,我們……”
張正道腳步不停:
“你們的事情,你們自便。”
陽光重新照耀碧遊村。
村口地麵上,趙歸真仍在痛苦翻滾。
馬仙洪揮手,讓如花機器人將趙歸真抬走關押。
張正道已走出百米外,王也、龔慶快步跟上。
張楚嵐看著小師叔遠去的背影,又看看被抬走的趙歸真。
深吸一口氣,對臨時工小隊說:
“我們也撤。”
“今天……就先這樣。”
遠處,修身堂密室。
陳朵通過監控看著這一切,手指緊緊攥著衣角,眼神複雜。
村外山林。
黑袍男子放下望遠鏡,對同伴說:
“道君……果然執掌幽冥權能。”
“立刻將今日所見詳細記錄,列為最高機密。”
“我們……暫時撤離碧遊村範圍。”
……
正午。
碧遊村,地下。
這裏是一處由廢棄礦洞改造的臨時囚室。
陰暗,潮濕,隻有幾盞昏黃的炁能燈提供著微弱的照明。
石壁上凝結著渾濁的水珠,空氣中彌漫著黴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哐當。”
如花機器人粗暴地將趙歸真扔進了囚籠,隨後,沉重的鐵門鎖死。
馬仙洪揮手,讓所有機器人和村民離開。
他獨自一人,站在囚籠外。
眼前的一幕,即便是在這陰冷的地牢裏,也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趙歸真蜷縮在地上。
他的皮膚下,那七張孩童的麵孔仍在蠕動。
像是七隻活物在他的血肉裏鑽行。
速度雖然比之前稍緩,但每一秒的停頓都意味著更深的痛苦。
他的四肢關節,已經以一種常人無法做到的詭異角度扭曲。
顯然是在掙紮中被體內的冤魂硬生生弄斷的。
他的眼睛翻白,口吐白沫。但每當他快要昏迷的時候。
身體就會劇烈抽搐一下,強行清醒過來。
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氣音,像是一個破舊漏風的風箱。
更可怕的是。
囚籠內,縈繞著一層肉眼可見的灰黑色怨氣。
偶爾,甚至能聽見極細微的、像是孩童哭泣般的嗚咽聲。
那聲音不是通過耳朵聽到的,而是直接……鑽進了靈魂裏。
地牢的溫度本就低,此刻,地麵上的白霜不僅沒化,反而凝結得更厚了。
馬仙洪站在囚籠外一米處。
沉默地看著。
他手裏拿著一個記錄板,本想記錄趙歸真的狀態和冥炁的效果,筆尖懸在紙上,卻遲遲沒有落下。
憤怒,鄙夷。
這是他對趙歸真的情緒。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看著這生不如死的折磨,看著那種超越了物理層麵的痛苦……
一股寒意,順著馬仙洪的脊椎,緩緩升起。
他的手心開始出汗,握著的筆在微微顫抖。
呼吸不由自主地變淺、變快。
心髒跳動得異常沉重,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攥住。
他不是沒見過酷刑。
作為一名煉器師,他甚至對人體的構造了如指掌。
但眼前這種……不是物理傷害。
是直接作用於靈魂、由受害者親自執行的……複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