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世界盡頭,火力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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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市。
    黑泥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從聖杯孔洞中湧出。
    所過之處,森林被衝垮、淹沒,一直延伸到城市建築群。
    高樓大廈在黑泥的衝擊下轟然倒塌,燃起熊熊大火。
    城市的基礎設施遭到嚴重破壞,水電供應中斷,整個冬木市陷入黑暗與混亂之中。
    濃鬱的黑煙遮蔽星光,就連河流湖泊也被黑泥汙染,變成散發惡臭的汙水。
    紫色的焰火,燃遍整片大地。
    ……
    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之時,聖杯就被惡神‘安哥拉·曼紐’的靈魂汙染,實現願望的方式被惡意曲解放大。
    現在的聖杯,不是實現願望的許願機,而是釋放此世全部之惡的放大器。
    聖杯降臨會引導根源的力量,帶來無盡的災厄和毀滅,直至將這個世界所有的生命體消滅!
    ……
    “阿爾托莉雅……亞瑟王,我們該怎麽辦……”
    狂風吹亂阿爾托莉雅的金發。
    正是她,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摧毀了聖杯。
    曾經的她渴望通過聖杯實現願望,恢複往日的王國盛景,在禦主強製命令下不甘的摧毀聖杯。
    隻是……
    這次她被召喚之後,關於前代禦主,衛宮切嗣的記憶就浮現在她的腦海。
    她明白了聖杯的真相,知道了那個男人是為了拯救全人類,才做出了放棄聖杯的決定。
    真是……
    如此極端的正義,為此竟不惜殺害家人……
    深吸一口氣,契約勝利之劍的劍柄被握在手心,亮起璀璨的聖光。
    周遭肆虐的黑泥被無形之力震懾,出現凝滯。
    他緊握劍柄,澄澈的碧眸中再無猶豫。
    “凜,我要摧毀聖杯。”
    “這不是許願器,而是誘人墮落,摧毀世界的惡物!”
    ……
    遠阪凜麵露遲疑:“可是……那個家夥……還有人在聖杯裏啊……”
    “正因為他們在其中,這才是唯一摧毀聖杯的機會。”
    阿爾托莉雅持劍而立,衣衫在風中微動。
    “世界在告訴我,他們亦是破壞此世之惡。”
    ……
    “不,我們是為了治療這個世界而來。”
    波風水門將苦無抵在衛宮士郎咽喉,緩聲道:“這位王者,你隻知道聖杯被汙染,卻不知道……”
    “這個世界本身,也被汙染了。”
    “你摧毀聖杯隻能短暫的得到和平,這場牽扯全人類的戰爭絕不會結束,隻有將根源治愈,才能讓這個世界恢複正常。”
    ……
    “比起我們,阿爾托莉雅,你們英靈才是破壞此世之惡。”
    波風水門顯露溫暖的笑容:“已經死去的英雄,還是不要參與後世之爭……雖然我沒什麽立場說這種話就是了。”
    “放下劍好嗎。”
    ……
    阿爾托莉雅不為所動,即便是禦主遭到挾持,也沒讓她停止蓄勢。
    切嗣的孩子,應該能理解吧……
    欻——
    衛宮士郎竟主動撞向苦無的尖刃,口中呼喝:“凜!你來提供魔力,犧牲我一個人能拯救所有人的話,是值得的!!”
    呲啦——
    苦無劃過一道細微血線,水門偏開手,少年血濺當場的場景沒有出現。
    水門無奈苦笑:“少年,我曾經也有你這樣的想法,但犧牲自己拯救所有人……”
    ……
    “卡卡西,帶上凜小姐,我們走!”
    突然,他抓起衛宮士郎,迅速遠離此地,卡卡西趕忙跟上。
    不隻是遠阪凜兩人,連卡卡西也不明白水門的行為。
    “老師……不阻止那個人真的沒事嗎?”
    他看向衛宮士郎,厲色一顯:“如果殺了這個人就能阻止的話,我來做好了。”
    ……
    “殺了他就能阻止的話,你覺得我會不忍心做嗎……”
    水門麵色微沉。
    “我隻是想用這位少年試探那位一下……你沒發現嗎,那位王者的眼中,屬於人的部分越來越少了。”
    “根據我們獲取的情報……聖杯對英靈具備強大的汙染性。”
    “從她出現在那裏開始,世界的惡意就開始侵蝕她了!”
    “那可是……連九喇嘛都感到畏懼的惡意啊!”
    ……
    水門體內,陰·九尾冷哼出聲:“胡說什麽!隻是有點小詫異罷了,我怎麽可能畏懼!”
    “好吧……九喇嘛,你覺得空能應對現在的情況嗎?”
    ……
    “誰知道呢,一大堆能量堪比老夫的怪物……”
    “而且……就能量而言,那個金發女人,已經超越宇智波空了。”
    “感覺……達到了老頭子的境界!”
    ——
    聖杯孔洞之前,阿爾托莉雅高舉聖劍,金色的洪流自劍刃噴湧而出,衝天而起,撕裂厚黑濃煙。
    隻是……
    自地底蔓延出黑紅色的觸須,緩緩纏繞上這位王者的腳踝。
    無盡的金色劍芒中,也被渲染上黑色。
    ——
    ——
    ——
    欻——
    一道金色的流光極速襲來,宇智波空偏頭躲過。
    王座之上的人站起來,她有著和阿爾托莉雅一樣的麵容,但氣質完全不同。
    金色的瞳孔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充斥著神性的冷漠。
    “吾乃獅子王,風暴之王。”
    “回答我。”
    “爾等為何,造訪世界的盡頭。”
    ——
    話語,如同亙古不化的冰川般冷冽。
    當她起身的一刻,周遭的空氣瞬間被抽離。
    不是物理上的真空,而是一種絕對的‘王者威壓’。
    呼吸變成沉重的負擔,連心跳都在無形的氣場中停滯。
    讓幾人清晰的意識到……
    自己麵對的是世界意識的具象化,代表著絕對的法則!
    ……
    ……
    “很亂來的劇情啊,但想到這個世界的崩壞本質,又覺得合理了。”
    宇智波空淺笑道:“被惡意侵染的遺體,有了自我保護的意識嗎……拉出來個了不得的怪物啊。”
    ……
    “能量反應超越黃金極限,百分百確認其乃白金及以上能級……”裏克麵上閃動暗紅警示燈。
    “我等取勝的概率……為零!!”
    ……
    “你在說什麽呢,廢鐵。”
    莉莉絲雙翼展開,幾何光輪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威光:“概率論中,零是不存在的。”
    ……
    “唉,我們不是要分割什麽東西嗎,需要和這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家夥打架嗎?”
    能級不足者,在這樣的威勢下連思維都做不到運行。
    但幾人都是距離下一步一線之遙的強者,行動沒有絲毫受限。
    ……
    ……
    “世界盡頭嗎……”
    宇智波空嘴角上揚:“用符合這是時代的說法……”
    “我要火力全開了哦,王者。”
    他緩緩伸出手,五指展開。
    一朵花卉般的火焰在其掌心跳動。
    然後……
    無盡火焰驟現。
    點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