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次可真是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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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陽一邊想著這些事,一邊扛著猞猁來到了山腳下。
    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猞猁藏在厚厚的雪中。
    臨走的時候,又沒忘回到那處陷阱把之前用來做誘餌的老母雞取回來。
    這個時候,根本沒人上山。
    熊瞎子正在忙著貼秋膘,異常凶猛,獵人們都不願在這個時候進山冒險。
    況且這裏是山腳下,跑回家最多也就十幾分鍾的路程。
    林陽氣喘籲籲地跑回了家,發現老娘不在,老爹林大海正在院子裏編簍子。
    “咋了這是,跟被狼攆了似的?”
    林大海看著林陽狼狽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疑惑地問道。
    他的眼神中帶著關切,兒子這模樣,顯然是經曆了一番驚險。
    “隻打到了三隻鬆鼠,布置完陷阱,又掏了兩個鬆鼠窩,還浪費了一顆子彈。”
    林陽說著,將背簍往地上一放,便轉身匆匆跑進了雜物間。
    他在雜物間裏翻找了一陣,找出一個大麻袋。
    這麻袋足夠大,能裝二百斤苞米,用來遮擋視線再好不過。
    林大海好奇地翻了翻背簍,裏麵隻有那隻開膛破肚的老母雞,兩張鬆鼠皮,還有一隻沒處理的鬆鼠。
    他微微緊繃的臉上,隨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來兒子很聽話,沒有進入深山,不然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鬆鼠肉帶上鬆香味,我可是很久都沒吃過了!”
    林大海一邊說著,一邊拎起鬆鼠和老母雞,咽了咽口水,故作生氣地說道:“你這小子,殺雞也不知道把毛拔了,快去燒點熱水!”
    他的語氣中帶著長輩的嗔怪,卻又充滿了對兒子的疼愛。
    “老爹你先忙著,我有點事出去!”
    林陽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腳步匆匆,像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
    “你拿麻袋幹啥去?”林大海在後麵喊了一聲,可林陽已經跑得沒影了,沒有得到回應。
    不過看到兒子連槍都沒拿,林大海也就沒再追問。
    他心想,隻要不是進山,在村裏能出啥事兒,便又低下頭繼續編簍子。
    林陽風風火火地跑回院子,推出新買的自行車,把麻袋塞進車簍裏。
    路上遇到他的人,還以為他要去河裏下簍子捕魚呢!
    很快,林陽騎著自行車來到山腳下。
    他把車停好,拎著麻袋跑到藏猞猁的地方。
    東西還在,沒人動過,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雪地上隻有他之前留下的腳印,周圍一片寂靜。
    林陽微微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警惕地朝著周圍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後,立刻動手將猞猁從雪中刨了出來。
    “這次可真是賺大了!”
    林陽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那笑意如同春日暖陽下綻放的花朵,怎麽也藏不住。
    他機警地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立刻蹲下身子,用手迅速地在雪地裏刨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隻猞猁的身影便從雪地中顯露出來。
    林陽先是拿出一個麻袋,小心翼翼地將猞猁裝進去。
    隨後又特意加了一層麻袋,仔仔細細地把袋口紮緊。
    接著,他在附近抓了幾把濕漉漉的草,一把一把地塞進麻袋之中。
    猞猁的血已然流幹,可他仍不放心,生怕會有殘留的血跡滲出來,於是把甘草使勁兒地往猞猁嘴裏塞,邊塞邊嘟囔著:“可別再出什麽岔子。”
    最後,他將麻袋口緊緊地捆綁結實,打了個死結,還用手扯了扯,確認不會鬆開。
    一切收拾妥當,林陽深吸一口氣,用力扛起這沉甸甸的麻袋,邁著堅定的步伐直接下山。
    他的腦海中早已構思好了應對的說辭。
    要是村裏有人問起,就把麻袋裏露出的雜草展示給他們看,然後滿臉憨厚地說:“這不,幫人從山上割了些草喂牛呢!”
    這個時節,村裏的父老鄉親都在貓冬,眼下正值下午兩點多,正是一天中最讓人昏昏欲睡的時候。
    老話說“冬困秋乏夏打盹”,在這漫長而寒冷的冬天,又沒什麽農活可幹,大家都喜歡舒舒服服地貓在暖和的被窩裏,享受這份冬日的寧靜與慵懶。
    林陽來到自行車旁,他略微思索後,決定把麻袋放在大梁上。
    他心裏琢磨著放在後麵可能會在騎行時掉落,不那麽安全。
    要知道,這猞猁可是價值一千塊錢以上的寶貝,對眼下的他而言,可是至關重要。
    之前老娘一直擔心他亂花錢,所以他那些收入全被收走了。
    眼下身上滿打滿算也就剩下不到兩塊錢。
    這次他無論如何都要抓住這個機會,建立好自己的小金庫,便於施展接下來的宏圖大計。
    林陽跨上自行車,緩緩蹬動踏板離開。
    一路上安靜得隻能聽見自行車鏈條轉動的聲音,竟一個村裏人都沒碰到。
    他沉浸在即將達成目標的興奮之中,渾然不覺寒冷。
    然而,凜冽的寒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小刀,毫不留情地刮在他身上,仿佛要透過骨頭縫鑽進去。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才如夢初醒般,低頭偷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隻見棉襖早已被雪水浸濕,緊緊地貼在身上,又冷又難受,好似一層冰冷的鎧甲。
    之前因為太過興奮,他竟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份寒意。
    如今被冷風一吹,寒意徹骨,而且越來越冷。
    可此刻他身處寂靜的荒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隻能咬著牙強忍著,心裏不停地念叨著:“到了縣城,喝碗熱湯就會好受些,再忍忍。”
    於是,他卯足了勁兒,用最快的速度騎行,雙腳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瘋狂地蹬著踏板,恨不得把自行車蹬出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