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斬草,就要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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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頭越說越氣,唾沫星子差點噴出來
    “我們去找孫富貴那老王八蛋,好家夥!家裏連根耗子毛都沒剩下,院子鎖得死緊,早跑得沒影了!這不擺明了做賊心虛嗎?”
    想到那天自己帶人來堵林陽時的衝動蠻橫,劉大頭就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那是他這輩子幹過最後悔的事。
    如今,村裏人罵他沒腦子,老叔對他失望。
    想要找到孫富貴一家,唯一的指望似乎就在眼前這個曾被他得罪過的年輕人身上了。
    林陽唇角微勾,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
    “就算你們不來找我,這兩天我也打算抽空去找你們說道說道。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抬頭看看天色,月亮已經爬上樹梢。
    “今天太晚了,這黑燈瞎火進縣城不方便。明天早上吧,咱們村頭碰麵,帶齊東西。”
    “用一天時間,隻要人還在城裏,我把她挖出來,讓你們當庭對質,把事情掰扯清楚。”
    “那封孫曉蓉寫的信,”林陽目光銳利地看向劉大頭,“你應該還留著吧?那可是關鍵證據,千萬保存好了。”
    “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孫曉蓉誣陷誹謗我,還有你們老叔這檔子事兒。”
    “這種女人,能跟你老叔好好過日子?純屬做夢。當務之急是把她騙走的彩禮錢,一分不少地要回來!”
    “不然,這次跑了坑我坑你老叔,下次指不定又去坑誰家。”
    劉大頭聽著林陽條理清晰的話,渾濁的眼珠轉動著,在心裏反複掂量。
    是忍下這啞巴虧,還是跟著林陽去討個公道?
    最終,他一拍大腿,像是下定了天大的決心。
    “成!哥,都聽你的!我叔這輩子就攢下那麽點錢,不能便宜了那一家子白眼狼!更不能讓他們接著去禍害人!”
    林陽點頭,幹脆的定下時間:“行,明天一早,村口碰頭。”
    看著劉大頭一群人深一腳淺一腳離開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裏,林陽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
    按他前世的記憶,孫曉蓉現在多半是投靠了劉達通。
    除了那個色膽包天被他壞了好事的家夥,縣裏還有誰敢收留這個燙手山芋?
    孫富貴一家人走得幹淨利落,連家裏都清空了。
    他們在這縣城根本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有錢親戚。
    要有,上輩子早就顯擺出來了。
    林陽對這家人骨子裏的貪婪和無恥,了解得太透徹了。
    這就是個活生生的大禍害。
    隻要他們還沒真正消失,林陽心裏那根刺就拔不掉。
    之前忙著係統、藥材、打獵、立功,一直沒騰出手來料理他們。
    現在該做的鋪墊差不多齊了,也是時候把這最後幾顆硌腳的石頭徹底清掉。
    孫富貴那老東西,心思陰狠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下毒手都敢幹。
    孫大強雖然被自己廢了雙腿,但那怨毒的眼神林陽記得清清楚楚。
    以後就算是撐著拐杖,估計也是個不安分的禍胎。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還有孫曉蓉!
    這該死的賤女人這次能寫血書誣陷,以後指不定還能想出什麽更惡毒的法子。
    這種像毒蛇一樣潛伏在暗處,隨時可能躥出來咬你一口的危險分子,必須趁他們還沒來得及真正動作,就扼殺在搖籃之中。
    斬草,就要除根!
    天剛蒙蒙亮,一層灰白的冷霧還貼著地麵沒散盡,林家村通往縣城那條凍得梆硬的土路上,已經人影綽綽。
    林陽走在最前麵,他身後的劉家村漢子們沉默地跟著,呼出的白氣凝成一團團,又被冷風吹散。
    三十多號青壯年,一個個麵色緊繃,棉襖外麵紮緊的草繩勒住了勁健的腰身,拳頭無意識地攥著,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怒氣。
    清晨的寂靜被他們沙沙的腳步聲踏破,寒意似乎也被這股人群的氣勢逼退了幾分。
    走在前麵帶路的林陽步履沉穩。
    他心中有明確的目的地——
    縣城東頭那片居民區,劉達通那處獨門獨院的小平房。
    記憶裏那條路線清晰無比。
    上輩子屈辱地踏足那裏時,劉達通高高在上的嘲諷仿佛還在耳邊。
    那勝利者看小醜般戲謔的眼神,像針一樣紮在他心底深處。
    今生重走此路,心境卻是迥異。
    這路,不再是通向恥辱,而是走向一場清算。
    去給劉達通那個忘本的東西,好好上一課。
    教教他什麽叫規矩,什麽叫本分!
    快到地方時,隊伍裏不知誰低聲咕噥了一句,帶著詫異:“咦?這……這地方看著眼熟啊?”
    旁邊有人接話:“可不眼熟,這不就是劉三河家麽?”
    “劉三河?”最先開口那人努力在記憶裏翻找,“哎喲!是他!他不是早就離開咱劉家村了嗎?”
    “聽說是他兒子劉達通在縣城混出點名堂,把他接出來了。打那以後,就沒咋回村祭過祖了……”
    聽到劉三河劉達通這兩個名字從村人口中說出,和他們此行的目標竟奇異地重疊在一起。
    林陽腳步微頓,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劉達通父子,果然是劉家村出去的人!
    那個在村裏老人眼中有些忘本的貨色。
    他老子劉三河之前可能還是個什麽小官。
    因為自己當初在縣裏隨口提過一嘴劉達通騷擾劉麗娟的事,八成是被擼掉了些油水職位,但還不至於徹底倒台。
    他之前就猜測孫富貴一家多半會找他,現在看來,十有八九就在裏麵窩著。
    林陽轉過身,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晨光落在他臉上,勾勒出分明的輪廓,眼神坦蕩銳利:
    “各位叔伯兄弟,既然提到了劉達通,那我得把我和孫曉蓉之間這點破事,再跟大家掰扯開說明白,免得被某些人鑽了空子倒打一耙。”
    他頓了頓,語氣帶上一絲沉重和嘲弄:“不瞞大夥兒,孫曉蓉和這個劉達通,早就勾搭成奸了!”
    這話像丟進平靜水麵的石子,激起一陣壓抑的驚呼和議論。
    林陽繼續道,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晰:“早在我們還一塊上學的時候,這倆人就好上了,偷偷摸摸鑽村後小樹林那事,我撞見過,也不止一個人瞧見過!”
    “所以,當我後來知道這所有醃臢事後。你們說,我林陽,好歹是個站得直行得正的漢子,我能再要這種女人?那不是自己往頭上扣屎盆子麽!”
    他目光掃過一張張震驚和憤怒的臉:“當時我就跟孫曉蓉斷得幹幹淨淨!”
    “她之後是死是活,被賣還是被騙,那都是她自作自受,跟我林陽沒半毛錢關係!”
    “可大夥都看到了,我和她本該橋歸橋路歸路,偏偏她一次次不依不饒!”
    “先是誣陷我跟她私奔,害我被劉家村堵門。這次更離譜,倒打一耙說我耍流氓,想借刀殺人,把你們當槍使,把我往死裏整!”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恩怨了,這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
    林陽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
    “還有老孫家幹的這些破爛事!騙婚騙彩禮,拐跑人閨女誣陷別人,這哪一件是正派人能幹出來的?”
    “但凡心裏有點公道的爺們兒,都看不下去!”
    “今天我帶大家來,一是要討回老叔被騙的血汗錢,二是要洗刷潑在我身上的髒水,三是要替咱們劉家村的規矩正正名!”
    “不能讓這些歪風邪氣,敗壞了老祖宗傳下來的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