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強大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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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總不能真讓你們流血流死在這兒。林業隊抓人,也得抓活的回去交差不是?”
他嘴上這麽說,手上包紮的動作卻幹淨利落,顯示出豐富的野外急救經驗。
包紮時,他手指微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幾個醫療包裏最值錢的幾支標注著俄文的強力嗎啡止痛針劑,迅速收進了係統空間。
給那些疼得死去活來的悍匪注射時,針頭倒是紮進去了,但注射器推杆推的……隻是生理鹽水。
冰冷的液體注入血管,帶來一絲微不足道的涼意,卻絲毫緩解不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忙活了好一陣,雪地上的血跡都凍成了暗紅色的冰碴,總算給最後一個斷手斷腳的悍匪草草包紮完,勉強止住了洶湧的血流。
林陽走到還在雪地上因劇痛和憤怒而抽搐,怒罵不休的剛哥麵前,蹲下身,看著他被子彈撕裂的手臂。
林陽手法“專業”地清理掉粘在傷口上的碎布和雪屑,撒上止血粉,然後用繃帶一圈圈纏上。
最後,在剛哥染血的胳膊上,打了個極其紮眼,甚至帶著點戲謔意味的……白色蝴蝶結。
那潔白的結扣,在猩紅的血跡和肮髒的棉襖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目。
林陽拍了拍手,仿佛撣掉並不存在的灰塵,滿意地看著自己“處理”完的現場。
一片狼藉的雪地,十幾個被裹得像破布娃娃,在嚴寒中瑟瑟發抖,痛苦呻吟的廢人。
“搞定收工!”
剛哥疼得渾身抽搐,滿頭冷汗混著雪水,那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瞪著林陽,裏麵是刻骨的仇恨和一種即將得逞的瘋狂獰笑:
“你死定了,剛才老子故意沒有提醒你,你轉過身看看自己的背後有什麽!”
林陽的耳廓微微一動,根本無需回頭。
身後那細微卻令人脊背發涼的枯枝碎裂聲,壓抑著貪婪的低喘,以及那股濃得化不開的,混雜著野獸腥臊與新鮮人血的鐵鏽味……
已在他腦中清晰勾勒出一幅畫麵——
至少三十多頭餓得眼冒綠光的狼,正呈扇形,悄無聲息地從稀疏的樺樹林後圍攏過來。
這張由饑餓和血腥織成的無形大網,徹底罩住了這片林間空地,也點燃了這些畜生骨子裏的凶性。
它們貪婪地盯著地上那些癱軟扭曲的“肉食”,幽綠的眼珠在昏暗天光下閃爍著饑餓嗜血的寒光,喉間滾動著壓抑的低吼。
他動作沒有絲毫遲滯,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心念一動,手腕翻轉,兩個沉甸甸的八一杠彈夾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掌心薄薄的汗意傳來,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踏實。
卸空,換彈,上膛……
哢噠幾聲輕響,快得如同一個連貫的音符,讓剛哥那群癱在雪地裏,隻剩下半口氣的殘兵敗卒隻覺得眼前一花,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
砰砰!
砰砰砰——
驟然而起的槍聲,如同死神的鐮刀,悍然撕裂了林間死寂的幕布。
剛剛還弓著腰,齜著森白獠牙,企圖悄悄拖走一具屍體的幾頭餓狼,瞬間被這精準而冷酷的反擊打懵了。
林陽猛地轉身,槍口噴吐出灼熱的火舌。
每一次冷靜的點射,都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嚎,以及一頭餓狼轟然倒地的悶響。
滾燙的彈殼叮叮當當砸在凍得梆硬的雪地上,騰起細小的雪末。
空氣中硝煙與血腥混合的味道更加刺鼻。
狼群怕了。
它們隻是想趁著兩腳獸自相殘殺後撿個現成便宜,拖幾具屍體回去熬過這個難熬的冬天。
誰能想到踢到了鐵板,遇上了個活閻王!
剩下的狼夾起尾巴,嗚咽著就往更深更密的林子裏逃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慌亂的爪印。
“想跑?晚了!”
林陽眼中寒芒一閃,腳下在積雪中猛地發力,向前竄出幾步,靴子踏碎冰殼。
自動瞄準的視野,清晰鎖定每一道倉皇奔逃的身影。
砰砰砰——
八一杠沉穩有力的射擊聲再次密集地響起,如同追命的符咒,無情地宣告著狩獵的終結。
三十多頭狼,一頭接一頭栽倒在雪地裏。
殷紅的血迅速在潔白的雪地上洇開,凝固,形成一片片刺目而殘酷的印記。
槍聲停歇,刺鼻的硝煙混合著濃重的血腥氣在林間彌漫開來,壓過了鬆脂的清香。
死寂重新籠罩,隻剩下粗重的喘息,以及傷者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呻吟。
林陽這才不慌不忙地再次從空間裏取出黃澄澄的子彈,一顆顆沉穩有力的按壓進打空的彈夾裏。
金屬碰撞的“哢噠”聲,在這片死寂中顯得格外清晰,敲打在每一個幸存者的心上。
“嘶——”
剛哥倒抽一口冷氣,牙齒不受控製地咯咯打顫,那聲音在寂靜中格外瘮人。
他眼珠子瞪得溜圓,幾乎要凸出眼眶,死死盯著林陽那雙骨節分明,此刻正穩穩壓彈的手。
這槍法……
何止是厲害?
簡直是神乎其技!
聞所未聞!
更讓他心底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的是,這家夥身上那件單薄的舊棉襖,怎麽看也藏不下三個彈夾外加這近百發沉甸甸的子彈!
那分量,少說也有十來斤。
他究竟是怎麽帶在身上還行動如風,甚至剛剛還追著狼群殺的?!
這念頭像條冰冷的毒蛇,瞬間噬咬著他僅存的理智。
眼前的青年在他眼中愈發神秘可怖。
傳說之中大山深處披著人皮的妖怪也不過如此!
壓滿三個彈夾,林陽將八一杠重新甩上肩頭,動作隨意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他踱步到剛哥跟前,皮靴踩在凍硬的雪地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癱在血汙雪地裏的走私頭子。
臉上沒什麽表情,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帶著山野獵人特有的那種直白與毫不掩飾的譏誚。
“你說的那生意?”
林陽嗤笑一聲,突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一道冰錐,毫不留情的敲在剛哥已然脆弱不堪的心上。
“腦袋別褲腰帶上的活兒,我林陽不稀罕!瞅見沒?”
他用下巴點了點四周倒斃的狼屍。
“就憑我這手打獵的本事,這大山就是我的錢袋子。安安穩穩打點野物,弄個萬元戶甚至十萬元戶當當,光明正大,誰也挑不出理兒來。犯得著跟你們趟這渾水?!”
他語氣平淡,卻透著一種紮根於山林的強大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