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你也不想,跟十段的戀情曝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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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西棋院的B組賽場外,在偏僻的拐角處。
鹿涼舉著那名嬌小的少女,凝視著她那宛如人偶一樣的容顏,那絕美的臉頰,畫著紫色眼影的美眸,簡直就像是充了氣的芭比娃娃一樣。
她看上去,既乖巧又聽話。
鹿涼若有所思:“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
“如果一拳把你這樣的女孩子打哭,應該會很好玩。”
“老公,我不想挨打,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
鹿涼將十段放下,見十段抬手梳理了一下長發,暗中分析道:“雖然不知原因,不過,十段小姐似乎是真心與我結婚的。”
隻可惜,望著她那平靜如水的神情,別說鹿涼隻是抱了她一下了,恐怕連親她一下、甚至是睡她一次,可能都不會產生什麽太大的反應。
不會真像林轟師兄所說的那般,女棋手都是性冷淡吧?
就在這時,十段突然說道:“不過,我的例假還沒結束,你想要來的話,就等豐田杯結束之後吧。”
鹿涼疑惑:“你來例假了?怎麽看不出來啊……”
在他的印象裏,王座和天元小姐在參加重要的比賽時,都會刻意避開例假的日期,特別是柚子,她好像每次都會痛的很厲害的樣子。
“是啊,我自己也沒什麽感覺呢。”
聽十段這麽說,鹿涼倒是回憶起來,聽說例假期間不會痛經的是易孕體質,像十段這種完全沒感覺的……似乎就是隨便弄一弄就會懷孕的那種,這倒是讓鹿涼略感好奇。。
不過他們都已經結婚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研究。
兩人已經交流了有一會兒,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鹿涼和十段同時後退了幾,維持起距離。
“李瀾卿九段,你在那裏幹嘛呢?對了,今天的對弈很不錯啊,封盤結束後再過一陣子應該就能贏下比賽了吧?”
“嗯?”
兩人轉頭看去,才發現是李瀾卿跟幾位夏國棋手團的隨行記者。
“咦,是神速跟十段啊,居然這麽巧,你們認識嗎?”
“唐記者,我隻是湊巧偶遇了十段小姐,偶然學過幾句日文,所以試著跟她交流了一下。”
鹿涼走出拐角,平靜的解釋道。
不過,在他的視線裏,發現那位李瀾卿的神情倒是有些異樣。
李瀾卿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後方的十段,這才解釋道:“我隻是湊巧路過罷了。”
“怎麽樣,鹿神速……你好久之前就說過想要跟十段結婚,這第一次見到十段,不會被她討厭了吧?哈哈哈哈。”唐記者笑著打趣道,他之前喜歡在采訪時進行惡劣爆料。
鹿涼早在新秀杯和夢百合杯時,就已經見識過他的手段了。
鹿涼也不想讓眾人誤會,隻是淡然的解釋道:“不,十段小姐不怎麽關心夏國的新聞,應該不太清楚這點吧,她為人還是很有禮貌的。”
“走吧,我們一去出去吃午飯。”
與此同時,十段也走上前,對著幾人微微點頭示意,便轉身離去了。
注視著十段遠去的背影,唐記者這才搖了搖頭:“嘖嘖,真是個溫柔的好女人啊,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棋手,才有機會娶到這樣的棋手。”
“話說回來,我的女兒最近也進入魔都虹橋道場,準備衝擊明年的職業定段賽了。”
唐記者追問道:“你別看我長得不怎麽樣,我的女兒還是很好看的,神速你對我的女兒有沒有興趣?比如說養個小情人之類的?”
“嗬嗬,你不會明天就在新聞上造謠,說我對你的女兒圖謀不軌吧?”
“怎麽會呢,就算我平時沒什麽底線,但那可是我的女兒好不好!!”
不一會兒,鹿涼就跟著記者團外出吃大餐了。
反正他們用餐,也是夏國棋協來報銷。
不過李瀾卿倒是獨行慣了,隻是說下午還要比賽,打了一聲招呼就匆匆離去了。
【豐田杯A/B組八強戰】
【A組,神速鹿涼,李瀾卿九段成功進入四強,會師A組決賽幾乎毫無懸念】
【B組,不破十段跟橘九段這兩位關西棋院的頂尖棋手會師決賽,也幾乎是必然】
【赤星陽子九段,僅50手就慘敗於神速之手,東京棋院在豐田杯大敗而歸!】
【豐田杯AB組決戰,即將上演夏國與櫻國的最後內戰!】
本次豐田杯,夏國棋手團本來就沒來幾人。
莫西風九段敗給十段之後,就隻剩下鹿涼跟李瀾卿兩人了,再加上他們不怎麽熟,所以鹿涼這兩天都是自己待在房間裏看小說,擺棋譜,要麽就是跟星陣對弈訓練。
直至第二天下午,鹿涼輕取A組的最後一位櫻國棋手,並走到了A組最後的決戰。
【豐田杯四強戰】
A組決賽,神速戰李瀾卿。
B組決賽,十段戰橘雅人。
——
同一時間,北海新繹杯和東洋證劵杯也是如火如荼。
東洋證劵杯的首輪剛剛結束,最受矚目的人氣棋手無疑是衛冕冠軍·薑羅聖九段,苑生碁聖和大夏國手施月刑。
然而,東洋證劵杯首輪就爆冷了!!
碁聖竟是在首輪就不敵薑羅聖九段,被直接打進了敗者組。
這一爆炸性的新聞,無疑是為櫻國棋壇蒙上了一層陰霾。
薑羅聖九段原本就是全能型的棋手。
她那與生俱來的,獨一無二的棋感,在正常賽製中才能獲得百分之百的發揮。
而她在神速戰中,接連與前任神速·尹煜棋和新神速·鹿涼對弈過之後,薑羅聖的棋感更是獲得了進一步的提升。
“……”
【北海新繹杯】
北海新繹杯倒是截然相反。
這畢竟是夏國本土的比賽,參賽的夏國棋手眾多。
這一比賽與豐田杯幾乎是前後腳開始的,而在八強戰階段,除了王座之外,另外七位已經全都被夏國棋手包攬了。
分別是吾念九段。
楚霄九段。
裴玉九段。
葉歌九段。
巫流雲七段。
羅影七段。
再加上新生代的黑馬,李蓬萊三段。
雖然是七位夏國棋手圍剿栗國王座,可實際上……夏國棋迷普遍認為,唯一有機會戰勝王座的,也就隻有吾念九段和楚霄九段了。
北海新繹杯的流程排的很滿,一人兩小時用時,但賽程是上午八點一局,晚上六點一局。
到了晚上,北海新繹杯的八強戰將至。
吾念戰巫流雲。
羅影戰王座。
裴玉戰葉歌。
李蓬萊戰楚霄。
但比賽才剛進行到一個小時之久,布局剛剛結束,李蓬萊望著那瀕臨崩潰的局勢,神色略顯動搖。
“贏不了……”
“我根本就贏不了這種級別的九段!”
李蓬萊簡直是難以想象,跟自己同一時期定段成功的鹿涼,終究是怎麽抗衡這種棋手的?
那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很快就讓他意識到了……
在職業棋壇裏能拿到杯賽冠軍,拿到九大頭銜的棋手,無疑不是淩駕於所有天才之上,斷層級別的強!
至少現在。
頂尖的舞台,還不屬於自己……
——
次日一早,豐田杯小組決賽即將開始。
A組決賽。
由神速·鹿涼執黑。
對戰職業九段·李瀾卿執白。
這個階段,A組的賽場內就隻剩下唯一的一張棋桌了。
萬眾矚目的會場內,鹿涼和李瀾卿同步落在了棋桌前。
他在這幾日,已經對李瀾卿有了充分的了解。
九歲定段的前國手,年僅十五。
前年不敵施月刑,失去國手之名,並在去年某次圍甲比賽上因失誤輸棋而發火,從而直接被棋協禁賽了一年,臨近豐田杯開始的不久前才解除限製。
這家夥的棋德很差,粉絲們早就粉轉黑了。
可曾經是年少成名的國手,李瀾卿的棋力不容小覷,更有劫爭之王的名號。
鹿涼拿過黑棋的棋盒,緩緩掀開。
卻見李瀾卿手中把玩著幾枚白子,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嗤笑了一聲。
“嗬嗬,神速……”
“你跟十段小姐,是戀人的關係嗎?”
“嗯?”
聽見這話,鹿涼抬起頭來,看向了眼含笑意的李瀾卿。
不等鹿涼發問,就聽李瀾卿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你猜我昨天看到了什麽?我昨天可是親眼看到了,你跟十段那一副親密的樣子,甚至還能把她抱起來?”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官宣呢?”
“能跟十段那麽美麗的小姐姐談戀愛,感覺應該很不錯吧?”
鹿涼麵無表情:“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神速,別想糊弄過去……”
鹿涼這才淡笑了一聲:“喔?如果我說是呢?你對此有什麽想要表達的嗎?”
他前天就已經有所懷疑,李瀾看到了自己跟十段在一起的場景。
不過,李瀾卿顯然聽不懂日語,更不清楚自己跟十段結婚的事情。
所以他大概率隻是猜測,自己跟十段的關係不一般罷了。
鹿涼倒是不怎麽在意,他搖了搖頭,風輕雲淡的說道:“我不在乎,如果是想要曝光的話,那就隨你的便。”
“反正你說的話,夏國的棋壇也不一定會相信,沒錯吧?”
“……”
“……”
聽見這話,李瀾卿頓時皺了皺眉。
但很快,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來,解釋道:“放心吧,我跟你可是同為夏國的棋手,我才沒有那麽無聊呢。不過……沒錯,正是因為太無聊了,我才想跟你講一下這件事。”
“既然如此,我們就玩一個簡單的遊戲好了。”
“如果你這局棋沒有贏我10目開外,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媒體,至於信不信就是大家自己的事情了。”
“若你贏了我10目,我就當自己沒有看見!”
李瀾卿聳了聳肩,裝出一副自己很有誠信的樣子。
當然,鹿涼知曉這家夥是在玩心理戰術,想要幹擾自己的心態。
鹿涼的眼角,浮現出了一絲淡漠的笑意:“無論是想找死,還是想找樂子都隨便你,你的賭約跟我沒關係,想自嗨也隨便你怎麽想。”
“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
“你贏不了我。”
“無論用什麽樣的手段,你都贏不了我。”
見鹿涼如此狂妄,李瀾卿也冷笑了一聲:“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李瀾卿可是曾拿到過國手的頭銜,在他的眼裏,可不認為自己的棋力要弱於鹿涼!
與此同時,隨著比賽開始,直播間就湧入了大量棋迷。
“來了來了,神速對戰前國手!”
“李瀾卿被禁賽了一年,好不容易才解除限製,這麽久沒有下過正規比賽,感覺他不會是神速的對手啊。”
“這兩人都在櫻國棋壇被黑的很厲害,他們的內戰簡單看看就行了,也不用刻意支持誰,反正最後都要在決賽上遇到不破十段,那才是最後的生死戰。”
【A組決賽,一人五個小時】
【比賽正式開始】
當計時器開始讀秒的那一刻,鹿涼就夾起了一枚黑子,落入了棋盤之中。
“嗯?”
“神速第一手,居然下了三三!?”
“其它人下三三我能理解,但換做是神速的話,多少有一點兒理解不了啊。”
“等等……”
“神速這一招棋,怎麽會是落在左下角的?”
“啊這,不太對勁吧?他不會是跟李瀾卿有什麽矛盾吧?”
“就算是跟鹿涼關係不好,甚至像李世賀那種公開嘲諷過鹿涼的棋手,也沒見過他往左下角走棋啊!”
棋盤是19X19的對稱形狀,第一手棋往哪裏落子都是一樣的,但是在圍棋裏……執黑第一手落子右上是出於棋德,對敵人表示尊敬!
雖然沒有正統的規範和限製,但畢竟是自古流傳下來的禮儀,大多數棋手都在遵循這一點。
可縱觀鹿涼以往的對弈,這還是他第一次往左下行棋!
對於鹿涼而言……
李瀾卿這種在賽前威脅人的棋手,可沒有絲毫尊敬的必要。
看到這一步,李瀾卿的臉色卻是是微微一變。
不過,比起鹿涼第一手棋落子左下,他倒是更在意鹿涼那手棋為何會落在三三。
布局繼續,鹿涼第二手落子右下小目,李瀾卿執白,下出了常規的星小目。
鹿涼執黑低掛左上小目,李瀾卿弈出外側小飛,見鹿涼再一次低掛右上星位角,李瀾卿則是在這時選擇了脫先,低掛黑棋右下小目。
鹿涼沉思了片刻,因自己左下角是三三,所以他還是采用了同樣的招式,選擇了幅度稍大的外側小飛。
李瀾卿回到右上小飛守角。
鹿涼下一手棋,則正式托入了星位角。
“托角……”
李瀾卿並沒有太過驚訝,他研究過鹿涼的棋譜,更看過他跟薑羅聖九段的那一場直播。
“不是二路小飛,而是托角,這是鹿涼擅長的定式。”
“不過,就算讓外側的那三枚白子被封鎖,隻要保留局部變化,就不能算是白棋虧損。”
在李瀾卿的認知裏,認為是薑羅聖九段後續的招法下錯了,方才在當時落入了下風。
而且,李瀾卿保留那三枚白子另有作用,所以,他倒是很樂意跟鹿涼還原這一棋形。
“啪嗒,啪嗒。”
棋子一手手落下。
鹿涼執黑斷上去的時候,李瀾卿就執白二路拐打,雙方很快就形成了曾在神速戰挑戰者決賽中上演的,新型的托角定式。
“又是這個托角定式……”
“話說回來,我先前還看到不破十段跟神樂本因坊下出了這個棋形,如果下這個定式的人越來越多,不會有一天會取代雙槍定式吧?”
“別啊,我就隻會一個雙槍定式,如果這都被淘汰了,那我以後還怎麽下棋啊!”
“等等,雙槍定式被淘汰,豈不是意味著變招韓國流也要被淘汰嗎?”
李瀾卿對自己的招法相當自信。
比賽進行時,雙方很快就在下方形成了激戰。
李瀾卿刻意在下方的局部埋了不少枚白子,等到鹿涼打入,他就選擇了飛鎮封鎖。
黑棋托,白棋搬。
黑棋斷,白棋再打完沾上,等待黑棋二路渡過。
切斷了黑棋右側和上方的出路,逼迫神速朝著左側鏈接,與此同時……李瀾卿就早有預謀的,下出了一手滲人的大飛!
他這一手棋用意極深。
如果黑棋連回左側的三三,無論是小跳還是小尖,白棋都能趁機滲透黑棋!
不得不說,作為夏國的前國手,李瀾卿還是將他的中盤戰鬥力展現的淋漓盡致,倒是很符合夏國棋手的風格。
然而,即便是他……
在見到鹿涼的下一手棋時,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鹿涼經過了片刻沉默,就緩緩夾起一枚黑子,硬生生擠了上去,強行給白棋製造出了一個斷點。
“好棋……”
“不,應該說是妙手!!”
李瀾卿的身體坐直。
他很快就計算了出來,黑棋用這一俗手連回,看似棋形很蠢,實則會給白棋留下來一個明顯的斷點。
如此一來,白棋別說是滲透黑棋了,簡直是自身難保!
看到這一手棋,李瀾卿就陷入了長考。
一個小時過後,直至午休封盤階段,他都未曾落子下一手棋。
【封盤】
【豐田杯封盤期間,棋手可以繼續計算,但不可以落子】
眼見鹿涼離場去吃午飯,李瀾卿頓時心生不滿:“可惡,這個神速隻是在強撐吧?明明很在意我的爆料,還偏偏要裝出來一副很輕鬆的樣子,真是讓人不爽!”
當然,李瀾卿自然不會離場,他就這麽一直緊盯著棋局,直至下午,比賽重新開始。
算上封盤時間,一共長考了三個小時的李瀾卿,方才夾起來一枚白子,直接硬碰黑棋三三!!
他放棄了滲透,直接打入!
鹿涼夾起黑子,冷靜的封鎖住了白棋,卻同樣任由白棋切斷了自己。
鹿涼斷,白棋反打。
在棋迷們震驚的目光下,這局棋很快就誕生了一個驚天巨劫!
目數如此巨大的劫爭,足以關係到整局棋的勝負。
但鹿涼這一強硬的招式,正中李瀾卿下懷。
“很好,劫爭出現了……”
李瀾卿難掩臉上的驚喜,隻要到了自己最擅長的劫爭環節,那就該輪到自己發力了!
“太衝動了……”
“神速居然跟李瀾卿打這樣的劫,實在是太過魯莽了。”
夏國棋院內:許多更看好鹿涼的職業棋手,議論紛紛。
哪怕是很多頂尖的職業九段,也曾體會過李瀾卿的劫殺威力。
李瀾卿最擅長的就是攪渾局勢,通過劫爭的轉換來逆轉局勢。
剛剛回國的莫西風九段,也是輕歎了一聲:“居然剛到中盤,就形成了這麽大的劫爭,我先前真是白白提醒鹿涼了。”
敢跟李瀾卿開勝負劫的棋手,可是罕有贏下比賽的!
更不用說,這一手劫無論是黑棋先開還是白棋先開,一手棋都消不掉。
這就要雙方都保證,自己必須要比對方多出來兩枚劫材,才有主動開劫的資格!
當然,李瀾卿被譽為劫爭之王,並非是沒有緣由的。
他很快就看清了局勢,終於選擇在這一刻,主動出動了右上“托角”形成的新型定式之後,被封鎖的那三枚白子!
李瀾卿之所以更看好白棋,就是因為那裏留有更多的劫材。
不同於目數方麵的落後。
劫材,就是像定時炸彈一樣的隱患!!
對於李瀾卿而言,一時的目數差距並不能決定優劣,隻要擁有的劫材夠多,對自己而言就是優勢!!
當然,僅憑右上的目數,還不足以抵消左下的巨大劫爭,李瀾卿隻是看在黑棋一手棋消不掉劫的情況下另尋契機,想要在棋盤上製造更多的劫材。
畢竟,在他的認知裏,鹿涼總歸是要率先開劫的。
他的兩塊黑棋都被切斷,這個劫打不贏隻會愈發被動。
然而,輪到鹿涼行棋時卻同樣沒有開劫,而是貼起了下方的黑棋,試圖壓迫白棋的另一塊大龍。
這麽一來,本局棋就變得非常有意思了。
左下的劫爭明明關係到整局棋的勝負,但黑白雙方卻都視而不見,遲遲沒有動作。
李瀾卿在創造劫材。
但鹿涼的行棋方式,卻近乎於匪夷所思!!
他下棋時,根本就不管會不會留下劫材,也不會退避……他每一手棋都走最強的,簡直就像是真的在追殺白棋的大龍一樣!
白棋在右下沒有討到便宜,隻能朝著中央跳出。
連帶著幾塊棋被卷入進去,形成了激烈的對殺環節。
隨著左下的劫爭越來越大,外側的大龍也越走越重,棋行至此,李瀾卿終於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為什麽……”
“他為什麽不消劫?”
李瀾卿的瞳孔微微凝縮。
他仔細算了很久,不解道:“無論怎麽算,這個劫爭都能關係到全局的勝負吧?但是……神速為什麽完全將其視而不見,連一點消劫的想法都沒有嗎?”
因為李瀾卿在創造劫材,幾乎已經放棄了目數的爭奪,隻想著多給黑棋留一點缺陷。
所以,眼睜睜的看著白棋愈發落後,黑棋卻遲遲不消劫,李瀾卿已是目眥欲裂。
哪怕被稱為劫爭之王,他也從未見過神速這種壓劫不消的下法。
“神速,你有種倒是給我消劫啊!!!”
——
今天多補2000字。
還差5000字,會盡快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