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三哥vs六十二歲的老頭,三哥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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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端著盆站在旁邊,看著自家小姐那睡得形象全無的模樣,亂糟糟的頭發還有身上灰撲撲的官服,連靴子都沒來得及脫就倒下了。
她在一邊欲言又止。
“小姐,您要不要先沐浴一下?”
盛昭頭也不抬,“不洗,睡醒再說。”
“那要不要……
“不吃,就是天塌了也別叫我。”
盛昭把臉直接埋進枕頭裏,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有天大的事情都等她睡醒再說。
她現在腦袋瓜子都是懵的,缺覺缺的都無法思考了,隻希望下次外派查案別派她去了。
杏兒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三少爺在院子裏哭呢,您要不要去看看他?”
盛昭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回應,“三哥那麽大個人了,哭就哭吧,沒事的!”
杏兒正還想說些什麽,突然。
“哇嗚嗚嗚!”
“啪!”
”啊啊啊啊!”
隔壁院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緊接著是酒瓶摔碎的脆響,然後是憤怒至極的吼聲。
杏兒被這喊叫聲嚇得手一抖,手上的盆都差點沒拿穩。
完了,三公子又在發瘋了!
這都好幾天了,也沒消停。
小姐這也能睡得著,看來是真累了!
盛昭對隔壁的喊叫聲充耳不聞,倒是係統的聲音突然在她腦海中響起。
係統:【宿主,驚天大瓜!你三哥正在你們盛家祖宗祠堂裏發瘋呢,哭得那是一個慘絕人寰啊!目前為止已經砸了五壇酒、兩方端硯了,現在都開始拿火盆燒自己的詩稿了!】
盛昭艱難的抬起一隻眼皮。
【三哥燒自己的詩稿?他不是最寶貝他的詩稿了嗎?都是他嘔心瀝血的創作,上次我說拿來欣賞一下都不讓碰,他能舍得燒?】
係統:【這算什麽,他昨日還往祖宗牌位上潑了墨汁,說要讓盛家列祖列宗都睜眼看看,讀書有個屁用!】
杏兒聽著都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可不是嘛!
三公子昨日白天披頭散發的在祠堂待了一整天,半夜被下人瞧見蹲在廚房啃生蘿卜,邊啃邊哭。
特別不對勁,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也不說是因為什麽事,整天魂不守舍的。
真是全府上下都繃著一根弦,都盼著小姐早點回來能勸勸公子呢!
結果小姐一回來就倒下睡了,也沒人敢提這茬。
盛昭有氣無力的回應。
【往祖宗牌位上潑墨的事情他也敢幹啊?他是真瘋了不成?等爹回來了他可要倒大黴了!到時候我可不幫他求情!】
係統:【嘿嘿,那是因為他前幾日發現暗戀了一年的周祭酒家嫡女周莊謐,和他最敬重的恩師陳學士,在陳府的庭院裏......嘿嘿嘿!】
啊?
嘿嘿嘿?!
盛昭猛的從床上彈起來,睡意全無,她在內心尖叫。
【什麽?!陳學士不是六十多歲了嗎?周莊謐才多大?比我三哥還小一歲吧?膽子這麽大,還在自己的府上?】
杏兒都懵了,嘿嘿嘿是什麽?
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嘿嘿嘿吧?
這......應該不會吧?!
剛那一嗓子心聲喊了出去,在院子裏做雜活的丫鬟婆子們都炸了鍋了!
怪不得三公子這幾天魂不守舍的呢!
原來是親眼看見心上人和陳學士有染?
也就是說那周家小姐寧願要六十多歲的老頭,也不願接受三公子?
丫鬟婆子們麵麵相覷,覺得有些離譜又不敢笑出聲。
這三公子也太慘了吧,比被人當麵拒絕都慘!
怪不得這般發瘋呢!
係統:【是啊!陳學士,六十有二,續弦三次,最喜歡給姑娘單獨指導詩文,前些日子你三哥拿著拜帖去拜訪陳學士,正好撞見周小姐坐在陳學士腿上討教呢!】
盛昭眼睛瞪得老大,突然感覺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我靠!
這麽大的瓜?!
都坐人腿上了?
她的八卦心瞬間燃了起來,覺都不想睡了。
【不是,那兩人的年齡差得也太大了吧?她這也能接受?真是餓壞了!】
係統:【哎呀宿主,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
盛昭還是無法理解,那周祭酒可是翰林出身的大儒,德高望重,學識淵博,從他手上出來的學子數不勝數。
他女兒竟能做出這種事情?
盛昭滿臉的問號,想到她三哥,問道。
【那我三哥啥時候開始暗戀她的呀?咋暗戀上的啊?那周小姐知道嗎?】
係統:【這事還得從去年驚蟄說起呢!話說那日春雨綿綿,你三哥在城南的一家書齋避雨,正好遇見了周祭酒家的嫡女周莊謐,戴著一頂素紗帷帽來選書。】
係統描述的還怪仔細的。
【那天她穿的是一件藕荷色的衣裙,步調輕盈,舉手投足間端莊優雅,身上散發著一縷似有似無的清香,那香味沁人心脾,仿佛......】
盛昭忍不住打斷。
【停停停,吱吱,咱不用說這麽細節哈!大概講述一下事情經過就好,我對她穿啥不感興趣,所以就因為這個,三哥就喜歡上了?】
係統:【哪能啊!當時她踮著腳去夠書架頂層的一本注疏,結果袖子帶倒了旁邊的另一本詩集,你三哥當時就是一個帥氣的轉身,又一個健步衝過去接住了!那書離地麵就差三寸,你三哥為了保持那個帥氣的姿勢還定格了好幾秒呢!】
盛昭:......
三哥也太顯眼包了吧?
莫名覺得有點丟人!
【然後呢?來了一場邂逅?】
係統:【然後周小姐隔著輕紗說了句‘多謝公子’,哎喲!那聲音軟得真跟糯米糍粑似的。】
【轉身時帷帽輕紗隨著動作揚了起來,正好讓你三哥瞧見了那半張側臉,睫毛上還沾著雨珠,那叫一個楚楚動人呀!】
【這傻子當場就挪不動步了!呆了好幾秒,那書肆的老板都笑話他莫不是被詩中仙子上身了!】
【然後你三哥回家之後一整個茶飯不思,眼睛一閉就是那半張側臉,那香味仿佛在他身邊經久不散,實在是難以忘懷。】
【第二日他特意早早的去書肆蹲守,想跟那姑娘來一個偶遇,結果一連去了半個月,人家也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