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劭王妃進宮飆演技,替昭昭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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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安帝抬眸,目光在周莊謐和陳學士交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忽而輕笑一聲,“倒是有趣。”
    他負手踱步到周祭酒麵前,語氣悠然。
    “周祭酒,朕聽說陳學士喪偶已有三載?”
    周祭酒冷汗涔涔,“回陛下,是。”
    “你家閨女可曾許配人家?”
    周祭酒大概也猜到了景安帝的意思,硬著頭皮說道,“未......未曾。”
    跪在地上的兩人這才注意到麵前這個氣質非凡的人。
    陳學士年輕時在翰林院任過低階職位,但性格清高不擅權術,也一直未升遷。
    五十歲時以年老為由主動致仕,因學問精深,被國子監聘特聘為五經教習,在監內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同僚和學生仍以陳學士稱呼。
    他這麽多年並未見過景安帝,隻是前幾年景安帝突擊來訪國子監,他遠遠跪迎過一次。
    此時聽見對話的兩人,這才知道麵前的這個人竟是當今陛下!
    此事連陛下都知道了?!
    兩人頭都不敢抬,身子不停的發抖,握著的手此刻已是冰涼一片。
    景安帝點了點頭,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朕觀國子監教習陳梧,與國子監祭酒周執儒之女莊謐,二人情真意切,準其婚配,擇吉日完婚。”
    頓了頓,又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
    “另賜書案一張,畢竟......”他瞥了眼暖閣屋內翻倒的案幾。
    “原來的怕是不能用了。”
    “噗嗤!”
    盛昭聽了這話差點要笑噴了,卻見劭王妃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又慌忙捂上自己的嘴。
    隻敢在心裏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吱吱,陛下這嘴也太損了吧?這讓人情何以堪哈哈哈哈哈哈!】
    係統:【還怪體貼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祭酒聽了這話都覺得害臊。
    狠狠瞪了一眼周莊謐和陳梧。
    又連忙跪下謝恩。
    雖說帝王親自下旨賜婚乃無上恩寵,但他麵上卻無半分喜色。
    莊謐是他從小教導的,本應該知書達理,嫁一個同樣的書香人家,二人也能琴瑟和鳴。
    卻沒想到她做出這等事情來!
    那陳梧可是續弦了三任夫人了,上一任夫人還是因病去世。
    他還如此年老,都不知道能有幾年活頭了,豈能算得上良配?!
    可如今,被撞破如此醜事,陛下、朝中大臣都親眼所見。
    除了應下這門親事,還能有什麽辦法?!
    周祭酒老淚縱橫,顫抖著聲音,“臣......謝陛下隆恩!”
    陳梧和周莊謐兩人也是不停的磕頭,“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盛昭看著兩人的模樣,還是覺得有些辣眼睛。
    【不過這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隻是他倆以後要麵臨的流言蜚語可不少呢!】
    係統:【宿主,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啦!這種醜事,一般人家要臉麵的可能都直接打死,以保全自家的清白,周祭酒倒還沒那麽迂腐,現在有皇帝賜婚,說起來也算美事一樁,明麵上的議論也會少些,不過陳學士是撿了個大便宜,一把年紀還能娶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回府呢!】
    盛昭感歎道。
    【嘖嘖,最後的贏家竟是陳學士。】
    周祭酒是越聽越心梗。
    ......
    眼見此事處理完了,瓜也沒得吃了,眾大臣三三兩兩的散去,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的神色。
    景安帝也悄悄溜回了皇宮,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對這次的瓜那叫一個相當滿意啊!
    劭王妃專門將盛昭送到了盛府門口,依依不舍的揮著手離開。
    還囑咐她常來王府玩。
    盛昭本想著回來看望下盛晏書,剛踏進院子就有些犯愁了。
    【吱吱,我要怎麽開口告訴我三哥周小姐跟陳學士要成親的事啊?他能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係統:【宿主你還是別說了,這事鬧這麽大,還是陛下賜婚,馬上滿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他自然也會知道的,不過昨日看他好像都不傷心了,可能失戀那鼓子勁已經過了?】
    盛昭不懂。
    【誰知道呢,可能故作堅強吧!】
    ......
    劭王妃的馬車剛使離盛府沒多遠,車簾唰的被掀開,劭王妃探出頭來,對著車夫高聲道。
    “且慢!先不回府了,本妃要進宮!”
    車夫一愣,連忙應道,“是,王妃。”
    馬車立即被調轉了方向,朝著皇宮疾馳而去。
    跟在一旁行駛的另一輛馬車裏,劭王放下車簾,望著自家王妃的馬車屁股,困惑的轉向身旁的兒子。
    “你母妃去皇宮幹什麽?又要找太後嘮嗑啊?”
    謝昉唇角微揚,對父王的話恍若未聞。
    劭王等了片刻,見兒子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隻得悻悻的放下簾子。
    他對兒子平時的沉默已經習慣了。
    悶葫蘆一個!
    說不了話,字也不願給他寫一個!
    “罷了罷了,回府。”
    馬車駛動的瞬間,謝昉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
    母妃應該是......替那小盛大人討賞去了?
    ......
    皇宮,慈寧宮。
    殿內熏香嫋嫋,太後手中的茶盞啪的砸在案幾上,滾燙的茶水濺濕了袖口也渾然不覺。
    她攥緊劭王妃的手腕,嗓音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此話當真?昉兒那孩子竟隻剩下兩年壽命?!”
    劭王妃被掐得生疼,卻也沒有抽走。
    提起此事,她眼眶已然通紅,聲音都哽咽了。
    “母後,昭昭的心聲確實是這樣說的......您也知道,那孩子的心聲可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從無虛言!”
    太後身子一晃,仿佛瞬間被抽走了精氣神,麵容都瞬間蒼老了幾分,眸中滿是痛色。
    那孩子的心聲,她自然是見識過。
    她最疼愛的昉兒,從小聰慧過人的昉兒,竟隻剩下兩年陽壽?
    怎這般命苦啊!
    那些畜生,害得他從此不能言語也就罷了,竟還要他的性命?!
    他如今才十四!
    太後重重的拍在案上,震得案上的佛珠嘩啦作響。
    她胸口劇烈起伏,“太醫院那群廢物!這麽多年都沒診出半分毒性!”
    劭王妃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她跪倒在太後膝前,緊緊反握住太後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母後,昉兒還那麽年輕,臣妾就這一個孩子,他若有個三長兩短,臣妾......臣妾也活不下去了啊嗚嗚嗚!”
    太後看著哭成淚人的兒媳,心如刀絞。
    她伸手撫上劭王妃的發髻,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你放心,哀家絕不會讓昉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