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胡說,見過野豬蕩千秋嗎?張小姐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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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整理好衣冠的謝昉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黑的跟鍋底一樣。
    竟然說他堂堂世子是大野豬?!
    他長這麽大還從未有人這麽稱呼過他......
    他算是知道了,跟這丫頭在一塊,真是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獵戶走近一看,頓時大失所望,“哎呀,怎麽是個人啊!”
    說著還撇了撇嘴,“最近的人都怎麽回事,我這陷阱是打獵的,又不是給你們蕩秋千用的,怎麽一個兩個的來踩我的陷阱!”
    盛昭在心中默默反駁。
    【這大叔什麽眼神啊?咱們二弟這麽俊俏,哪裏像野豬了?】
    謝昉聽了這句維護他的話,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還算有點良心!
    剛剛差點被她勒死的事就不跟她計較了!
    【還蕩秋千,見過野豬蕩秋千嗎就說!】
    謝昉:?
    係統突然提醒道。
    【宿主,這就是救走了張小姐的那個獵戶!就是那個好心救人,最後被孟洵柏誣陷成殺人凶手,帶著妻子含冤而死的那個人!】
    獵戶忽的定在了原地,手中的獵叉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那張飽經風霜的臉變得煞白,瞪大眼睛看著盛昭。
    滿臉都寫著震驚。
    老天啊!剛剛這小姑娘明明沒張嘴,怎麽會聽到她說話啊?
    這是她的心裏話?!
    他竟然能聽見別人的心裏話?這也太神奇了!
    不過這人剛剛說什麽?說自己就是那個救了張小姐的那個獵戶?
    這個小姑娘怎麽知道他救了個女子?
    那女子至今未醒,也不知道她家在何處,姓甚名誰,老婆子正在照顧呢,家裏那個老婆子也是個熱心腸的人,上山采了些草藥給她簡單處理了一下。
    但畢竟這裏條件有限,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獵戶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粗糙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又擦。
    等等!這小姑娘說自己會被誣陷成殺人凶手?和老婆子一起冤死?!
    這個念頭讓獵戶如遭雷劈,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這這這!!這不可能吧!
    他一輩子本本分分,隻敢打獵,可不敢殺人啊!怎麽會攤上這種禍事?
    他的目光在盛昭和謝昉之間來回遊移,喉嚨發緊。
    這小姑娘能未卜先知?還是說那受傷的姑娘真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他突然想起救人時的場景,那女子滿身是血,衣衫破碎,明顯是從崖上墜落下來。
    老婆子還說那女子剛落了胎。
    當時他就覺得蹊蹺......莫非真如這小姑娘所說,是被人害的?
    那被栽贓也不是沒有可能了!
    獵戶的心劇烈跳動起來,正要開口問,卻怎麽都說不出話,驚得他一身冷汗。
    “你......”
    莫非她的心裏話說的是天機,不能說出來?!
    盛昭見獵戶那模樣,扯了扯謝昉的袖子,小聲說道。
    “你看你,毀了人家辛苦做的陷阱,讓他心裏多難過,我感覺他那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你記得賠錢給人家!”
    謝昉聽了這話,無話可說。
    她確定人家是在為陷阱難過嗎?
    真的不是因為聽到了她剛才那句心聲嗎?!
    盛昭朝獵戶走去,禮貌的問道。
    “這位大叔,請問您這兩天有沒有見過一個受傷的女子?渾身是血,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昏迷著。”
    獵戶經過剛才那一遭,也知道了天機不可泄露的奧秘。
    立即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拍著大腿,一臉焦急的說道。
    “哎呀!小姑娘你說的可是我今早天剛亮的時候,也是在此處救下的那位年輕夫人?”
    “誒,那姑娘傷得可重了,我老婆子正照顧著呢,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盛昭也是假裝一臉激動的模樣,雙手捂住嘴。“哦我的天呐!真的是她!”
    “大叔你能帶我們去看看嗎?我們也是受人之托,特地來尋人的,你是不知道,她家裏人找她都要找瘋了!”
    謝昉站在一旁,看著這倆戲精你來我往,默默別過臉,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那獵戶剛剛懵住的模樣,肯定是聽見盛昭的心聲了。
    一個不知道對方能聽見她的心聲,要賣力演戲。
    另一個要假裝聽不見,陪她演戲。
    以前也沒發現大景的百姓都是些能瞬間入戲的人啊!
    盛昭還沒演過癮,她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哽咽著說,“原來是你們救了她,真是天大的恩情!待她家人來了,必有重謝!”
    獵戶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也不是為了什麽報答。”
    他暗自苦笑。
    哪敢要什麽重謝,隻希望不要給他們汙蔑成殺人凶手就好!
    隻想和家裏的老婆子平平安安的。
    接著他重重歎了口氣,皺紋裏都透著憂慮,“不過那姑娘的情況......誒,兩位還是隨我去看看吧。”
    “那就有勞大叔帶路了。”
    盛昭鄭重的拱了拱手。
    三人沿著林間小徑前行,不多時便看見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屋前晾曬著幾味草藥,有炊煙升起。
    剛推開門,就聞到濃重的藥草味混著血腥氣。
    獵戶的妻子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婦人,正守在床前,用濕布擦拭著床上女子的額頭。“老婆子,有人來看這位姑娘了!”
    獵戶輕聲喚道,也不敢太大聲,怕打擾了昏睡中的女子。
    盛昭快步上前,隻見床榻上的張蔚嵐臉上已無丁點血色,額頭上纏著滲血的布條,身上蓋著條薄被,衣物是幹淨的,應該是獵戶的妻子給她換上的。
    係統:【宿主!張小姐雖然孩子沒有了,但畢竟是七個月......子宮裏還有殘留,若是不及時處理,恐怕真的活不過明天了!】
    這句話一說完,已經讓屋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