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他卻對你越來越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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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澈從來沒覺得嫉妒如此可怕。
這種五內俱焚的痛苦讓他恨不得拋棄尊嚴去流淚、去質問薑梨憑什麽看不上他。
憑什麽在他愛她最深、甘願為她赴死的時候,頭也不回地拋棄他!
啪。
廚房的大燈亮了。
驚散了即將達到爆點的情緒。
邊澈回眸,心口像是被挖去一塊,眼尾帶了抹淩厲的赤紅。
“我當樓下的動靜是進賊了……”魏茹穿一身黑金配色的絲質睡袍,一步一步走了進來。
“誰知道,原來是對淫賊。”
趁邊澈定住的空檔,薑梨用力掙脫他的鉗製起身站好,手裏攥緊了空掉的水杯。
剛才那個姿勢,水全灑在了她的胸腹位置。
薑梨站起來才感受到濕涼,意識到白睡衣沾水會透,忙抬起一條手臂,虛虛掩在胸前。
“我……”她咽了咽嗓子,緩解喉嚨的不適,“我是下樓喝水的,碰巧和邊澈起了爭執。”
她看了眼魏茹的臉色,試圖讓自己的話更有信服力:“上次,我對他說話很難聽,所以……”
魏茹打斷她:“所以你說了那麽多難聽話,他卻對你越來越上心?”
“以至於你深夜下樓喝個水,都能被他找過來,堵在廚房裏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薑梨立刻否認:“隻是湊巧碰上,起了肢體衝突,不是你說的那樣!”
魏茹:“關於你的事我什麽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蕩婦!”
“夠了!”邊澈陰沉沉抬起眼,渾身上下都寫滿疲憊和不爽。
薑梨今晚頭一次正眼看向他,發現他神態不太對勁。
是喝了酒嗎。
剛才她怎麽沒有注意到酒氣?
而懷疑他喝過酒,薑梨更不可能讓他和魏茹對上。
“你先出去。”她說,同時頂著魏茹的目光,繞過島台動手把他往外推。
邊澈酒後不怎麽聽勸,用行動對付他是最直接有效的。
可現如今的邊澈和薑梨了解過的不太一樣。
他避開她的碰觸,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主動拉著愣住的她朝外走。
魏茹橫跨一步試圖攔住他們。
不過來不及站定,就被邊澈一把推開。
看起來隨意,卻非常用力的一推,魏茹踉蹌摔向一邊,要不是扶住島台,八成會相當難看的倒在地上。
可不摔跤,這場麵也足夠難看了。
“站住!”魏茹惱羞成怒。
“識相就滾,別逼我踹你。”邊澈耐心告罄。
上流圈層內,魏茹就沒見過誰揚言要打女人。
可就是這種市井習氣難改的下等人,奪走了本屬於崢嶸的一切,還要奪走她的一切!
她心口劇烈起伏,恨得牙都癢癢,哪還管什麽涵養。
衝著邊澈的後背就破口大罵:“你個無賴!混賬!王八蛋!!”
她幾乎是在尖叫。
薑梨在邊家這麽久,哪裏見過這樣不顧形象的魏茹。
她詫異回眸,正對上魏茹殺意彌漫的眼睛。
心裏一緊,她用力甩開手腕上的桎梏,轉身往回走。
她擔心魏茹這會兒氣上頭,會產生盡快除掉邊澈的念頭。
邊澈毫無防備,被她掙脫後,不耐煩地皺眉回過頭。
正巧見魏茹高高抬起巴掌。
第一個耳光來不及攔住,但在下一個耳光之前,他抬手推開了魏茹。
“你犯賤嗎?上趕著湊她麵前找打?!”
薑梨聽不進去他的話,滿心都是擔憂。
她追上去扶住站不穩的魏茹。
語速極快地開口:“媽,爸他那麽喜歡邊澈,恨不得天天帶在身邊,你……”她及時改口,“我們不能和爸對著幹啊。”
她試圖用邊正業,喚醒魏茹的理智,讓魏茹打消可能有的瘋狂念頭。
可邊澈幾分鍾內動了兩次手,次次都毫不保留力道。
魏茹就算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心裏也是又氣又恨。
她故意用盡渾身的力氣把薑梨推開,怒斥:“別碰我!”
薑梨被她掀的後仰,眼看要摔。
下一秒卻靠上一片結實的胸膛。
愣了一下,薑梨連忙站直,再抬眼,就見魏茹已經氣衝衝離開。
她立刻就要追,手腕再次被邊澈拉住。
薑梨甩不開,壓低聲音問:“你瘋了?”
他應付外麵那些明槍暗箭已經夠辛苦了,難道就毫不在意再被魏茹對付?
邊澈不吭聲,陰著臉拽她上樓。
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薑梨本能掙紮,但依舊被他一路帶著走。
眼前很快出現熟悉的房門,薑梨不解回眸,愣愣停了掙紮。
他到底在想什麽?
難道這麽粗暴地拉她上樓,隻是為了送她回房間?
是又在演戲嗎?
壓下心裏的難受,薑梨微微仰起臉,在昏暗中望著他的側臉。
“你不用費精力做這些,我會盡自己所能地去幫你。”
邊澈沒說話,腳尖踢開虛掩的門,輕輕一推她的後背。
往前兩步,薑梨站到了門裏。
她回過身看他,就見他身形一晃,也要進來。
她立刻伸手關門,不想繼續和他獨處一室。
可邊澈比她動作快,一手擋住門,稍一用力就擠了進去。
薑梨後退兩步,眼睜睜看他反手關門。
落鎖的聲響那麽清脆,彈跳著落在心尖上。
薑梨睜大眼睛,看他一步一步朝她走來,不自覺蜷著指尖往後退,直到小腿絆到什麽,摔坐在床邊。
“邊澈,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清醒的嗎?”
她還記得之前宋眠和她說過什麽,記得那個錄音。
所以覺得邊澈應該不會碰她,隻害怕他是酒意上湧,把她認成了別人……
“邊澈!你認清楚!我是薑梨!”她盯緊站在麵前的男人,卻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裏又急又慌張。
“我管你是誰。”邊澈像個混賬,俯身摟過她腰,野獸似的拖著她上了床。
薑梨努力縮起身體,在他懷裏拚命掙紮。
“別動!”邊澈煩躁地警告,唇就埋在薑梨頸邊。
肩膀一震,薑梨察覺到他呼吸有些急促,且鼻息滾燙。
安靜在他身下躺了兩秒,她猶豫地側過臉,感受他額頭的溫度。
“你發繞了。”薑梨又掙紮起來。
醉酒加發燒,他這會兒應該非常難受。
怪不得這麽反常。
邊澈“嘖”了一聲,“薑梨,你能不能有點眼色,別總這麽煩人。”
“我頭很疼,每天都很累,你讓我好好睡一會兒。”
“隻是一會兒……”
他像是累壞了,最後幾個字消失在唇邊,就再也沒了動靜。
薑梨僵硬地躺著,等了很久很久,才試著抽身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