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他會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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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妹妹到底是怎麽死的?”魏立人盯緊薑梨,眼神不善。
    邊澈往前半步,擋在薑梨身前,“魏茹精神出了問題,不間斷地發狂、傷人,你覺得她是怎麽死的?”
    他沒有正麵回答,魏立人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不過想到自己麵對的是邊澈,又很快調整表情,“我很早就想問,魏茹的精神究竟是怎麽出的問題?”
    邊澈把他任何的細微變化都看在眼裏,嗤笑,“很早想問為什麽當時不問?現在人都死了再跑來質問不覺得可笑?”
    “你!”魏立人差點忍不住脾氣。
    邊澈握住身後人的手,“你妹妹嫁的人不是薑梨也不是我,要質問什麽,你盡管去找邊正業。”
    他理直氣壯地把鍋都推到邊正業頭上,說完就拉開車門,示意薑梨上車。
    魏立人衝過來卡住車門,“你真當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以為你躲在男人身後就萬事大吉了嗎!”
    他這話擺明是對著薑梨說的。
    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想抓她。
    邊澈狠狠掀開他,完全陰下臉,“你當我是死的嗎?當著我麵就敢對她動手?”
    魏立人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被推得往後踉蹌好幾步。
    站穩後,他近乎於惱羞成怒地吼:“邊澈,你接管了邊家,現在家大業大有頭有臉,確定要不珍惜羽毛包庇凶手到底?!”
    凶手?
    薑梨聽得一頭霧水,拽住邊澈讓兩人保持距離,皺著眉毛對魏立人說:“你有什麽話不如直接挑明了說,該我解釋承擔的,我不會逃避。”
    魏立人看向她,那種凶惡的眼神又出現了,“魏茹死的頭一天晚上,你一個人偷偷去醫院做什麽?”
    薑梨眉心皺得更緊。
    人死的前一天,不就是邊澈應酬到深夜,醉酒回來那天?
    她記得,那天她傍晚離開邊氏,是下午六點左右到的別墅,然後一直到接近午夜十二點邊澈進門,都是一個人單獨待著……
    “那天她一直都跟我在一起。”邊澈先一步開口。
    薑梨微微一愣,抬起眼睛看他。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幫她撒謊!”魏立人情緒有些激動,“我已經拿到了醫院的監控,那晚七點多出入醫院的絕對是她!”
    薑梨張了張嘴,想說什麽。
    卻被邊澈打斷:“監控呢?”
    魏立人立刻拿出手機,找了段截取的視頻出來,將屏幕麵向邊澈和薑梨。
    沒幾秒,視頻畫麵中出現一名身形清瘦、捂著口罩的女人。
    穿著打扮、發型身形,幾乎和薑梨一模一樣。
    不過看不清臉。
    視頻很快結束,沒有人第一時間說話。
    薑梨抿著唇角,慢慢看向邊澈。
    就連她自己第一眼看到視頻中的女人,都會產生一瞬間的錯亂。
    以為那是她。
    他呢?
    他會怎麽想?
    別人不知道,可他應該很清楚,那天晚上7點多,他們根本沒有在一起。
    如果她買通司機,從邊氏直接趕往精神病院,最後再回到別墅等他回來。
    時間上是完全夠的……
    以前很多次,他都沒有相信她。
    這次呢?
    他真的一點都不懷疑她嗎?
    “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魏立人抬起下巴,仿佛勝券在握。
    邊澈眉心下沉,斬釘截鐵道:“那不是薑梨。”
    魏立人臉色微變,看他的眼神像看個瘋子。
    “鐵證如山!就算他是你的女人,你也不能這麽包庇她!”
    邊澈臉上浮現不耐煩,“就憑一個相似的背影和打扮,你就想替別人扣上殺人的帽子?做夢。”
    魏立人見拿出證據都沒用,徹底被激怒,不管不顧道:“我本來想私了,你別逼我報警!我除了監控視頻還有醫護的指認,就我手裏這些證據,我一旦以家屬的身份報案,就肯定能送你身後的小**進去吃牢飯!”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薑梨嚇了一跳,甚至沒看清邊澈怎麽出的手,慌忙拉住還要追過去繼續動手的他。
    邊澈甩開她,兩步過去,狠狠按住摔躺在地上的魏立人,咬牙問:“你特麽說誰是小**?你要送誰去吃牢飯?有種再說一遍?說話!”
    魏立人胸腹疼得仿佛五髒六腑都在抽筋。
    他哈著氣,心裏氣得想殺人,表麵上卻立馬軟了態度。
    “有話好好說,嘶……我不也是妹妹死了情緒有點激動……你女人害死了我妹妹,我罵她一句難道都不行?”
    他是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西裝革履通身清貴的邊澈,居然一言不合就能暴起打人。
    發狠的樣子,像是敢當街活活把他打死。
    是個人都會覺得覺得可怕。
    邊澈表情陰的能滴水,揪緊他的領子,把他拽的頭肩離地。
    “我隻說一遍,薑梨和魏茹的死沒有關係,我會證明她的清白,你最好別再騷擾她,更別拿著你所謂的證據去汙蔑她。”
    “如果讓我知道有別人因為這件事議論她,你別想完完整整離開長平。”
    說完,邊澈用力丟開手裏的人。
    魏立人後腦重重磕在地上,緩了幾秒,才撐起上身,憤恨地瞪著正上車的薑梨。
    他不會放棄的。
    魏茹不能白死!
    回程路上。
    薑梨始終半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邊澈時不時看一眼她,終於忍不住抬手,摸她腦後的頭發。
    “不用擔心,都交給我,那段視頻證明不了什麽。”
    薑梨沒有說話。
    等到了別墅,走進客廳,她才忽然問他:
    “你真的相信我嗎?那天晚上七點多,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哪裏。”
    “還是說,你暗中派了人監視我?”
    邊澈轉身,帶著她到沙發上坐下,不答反問:“那天你去過醫院嗎?魏茹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頓了頓,他強調:“問你不是懷疑你,而是你說什麽,我就信什麽。”
    薑梨沉下一口氣,“如果我說我去過,並且安排策劃了魏茹的死,你打算怎麽辦?”
    沉默兩秒,邊澈忽然笑了,“我能怎麽辦?你指望我大義凜然地揭發你麽?”
    他占有欲十足地摟緊她,側身,低頭,在她耳邊悄聲說:“你要真犯了大錯,就都推給我,然後跟你哥走。”
    “但你未來不準找楚州,也不準找別人——”
    “我替你去死,你替我守一輩子寡。”
    薑梨心一顫。
    猛地推開他,紅著眼睛瞪他,半天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