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她都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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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澈沒什麽所謂地說:“生唄,沒不讓他生。”
    孫羌不能理解他的無謂和無畏,覺得他像隻走向沼澤的羔羊,“你這根本是在拿所有的一切去賭啊!”
    見他是真的替自己著急,邊澈簡單解釋:“龐大的共同利益下,我和薑梨的婚姻就綁死了,就算賭輸了,我這輩子也還有個她。”
    “到死,她都是我老婆。”
    孫羌一臉牙疼,“說來說去,你主要還是圖薑梨,其他一切都隻是附加項。”
    邊澈沒有否認。
    他首先就是為了薑梨,另外才算計其他。
    而其實有關邊穆兩家的商業上的一些想法,最初見穆老爺子的時候,他就已經隱晦表露過了。
    當時聽了他尚不算成熟的設想,老爺子的評價是四個字:
    拭目以待。
    與此同時。
    薑梨收到了麵試邀請。
    麵試地點是位於她所住片區的早花幼兒園。
    麵試崗位是美術代課老師。
    她不是美術專業出身,但上的是重點大學,又成功出版過個人作品,還經營著近百萬粉絲的藝術類賬號。
    履曆在同一批麵試者裏算是相當漂亮。
    於是沒幾天,她就接到了上崗通知。
    幼兒園規模不大,薑梨隻負責教小豬班和小鴨班的特色課程。
    她的課不多,多數時間都是輔助生活老師處理小朋友的瑣事。
    “難得你有耐心,上一個美術老師就是因為雜事太多,辭職了。”生活老師阿美開口。
    薑梨笑容一凝。
    她看著那些小朋友,總會不自禁想:
    她的寶寶要是平安長大,現在也差不多上小班了。
    他們都像她的孩子,她自然會特別耐心。
    “小班的孩子還是年齡太小了,離不開人。”薑梨接話,手上繼續幫忙布置手工課的小桌子。
    阿美說:“是這個道理。”
    說著又壓低聲音:“知道嗎?你帶的兩個班的小孩是最難纏的,但你長得漂亮,又溫柔,孩子都喜歡你,願意聽你的話。”
    薑梨莞爾,“是這個理由嗎?我還以為我天生比較有孩子緣。”
    “小孩子最直白了,不信你問問他們幼兒園裏誰最漂亮。”阿美說。
    薑梨沒有問。
    但手工課結束後,阿美特意過來問了一嘴。
    在場的十幾個小朋友,統一說是“小梨老師”。
    聽著一聲聲奶裏奶氣的“小梨老師”,薑梨心都要化了。
    覺得自己來接觸小朋友的決定沒有錯。
    孩子雖小,但能量不小,有時候最能治愈人心。
    日子一天天在瑣事中度過。
    轉眼,鎮子下雪了。
    薑梨醒來,麵對的就是外麵銀裝素裹的世界。
    一看日期,她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
    上班路上,薑梨差點滑了一跤。
    心想一會兒要提醒小朋友,走路當心。
    她提醒了,但第二天還是有人摔傷。
    摔傷的小朋友叫“蛋撻”,是個肉嘟嘟的可愛小姑娘。
    早上來,蛋撻還哭唧唧的要回家,到中午,就已經笑嗬嗬地和別人炫耀:
    “小梨老師都抱我三、次、啦!”
    “小梨老師抱我五次啦,她香香的,好好聞,還給我親親……”
    “……九次哦……”
    到了下午放學,蛋撻主動朝薑梨伸手,“抱……”
    薑梨笑著彎腰抱她起來,懷裏像揣了個奶團子,一股草莓兒童霜的味道。
    跟著小朋友的隊伍往外走,薑梨問乖乖趴在自己懷裏的小姑娘,“今天誰來接你啊?”
    蛋撻說:“是小叔叔,我爸爸媽媽可忙了。”
    掌心順了順孩子的後背,薑梨沒再問下去。
    慢慢地,腿邊的小蘿卜頭一個一個都被家長領走了。
    但蛋撻的小叔始終沒來。
    薑梨一手抱著小姑娘,騰出一手看時間。
    這動作像是刺激到蛋撻,她摟緊薑梨的脖子,聲音裏多了哭腔,“小梨老師,我不是沒人要的小孩……”
    薑梨皺眉。
    這句話,是她幼年時期的夢魘。
    都說小孩記性不好,但很在意的事,誰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薑梨輕輕撫摸著蛋撻的後腦,像在安慰小時候的自己。
    等孩子情緒好一點了,她才柔聲問:“你覺得小叔喜歡你嗎?”
    蛋撻點點頭,“小叔叔可帥了,還給我買大大的玩偶,好多好多奶糖。”
    薑梨失笑,換了個問法,“你哭的時候,誰會哄你?”
    “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小叔叔,春春姨姨……”
    耐心聽她報了一串稱呼,薑梨放下心,“他們哄你,就說明不想你難過,你哭了,他們也會想哭。”
    小姑娘馬上四歲了,很聰明。
    立馬抬起頭,用了點了點,“那我不哭,不難過,媽媽說我哭起來有點醜,不能大家一起醜。”
    薑梨忍俊不禁,又問:“那你哭的時候,小才老師哄過你嗎?”
    蛋撻直起腰,噘嘴,“沒有,他凶凶的,說我吵。”
    “那就不要因為他哭,眼淚是很寶貴的東西,隻能因為喜歡你的人流,那些凶凶的,很討厭的人,不值得我們難過流淚。”
    蛋撻隱約懂了,想說什麽,卻突然著急地往薑梨身後指,“啊,小叔叔來啦!”
    薑梨轉頭,就見個外形俊朗的瘦高男人正快步穿過馬路。
    “小叔叔,小叔叔。”蛋撻不斷朝男人伸手,另一手又勾緊了薑梨的脖子。
    男人轉眼走到麵前,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棕色的眼睛迎著光,看人的目光暖融融的。
    薑梨還來不及和他對話,就聽蛋撻大聲說:
    “小叔叔,你看,我就說漂亮老師很漂亮的,你還不信。”
    男人摸了下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沒有不信……”
    他意識到不是解釋這種事的時候,連忙笑著朝薑梨點頭,“我是蛋撻的小叔,姓秦,單名夜晚的夜,不好意思堵車遲到了,你就是新來的小梨老師吧。”
    薑梨點頭,笑著把懷裏的肉團子交給他,“是,我叫薑梨,你好。”
    秦夜視線在她的笑臉上頓了頓,不太自然地回應:“你好你好。”
    蛋撻早忘了剛才哭過,咯咯笑著學他,“你好你好你好。”
    秦夜捂住她圓嘟嘟的嘴巴,簡單和薑梨寒暄幾句,就帶著孩子走了。
    之後一段時間,都是秦夜接送蛋撻。
    早上見,下午也見,碰麵多了,薑梨和他稍微熟悉起來。
    時不時,會圍繞蛋撻站在路邊聊幾句。
    於是她和秦夜的同框照片,在邊澈手裏越攢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