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轉過頭，你究竟什麽意思......”
    他一下愣住了，因為站在他身後的沈清秋，正在窸窸窣窣的脫衣服。
    “臥槽！”
    “男男授受不親，你......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
    楚墨嚇得差點沒從血池裏崩起來。
    這合理嗎？！
    這正常嗎？！
    沈清秋完全沒有理會楚墨臉上驚恐的表情，依舊自顧自的脫衣，然後走入血池，任由血水沒過半個身子。
    接下來，也沒有出現什麽少兒不宜的片段，沈清秋隻是靠泡在血池裏，就像是.......泡溫泉？
    楚墨望著一臉享受的沈清秋，腦袋上冒出無數問號。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是不是想問，這是怎麽回事？”
    臥槽！讀心術？！
    “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會讀心術呢？！哪怕是天帝魔帝，亦不能看穿人心，不然，他們也不會被人算計，雙雙身死。”
    不是，你......
    楚墨看向沈清秋的目光無比奇怪。
    丫的，還說你不會讀心術。
    “你心裏的話，都寫在臉上，隻要稍加觀察，就能知道你現在的想法。”
    沉默，還是沉默。
    楚墨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看向對麵泡血池的沈清秋：“.......你，真觀察了嗎？你從下來泡溫泉......血池開始，你連一眼都沒有瞧過我，你觀察到了什麽？”
    “眼見看到的，未必真實。”
    “所以，你就用讀心術讀心？”
    “你不是有神識嗎？我也是服了。”
    “.....貌似，還真是......誒，不對！你用神識的話，豈不是能看到我全身！！！”
    楚墨連忙捂住關鍵部位。
    沈清秋緩緩搖頭，“我對你身上那幾兩肉沒興趣，還是說說我們兩個的事情吧。”
    不是，沈清秋，你現在陌生得有些可怕。
    我那純情大師兄呢？你把他叫回來！
    楚墨很想說這些話，可他不能說。
    因為，他打不過。
    另外，之前對方說，魔帝天帝因為看不透人心，而被算計，雙雙殞命.....
    這，是真的嗎？
    “你，究竟是什麽身份？！天帝轉世？不，天帝轉世應該沒你身上這麽重的魔氣，那你是，魔帝轉世！？”
    楚墨說出自己，給予現有的信息，對沈清秋身份的判斷。
    “錯了！”
    沈清秋依舊是那副悠揚的樣子，看上去，並沒有說謊。
    當然，這種情況，他也不屑於說謊。
    因為，沒必要。
    “不是天帝轉世，也不是魔帝轉世？那你是，魔族的人？！魔族大將嗎？”楚墨在此猜測。
    “你這話，倒是也能貼合上，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算是魔族，可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魔族。”
    楚墨：“.......”
    有什麽話，不能直說嗎？
    最討厭那些，打啞謎的老東西，楚老頭是這樣，你現在也這樣，要不是打不過你們，我非得揍死你。
    “你現在，是沈清秋嗎？”楚墨繼續問。
    他想起了，自己當初被魔族老陰比盯上，丟了一朵說煉化後能直接成仙的造化玉蓮。
    沈清秋，該不會是中招了吧？！
    “我並非沈清秋。”
    “那他......”
    “睡著了，等我離開，他就會蘇醒。”
    這話飽含了巨大信息，楚墨覺得自己需要逐幀分析。
    另外，他還有一問。
    “剛才聽你說，魔帝和天帝被人算計，雙雙殞命，那......他們如今的轉世身，在哪......”
    “沒了。”
    “啊？！沒了！”
    楚墨自己從血池裏蹦起，而後察覺到自己走光，又立刻沉了下去。
    調整了一下情緒，他才對眼前的‘沈清秋’說道：“那些魔族說，天帝隕落後，真靈入輪回，需輪回，走出這方空間，才能重臨帝位......”
    “魔族？你聽哪個魔族說的？！”
    ‘嘩啦’一陣水聲，‘沈清秋’在血水裏湧動，來到了楚墨身邊，一手搭在他肩膀上。
    楚墨一陣不適，可也沒有一點情商不帶的推開對方。
    現在迷霧重重，身處迷霧中的楚墨，是看不清楚路的，而那條路正確，也是聽人敘說。
    故而，他沒有急於表達自己的觀點。
    而是對‘沈清秋’交代了自己，被魔族以仙界之名，輔以造化玉蓮坑害的事情。
    “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玄靈這麽久過去了，還玩這麽一手，也真是有夠無聊的。”
    ‘沈清秋’笑了，笑聲裏全是鄙夷。
    “啥意思？！”
    通過這些話，楚墨知道，這家夥絕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很多事情。
    ‘沈清秋’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認為，你是什麽？”
    “人啊！還能是什麽？！”楚墨不明所以的回答，但他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
    如果真這麽簡單，‘沈清秋’這家夥會笑得這麽猥瑣？
    所以，答案肯定不是人。
    那是什麽？
    修士？魔族？
    到底是什麽？我是什麽？
    不對！是我那裏漏了嗎？
    楚墨逐漸陷入魔怔，腦海裏全是：我是誰？
    “溫馨提示一下，這裏是一處仙魔戰場，而這處仙魔戰場，還隕落了無數仙魔，所以......你有答案了嗎？”
    ‘沈清秋’並沒有直接公布答案，他似乎非常樂意看到楚墨冥思苦想，卻不得其法的樣子。
    “仙......魔.......”
    “仙魔隕落......”
    楚墨雙眸逐漸明亮，他，已經摸到了答案。
    就在他要說出來的時候，‘沈清秋’忽然開口了。
    “沒錯！”
    “仙魔死後，殘魂不散。”
    “這裏沒有所謂的輪回轉世，自然不會存在什麽人，你們都是鬼，卻也不是一般的鬼。”
    “萬魂幡你知道吧？沒錯，這方世界，就相當於一個非常完善我萬魂幡，你們，都在玄靈的掌控之中。”
    “所謂的天帝轉世、魔帝轉世，都是他搞出來的。”
    “想想，你們所知的一切信息，是從哪裏來的？他人之口？上古遺留？還是所謂的覺醒宿慧？”
    “篡改痕跡、記憶，對我們來說，其實是不難的！”
    “也就是說，你們所知的一切消息，隻不過是我們給出去的消息，我們想讓你們知道什麽消息，你們才能知道是什麽消息。”
    這些話的信息量大到難以想象，楚墨根本就無法將其消化。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問。
    “你口中的玄靈，如此玩弄眾生，是出於什麽目的？你別說是為了好玩，我可不相信他精心布置一切，會僅僅是為了玩。”
    ‘沈清秋’淡淡一笑：“玄靈，本就是一個非常無聊的家夥，不過，他做這些，還真不是為了玩。他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