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作死的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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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內
    李月損傷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但她沒著急著出院,她想打探的消息還沒有從夏荷嘴裏打探出來,她心有不甘。
    這些日子,李月遇見夏荷時,也會跟她打聲招呼。
    如果遇到一些瑣事,護士又不在的情況下,她還會去找夏荷幫忙。
    總之,尋到一切機會,李月都會找夏荷聊上幾句。
    漸漸地,她跟夏荷的接觸也多了起來。
    這天,李月又借著身子虛弱的借口,找夏荷幫忙打了一壺水。
    對於這種小事,夏荷都會笑吟吟地答應,每次打熱水時,她也會拿著她們病房的暖壺一起去接熱水。
    每當這時,池靜嫻也會讓賀啟明的警衛員去打水。
    醫院裏的暖水瓶都是統一配置,拿錯水壺的事情,時有發生。
    即便知道拿錯了,有些人也不太在意。
    夏荷打完熱水後,同賀啟明的警衛員一前一後地分別回到各自的病房內。
    李月看見夏荷拎著暖壺回來了,麵露感激之色,一臉虛弱道:
    “夏同誌,謝謝你,也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夏荷由一開始的不情不願,到現在的態度緩和,聽見李月這話,她也隻是點了點頭,語氣疏離又客氣:
    “沒什麽,我照顧你也是看在葉醫生的麵子上,畢竟蘇營長是淺淺的爸爸。”
    李月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夏荷把暖壺放下,轉身就想離開。
    “夏荷。”李月突然叫住了她,眼神期待道:“我一個人躺的太久了,挺無聊的,你能坐下陪我說會話嗎?”
    已經走到病房門口的夏荷,聽見這句話後,眉梢微挑,她站在病房門口看上去挺糾結的,最後同意道:“可以。”
    夏荷又轉身坐了回去,她將自己病房的暖水瓶,看似隨意地放在了桌子底下。
    對於夏荷的這個舉動,李月沒太在意。
    兩人本就不熟,李月也是沒話找話,但她也聰明,大多數都是圍繞著葉醫生精湛的醫術展開的話題。
    夏荷隻是聽著,偶爾附和兩句。
    李月還以為夏荷不願意提及葉醫生曾經的事情,所以她的話不是很多。
    說著說著,李月似是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夏荷,我知道你跟葉醫生的關係好,葉醫生應該把留給淺淺的東西交給了你保管......”
    夏荷嗤笑一聲,瞬間明白李月的意思,她已經失去了跟李月周旋的耐心,直接出聲打斷道:“李同誌,這個問題蘇營長找我問過,我已經跟蘇營長講的明明白白,你們夫妻兩個不要先後地來試探我了。”
    夏荷說完,起身,拎起自己的暖壺,一臉不悅地離開了。
    李月盯著夏荷離去的背影愣了愣,她這是什麽意思?
    三哥已經問過了?那結果呢?
    三哥怎麽沒告訴她!
    提到三哥,李月滿肚子火氣,這都多少天了,三哥竟然連個麵也沒露。
    她也沒聽說三哥出任務啊。
    她想出院了,可是一想到回到家屬院後,還要麵對各種各樣的眼神,她又有些打怵。
    但不回去,她又見不到三哥。
    她所有的依靠都在三哥身上,即便三哥對她有成見,也不再喜歡她了,但這個時候,她是不會輕易離開三哥的。
    另一旁的夏荷拎著水壺回到病房後,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她看了眼坐在角落打著瞌睡的忠叔,又看了眼守在病床前的茯苓,她背過身去,順手將暖壺擱置在床頭櫃上。
    在放下暖壺前,她的手指迅速在底部摸索了一遍。
    忠叔在夏荷轉過身的那一刻,他便半闔著眸子,緊盯著夏荷的舉動。
    夏荷放置好暖壺,忽然轉身,看向忠叔。
    當她看見忠叔依舊在打瞌睡時,這才放下心來。
    至於茯苓,她完全不用擔心,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大小姐的人,不會關注其他的。
    夏荷再次轉回身,迅速打開手中的字條,當看清上麵的內容時,微微蹙眉,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做,但她隻需服從即可。
    夏荷看完紙條後,團了團,直接扔進了嘴裏,回頭看見忠叔連睡覺的姿勢都沒變,嗤笑一聲,沒再理會。
    此時312病房的池靜嫻,也在寬慰著丈夫失落的心情。
    “啟明,你這腿肯定能痊愈的,隻要你的腿治好了,你還會繼續留在部隊為國效力的。”池靜嫻輕輕柔柔的聲音,好似能輕易撫平賀啟明煩躁的內心。
    賀啟明看著妻子溫柔一笑:“沒關係,治不好也沒事,等轉業了,我也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在你們母女身邊。”
    池靜嫻眼底閃著動容,她知道賀啟明說的都是真的,但她還是更希望賀啟明留在部隊。
    她嗔瞪了丈夫一眼,語氣強硬:“我說你能痊愈,你就能痊愈,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生給你診治。”
    賀啟明眼神寵溺,不願意看到妻子不開心,一直應著好,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的他,轉移話題道:“小慈這兩天怎麽樣?有沒有哭鬧?”
    池靜嫻眼神猶豫,欲言又止,好似妥協了般地敷衍了一句:“小慈很好。”
    賀啟明見妻子不敢吐露心聲的模樣,心裏一陣揪疼,難道他不在的這些日子,有人給她們母女氣受了?
    思及此,賀啟明麵色陰沉,但麵對妻子,他的語氣還是依舊柔和:“靜嫻,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不說出來,我隻會更加著急。”
    麵對丈夫的追問,池靜嫻無奈地歎息一聲,將那天發生的事情挑挑揀揀地說了一遍。
    重點說了小慈磕掉了門牙,嘴唇的到現在還腫脹不堪。
    病床上的賀啟明眼神陰鷙,雙拳緊握,恨不得將蘇沫淺千刀萬剮了!
    小慈受了這麽大的罪,她當時一定很疼吧。
    都怪他這個爸爸沒用啊。
    賀啟明眼底閃過愧疚與自責。
    “啟明,這沒什麽,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小慈本就有錯在先。如果不是小慈嘴唇還沒好利索,我一定會聽從周夫人的建議,讓小慈立即去跟小四道歉。”
    賀啟明眉頭緊皺,這個周夫人是不是太愛管閑事了。
    池靜嫻感歎道:“蘇營長家的閨女真幸福,有軍長還有師長他們護著,即便蘇營長不管不問,也有一大幫人寵愛著這個孩子,在家屬院的好朋友也很多,不像我們家小慈,現在都沒人願意跟她玩了。”
    賀啟明眼神微眯,沒有接話。
    池靜嫻瞥了眼丈夫的神情,勾了勾唇,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又聊起了其他。
    直到陪著丈夫吃完晚飯,池靜嫻又寬慰了賀啟明幾句,這才一臉疲憊地回到家屬院。
    第二天一大早,
    蘇沫淺是在一陣急促的拍門聲中睜開眼睛的。
    她迅速起床,站在窗台前看向院外。
    周爺爺開的門,來人是小鬆,小鬆說話的聲音刻意壓低了。
    蘇沫淺屏氣凝神才仔細地聽到了幾個字眼。
    好像是醫院出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