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淺淺和小叔一起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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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慕白望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四個人,又轉頭看了看招待所客房的方向。
    回憶起剛才在二樓看過來的角度,他彎腰把躺在地上的四個人,又往角落裏拖了拖。
    角落最深處更隱秘,又有高牆遮擋,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正打算把四個人拖進去的蘇沫淺,看見小叔的舉動,她那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眨了眨,嘴甜地誇讚道:
    “還是小叔考慮周到,要不然我們就暴露了。”
    周慕白眉眼染笑,心裏高興的同時,還不忘記踩一腳老鄭:“你那個鄭舅舅太粗心了,竟教你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沫淺大眼睛裏緩緩冒出兩個問號,這跟舅舅什麽關係,聽小叔的語氣,好像對舅舅怨氣很重的樣子。
    “淺淺,怎麽把人弄醒?”
    小叔的聲音拉回蘇沫淺的思緒,她趕忙走上前,把四個人都紮醒,又捏開其中一個人的嘴巴,往他口中扔了一粒藥丸。
    “你......”這人突然發現他能開口說話了,滿眼憤怒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另外三人幹張著大嘴,就是發不出聲音。
    站在一旁的周慕白,看著淺淺手腳麻利,又非常熟稔地做著這些,眼眸微顫,之前聽淺淺說親自出手收拾了紅星縣割委會的那些人,但,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周慕白想得更深遠,心中自責的同時還驕傲。
    他認為淺淺是在周家出事後,在短時間內被迫長大的,她用自己瘦弱的小肩膀,替爸媽,還有賀然那個沒用的大侄子,擋去了外界的危險。
    如果不是淺淺自身能力強,又能獨當一麵地護住爸媽他們,他都難以想象,他這次出任務回來,還能不能見到安然無恙的爸媽。
    可是,淺淺也還是個孩子,周慕白心裏揪疼得厲害。
    “小叔,你來問。”
    蘇沫淺感受到了小叔突然變化的情緒,好像挺難過傷心的樣子,她這才喊了小叔一聲。
    周慕白的情緒很少外露,但剛才內心的愧疚幾乎要淹沒了他,聽見淺淺的聲音,他迅速收斂情緒,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地上的男人,直接問道:
    “誰指使你們來這裏監視的?”
    周慕白眼底湧動著肅殺,冰冷的聲音像是裹挾著寒霜,讓躺在地上的四人心神俱顫。
    蘇沫淺挑眉看向小叔,殺氣騰騰的小叔,她還是第一次瞧見,或許考慮到她還站在這裏的緣故,小叔身上迸發出來的肅殺之氣還是有所收斂。
    周慕白的聲音還在繼續:“如果不回答,我不介意用你們的骨頭,一塊塊敲出答案。”
    蘇沫淺雙眼一亮,迅速從挎包裏取出一把匕首,悄咪咪地遞到小叔手裏,隨後她又從挎包裏掏出小一號的匕首,滿眼的躍躍欲試。
    周慕白握著手中的匕首,又轉頭看向身旁的蘇沫淺,即便在黑夜中,他的視力也極佳,瞧見淺淺滿眼的興奮,他嘴角微抽。
    蘇沫淺對上小叔的視線,笑眯眯道:“小叔,我們一起審問,這樣節省時間。”
    “好。”對於淺淺的請求,周慕白無條件答應。
    蘇沫淺立即蹲在開口說話的男人身旁,距離近了,蘇沫淺這才發現,這男人身形高瘦,大長臉,單眼皮,他此時正一臉憤怒地瞪著蘇沫淺。
    周慕白一腳踩在男人的手指上,再問:“你們是誰派來的?”
    單眼皮男人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周慕白神情冷峻,腳下用力一撚,接連傳來清脆的哢啪聲。
    單眼皮男人發出慘叫前,蘇沫淺眼疾手快地拿著銀針紮了他的廉泉穴,男人幾乎痛暈過去,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單眼皮男人感覺左手廢了,因為太過疼痛,表情扭曲又猙獰。
    周慕白那雙如鷹隼般的銳利眼眸,掃過單眼皮男人,又把踩到手指上的腳移開,挪到手腕處。
    淺淺還在這裏,他隻能用比較溫和又有效的方式詢問。
    “小叔,我還沒出手呢。”
    蘇沫淺話落,手起刀落地切掉了單眼皮男人的小手指。
    周慕白:......
    快要昏迷過去的單眼皮男人,又活活地疼清醒了。
    “小叔,你再問,他要是不回答,我繼續切他的手指頭。”蘇沫淺那意猶未盡的語氣,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周慕白輕笑一聲,原來這就是淺淺說的一起審問,他滿眼寵溺地應了聲好。
    他看向單眼皮男人時,神色極冷,這次他換了個問題:
    “你們監督的目標是誰?叫什麽名字?如果找到後,你們要怎麽做?”
    蘇沫淺拔掉男人身上的銀針,提醒的語氣中還帶著興奮:“剛才問了三個問題,你要是不回答,我直接切掉你三根手指頭。”
    單眼皮男人因為手指太過疼痛,聲音沙啞又虛弱:“你們直接殺了我吧,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蘇沫淺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不行,我們是好人,不能隨便殺人,我們隻是想知道我們想問的問題,隻要你乖乖地配合就不會受罪了。”
    蘇沫淺為了維持自己在小叔心中乖巧的印象,已經竭盡全力地維護形象了,要不然,她哪裏有耐心跟對方說那麽多廢話!
    至於切手指,實在是太小兒科了,也在小叔接受的範圍之內。
    周慕白聽見淺淺那番話,眉眼間流出笑意,他覺得淺淺跟小時候一樣,還是那麽可愛。
    蘇沫淺歎了一口氣,好像非常無奈似的再次提醒:“既然你不說話,那我繼續切了。”
    單眼皮男人都快氣瘋了,鈍刀子割肉的疼痛,還不如一刀了結了他,實在是太痛苦了。
    周慕白見對方還是一言不發,他腳下的力度已經加重。
    單眼皮男人想到自己的手腕被踩斷不算,一會還得被切掉三根手指頭,他瞬間慫了,倒吸一口涼氣後,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這......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
    周慕白跟蘇沫淺一聽他要招了,都暫停了動作。
    躺在一旁的另外三個人,認為同夥要做叛徒了,想要張口提醒,但發不出聲;想要給對方打個手勢吧,又動彈不得,因為太過憤怒呼吸都加重了。
    單眼皮男人權當沒有聽見,誰讓被折磨的隻有他一個人呢。
    他斷斷續續道:
    “我們......在監視一個叫......周慕白的軍人,他......受了重傷,隻要一出現......我們尋找機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