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夜北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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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凝月?
    孟晚溪還以為是喬清晚,這個喬清晚究竟是誰?
    難道隻是夜北梟隨便編出來的一個人名?
    但孟晚溪覺得不是這樣,有名有姓的,偏偏也帶著一個晚字,還姓喬。
    沒有想到薇薇安竟然是陸家大小姐。
    等等?
    陸?
    孟晚溪突然問道:“她是陸啟明的女兒?”
    “不,她是陸家家主的女兒。”
    夜北梟心情很好,“怎麽這麽關心她?吃醋了?”
    孟晚溪無語,她跟他都不熟,如果非要用一個關係來界定兩人,頂多就是同吃同住的室友而已。
    “那她和陸寶珍是堂姐妹的關係?”
    “嗯。”
    孟晚溪理清楚這裏麵的關係,“所以陸寶珍對我有敵意,是因為和你有婚約的人是陸凝月,我和陸凝月又有幾分相似,她不敢傷害陸凝月,就拿我出氣?”
    這就怪不得從第一次見麵起陸寶珍就含沙射影說自己是戲子。
    “那個蠢貨對你做了什麽?”夜北梟顯然不知道她們之間的恩怨。
    “也沒什麽,都過去了,陸凝月來找你做什麽?”
    “聊天而已,等參加完你的葬禮,我就帶你回C國,我會親自登門和陸伯父退婚。”
    夜北梟滿眼溫柔看著孟晚溪,“阿晚,隻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孟晚溪後背毛骨悚然。
    換成誰都覺得可怕至極,自己都不認識這個人,他上來就演情深的大戲。
    “哇!”
    小魚兒的哭鬧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孟晚溪抽身而退。
    滿腦子都想著陸凝月。
    有可能她也是通過夜北梟認識自己的,之前夜北梟要用八千萬包養自己,圈子裏傳得人雲亦雲。
    如果她是以正宮的身份看自己,一定是厭惡或者嘲諷,但她的眼神怎麽會有一些慌亂呢?
    孟柏雪當初嫁給了陸啟明,現在的夜北梟也和陸家有些牽扯。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線將她拉到了陸家。
    陸家家主,那個神秘的男人究竟是何模樣?
    孟晚溪想得認真,拿尿不濕的手停頓片刻,夜北梟不耐煩打斷:“還是我來吧。”
    孟晚溪這才如夢初醒,想到他給自己喂吃的,差點沒把自己給燙死。
    “不用,我……”
    話音未落,夜北梟已經開始換了。
    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生疏,好歹成功了,讓孟晚溪有些驚訝,“你還會這個?”
    “看也看會了,這是什麽很難的事嗎?”
    換好尿不濕,孩子又哭了。
    這麽小的孩子哭鬧一般就是吃喝拉睡。
    “他是餓了,我去給他溫奶。”
    夜北梟很快就拿著奶瓶過來,將孩子抱到自己懷中,看著還挺像那麽回事。
    孟晚溪想到了霍厭,如果在他身邊,他一定比夜北梟更加溫柔。
    才分開兩個星期,對孟晚溪來說就像是十年那麽久。
    現在最痛苦的不是自己,應該是霍厭。
    他還好嗎?
    在海島的第一夜,孟晚溪想要和孩子睡一起遭到拒絕。
    夜北梟冷冷道:“他每隔三小時就要吃奶,別忘記了你還在坐月子,你大出血身體虧空,需要好好休息。”
    才半個月而已,孟晚溪的身體哪有恢複那麽快?
    因為虧空,她在生完孩子以後不但沒有發胖,反而迅速消瘦,小臉硬生生瘦了一圈。
    每天在產後護理人員的幫助下,她的小腹也逐漸恢複緊致,還沒有出月子,從外表看根本就看不出她是剛剛生完孩子的產婦。
    身體最明顯的就是變得格外虛弱,別說帶孩子了,她連多站一會兒都會累。
    今天一整天都和小魚兒待在一起,孟晚溪哪裏舍得送走他。
    夜北梟起身將孩子抱走,“他就在隔壁,有幾個月嫂輪流照顧,你自己好好休息。”
    他做事幹脆利落,也比較獨斷,不會像霍厭那樣會首要考慮她的感受。
    孟晚溪無能狂怒,她知道夜北梟此舉是好意,但孩子不在眼皮下,她總是有些不安。
    夜北梟這人完全是個強種,孟晚溪也沒轍。
    就像在遊艇上她就表示不想和他住一個房間,那人動不動就拿孩子要挾她,她毫無辦法。
    衣帽間已經準備好了女性的衣物,她剛來不熟悉,隨便打開了一個衣櫃。
    裏麵擺放著一隻黑色錢夾,是他的東西。
    孟晚溪想到之前陸寶珍說看過她的照片,有沒有一個可能,這張照片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喬清晚?
    兩人有些相似,所以夜北梟才會讓她當替身?
    趁著他還沒有回來,孟晚溪小心翼翼拿起錢夾打開。
    剛剛打開錢夾就飄下來幾片早就幹枯的梔子花瓣。
    她想到了那天自己將多餘的梔子花手串送給那名司機,最後這花落到了夜北梟的手中,他甚至保存了這麽多年。
    錢夾裏果然有一張照片,先前她還以為是別人,可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她!
    是她領了日薪,開心離開片場時,為了獎勵自己,她特地在影視城買了一支棉花糖。
    從前舍不得花錢買,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拿著棉花糖,她留下了羨慕的口水。
    人在長大後養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自己。
    那天晚風溫暖,她拿著彩色的棉花糖,在夕陽下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她不知道夜北梟會出現在那裏,並且拍下了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自己青澀又明媚,孟晚溪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暢快笑過。
    不知道什麽時候,男人出現在她的身後,投下的陰影籠罩著她,“好看嗎?”
    孟晚溪嚇得一抖,做壞事被抓了個正著。
    “那個,我就是找一下睡衣。”
    “看了就看了,沒什麽不能給你看的。”
    他上前一步,將她抵在了衣櫃邊緣,產後的孟晚溪保留著那股天真,無形中又多了一抹嫵媚女人味。
    哪怕她沒有穿著暴露的衣服,不管是什麽衣物穿在她身上都掩飾不住的好身材。
    夜北梟緩緩俯身,在她耳邊輕喃一聲:“除了錢夾,還想看什麽?隻要阿晚想要,我都給你。”
    氣氛陡然升溫,孟晚溪心驚肉跳,要知道前幾天她脆弱的隻有一口氣,男人顧不得對她做什麽。
    現在她的狀態恢複了一些,他開始蠢蠢欲動。
    夜北梟凝視著麵前小臉白皙,耳根浸染一抹粉色紅暈的小女人。
    他的目光落在孟晚溪的唇上,“阿晚,不能做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做點別的?”
    暗示意味這麽明顯,孟晚溪一把推開他,“我先去洗澡。”
    還好他沒有跟來。
    孟晚溪反鎖上門,心髒跳得很快。
    之前他說過的,要去參加葬禮可以,她必須要成為他的女人。
    孟晚溪坐在花灑下,任由浴水淋濕她的身體,夜北梟就是一意孤行的人。
    她該怎麽辦才能躲過這一劫?
    那是她唯一見到霍厭的機會,夜北梟以此為要挾。
    見不見?
    海島陷入黑暗中,她還記得過年時和霍厭約定好的事,如今是她失約了。
    阿厭。
    孟晚溪捂著臉,淚水不爭氣從眼角流出來。
    她真的好想他,想得快要發瘋了。
    京市。
    霍厭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手裏端著紅酒杯。
    他開的是孟晚溪第一次到他家來的紅酒。
    當時他還說等她生了孩子送她十瓶酒。
    小魚兒還在這個世界上嗎?
    聖誕已經很大一隻,腳邊撕扯他的褲子,霍厭低下頭看了一眼。
    這個位置就是當初孟晚溪盤腿坐的地方,她問他一個人在這樣高的地方不會覺得孤獨嗎?
    從前他不覺得,但現在他知道了。
    沒有她的家,隻有孤獨。
    晚晚,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你?
    霍筱筱的家。
    她剛剛出院,丁香君又入院了,家裏的人都自顧不暇,沒人將精力放在她身上。
    唯有霍明澤跟著她,怕她想不通做傻事。
    霍筱筱進屋就下了逐客令,“大哥,我已經到家,不用送了,這幾天麻煩你了。”
    霍明澤隻覺得心髒像是被她狠狠捅了一刀,“小寶,你一定要這麽跟我說話嗎?”
    霍筱筱抬起眼,眸光一片冰冷。
    她冷著臉看人時,竟有幾分霍厭的模樣,才有了兄妹的樣子。
    霍筱筱聲音冰冷:“不是大哥希望我和你保持距離的嗎?你可以繼續去相親了,以後我會牢記自己的身份,不會再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