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刺激,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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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明顯感覺到氛圍不對。
    一睜眼,正好看見邱秀英眼中的笑意,頓時有些訕訕。
    “當然,在院子裏踩著石頭扭了腳,也是原因之一。”
    “你要信我!”
    “算命是一門科學,不是玄學。”
    總之,老大爺算命,主打一個半真半假。
    不管怎樣,邱秀英對老大爺還是很有好感的。
    尤其是上次他的那一番話,經她轉述給母親薑愛敏後,薑愛敏住院期間,整個人的情緒都好了很多。
    她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指了指老大爺的嘴角,那裏正好有一粒飯粒。
    隨後淡笑道:“大爺,您這有平安符賣不?”
    老大爺先是一愣,隨後眨了眨眼。
    “有,當然有呀!”
    “本天師擺攤算命,怎麽會沒有這種鎮店之寶!”
    “一角錢一枚,來一枚?”
    說著,從旁邊的布袋子裏,珍而重之的拿出了一枚。
    邱秀英接過,下意識聞了聞。
    發現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麽東西,聞起來清清涼涼,心曠神怡。
    讓人莫名的放鬆,愉悅。
    “天師,來五枚!”
    邱秀英頗為豪氣地笑道。
    老大爺嘴角一扯,顯然也看出她這是來還願了。
    “嗐,你這孩子!”
    “這平安符又不能當飯吃,要這麽多做什麽!”
    她咧嘴一笑,眉眼中皆是笑意。
    “圖個吉利,希望全家否極泰來,回去人手一個,不行呀?”
    老太爺無奈地看著她,“行!”
    邱秀英付完錢,接過五枚平安符,挨個聞過後一一收好。
    然後眉梢輕挑,含笑打趣道:“老天師,你剛才可是說,算命是科學不是玄學。”
    “這平安符又怎麽解釋?”
    老大爺嘴角抽了抽,“小家夥,你年紀輕輕的,懂什麽?”
    “平安符哪裏是玄學?這是心理學。”
    邱秀英一聽,頓時就樂了。
    沒想到老大爺,竟然還知道心理學。
    在這八零年代,心理學這個學科還是個冷門學科。
    可見老大爺是個有見識、有學問的,沒準還有別的身份。
    *
    一轉眼,到了下午約定的時間和地點。
    她提前了一刻鍾,抵達典當行門口。
    沒想到,當她趕到的時候,顧司衍已經筆挺地站在門口了。
    “你,來很久了嗎?”
    她慢慢走過去,停在兩三步的位置,臉上是淡淡的疏離和鄭重。
    顧司衍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淡淡地道:“也才剛到。”
    兩人一前一後,踏進了典當行。
    同學父親聽見動靜,下意識微笑抬頭。
    一看竟然是她,眼中閃過訝異。
    “秀英?你這是……”
    她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抹艱難的笑容。
    “叔叔,我是來提前贖當的。”
    因為是提前贖當,利息和手續費有些變動。
    兩人先談妥價格,然後當著顧司衍的麵,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同學父親拿著鑰匙打開保險櫃,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密封著的錦盒。
    錦盒上麵,還貼著小小的封緘。
    老板真誠地笑道:“當時聽你說,這塊手表對你特別重要。”
    “叔叔不敢亂動,給手表做了個簡單清理後,就裝錦盒收起來了。”
    “現在物歸原主,你自己打開吧!”
    她硬著頭皮接過,甚至都不敢回頭。
    “謝謝叔叔!”
    打開錦盒,裏麵是那隻熟悉的名表。
    她拿起手表,低垂著腦袋轉過身,慢慢走到顧司衍的身前。
    然後顫著手,牽起他修長的大手,將手表重新戴到了手腕上。
    就在她鬆開手,準備抬頭說點什麽的時候。
    顧司衍一把拽住她柔嫩白皙的小手,帶著她扭頭就往外走。
    他壓根就沒有留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大步牽著她走到馬路邊,路邊停著那輛迷彩吉普。
    顧司衍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定定地看著她。
    邱秀英咽了咽口水,緊張地道:“顧司衍,你先聽我說。”
    “關於手表的事情,……”
    “上車!”
    顧司衍表情清冷,眸色晦暗,直接命令式打斷了她的話。
    她摟緊背包,訕訕地坐了上去。
    隨著砰地一聲,副駕駛的車門關上,她的心也涼了半截。
    今天這件事情,怕是不好善了了。
    一路上,她頻頻偷偷打量對方。
    可惜旁邊的男人,一直雙眼直視前方,目不斜視。
    這件事情,他到底準備怎麽辦,倒是給句話呀!
    如今這樣不說話,把她晾在一邊,也不讓她離開,到底算怎麽回事?
    緊張之下,她的小手下意識揉捏著雙肩包的背帶。
    “我們現在去哪裏?”她小聲問道。
    “不知道。”
    邱秀英一噎,都不知道去哪裏,他開這麽快做什麽!
    她微微眯眼,揉了揉太陽穴。
    這件事情,看來不太好辦!
    車內陷入了安靜。
    顧司衍一路平穩疾行,徑直開出了城。
    眼看越走越遠,越來越偏,邱秀英有些慌了。
    “顧司衍,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想幹嘛?”
    顧司衍回過頭,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輕哼:“我想幹嘛?”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今天想幹嘛!”
    “兩周前,你好不容易才鬆口,我們才確定的戀愛關係。”
    “我還怕逼你太緊,想著給你一段時間冷靜適應。”
    “等你想好了,我再找你!”
    “電話號碼留給了你,你就是這麽用的?”
    “當時要我電話號碼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今天?”
    邱秀英摸了摸鼻尖,默默轉過了頭。
    車內再一次陷入了沉靜。
    汽車繼續前行,不遠處出現了一條大河。
    大河的上方,赫然出現一座斷橋。
    斷口還很新,看樣子,應該是最近這段時間才被洪水衝斷的。
    要想過河,必須地過橋。
    前方沒有了去路,汽車被迫停了下來。
    兩人仍舊坐在車上,半天都沒有說話。
    一瞬間,邱秀英的腦海裏浮起了千百種可能。
    包括但不限於:
    顧司衍一時激動想不開,要拉著她一起跳河殉情。
    當然,這種可能性極小。
    畢竟自己還沒有說出什麽挑戰他極限的話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要重新把她這個白眼狼推下河,就當從來沒救過,沒遇見過。
    他舍身救她,她偷他手表去典當。
    他想以結婚為前提,與她交往,她把他當冤大頭……
    就連自己想一想,都覺得很過分。
    怎麽辦?
    邱秀英的腦瓜子開始飛速運轉。
    叮咚,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對了,剛剛你是不是問我,準備怎麽辦?”她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顧司衍扭過頭,涼涼地望著她,劍眉輕挑。
    似乎終於有了一點耐心,願意聽她說幾句。
    她咽了咽口水,盡量仿著許倩的音調,軟軟地哄道:“我想,請你吃晚飯,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