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秘密？”
    一聽說有八卦，袁大頭和衛蘭兩人，紛紛朝她望了過來。
    “你們看我做什麽？”
    看著兩人的傻樣，邱秀英隻覺得好笑。
    “人就在那邊，你們自己看呀！”
    說著，三人又重新望了過去。
    隻見兩個乘警，見嫌疑人反抗地這麽劇烈，立馬意識到這嫌疑人身上肯定有問題。
    並且這個問題，讓他受傷這麽嚴重都不敢暴露，肯定比偷竊和故意傷人要嚴重的多！
    沒準，這會是送上門的功勳！
    一想到這種可能，兩位乘警和醫生對視一眼，瞬間就興奮了。
    不僅他們三個，就連旁邊吃飯的人，都忍不住看起了熱鬧！
    乘警將人往桌麵上一摁，醫生直接擼起袖子檢查了起來。
    不檢查還好，一檢查不得了！
    “好家夥，這家夥的胳膊上，到處都是針眼，居然是個癮君子！”
    醫生的話，像是一滴冷水落入熱油鍋，餐廳裏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正吃飯的楊斌一聽，瞬間停下了筷子。
    “癮君子？”
    邱秀英也蹙起了眉心，“這樣看來，我剛才應該沒有聞錯。”
    “我們第一次遇到這個人的時候，他應該就是在洗手間裏麵……”
    “那這個人肯定，還隨身攜帶著別的東西，也不知道列車上麵，還有沒有團夥。”
    “這一類人，通常都是以販養吸。”
    楊斌頓時把筷子一放，直直地抬頭，望向幾人。
    “有，有同夥！”
    “7號車廂裏，至少還有三個他的同夥！”
    聽完楊斌的話，袁大頭瞬間就上頭了。
    “走，班長，咱們現在就去幫忙抓人！”
    “下一站邯縣，馬上就要到了！”
    “別讓人跑了！”
    袁大頭說完就要起身。
    顧司衍終於從書中抬起頭來，淡淡看了袁大頭一眼。
    “你站住！”
    “毛毛躁躁的，坐下！”
    “就你這樣大張旗鼓跑過去，傻子都嚇跑了！”
    顧司衍合上書，深深看了楊斌一眼。
    “剩下的團夥，隻有你一個人見過。”
    “如果讓你一個人去，趁著他們提前下車前，將人全部截住，你行嗎？”
    楊斌愣住了，“啊，我一個人？”
    “司衍，你開什麽玩笑！”
    他們不是好兄弟嗎？
    這種時候，有功勞當然是兄弟們一起上呀！
    朝夕相處了這麽多年，顧司衍自然明白，楊斌此時眼中的意思。
    不過，他合上書放在桌上，淡聲道：
    “嗯，就你自己。”
    “行的話，就上！”
    “不行的話，就聽天由命吧！”
    邱秀英不由轉過身，麵露疑惑地盯著顧司衍看。
    今天晚上，這個男人好像出奇地淡定沉著。
    雖然說，遇到這樣的幾個小嘍囉，楊斌一個人也能勉強對付。
    可在具體抓捕的過程中，肯定存在不可預知的風險的。
    “行，我去就我去！”
    楊斌擦了擦嘴，騰地起了身。
    那表情，怎麽看，都像帶著一些委屈。
    顧司衍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比平常要複雜地多。
    “別衝動，注意安全！”
    楊斌撇了撇嘴，“嗯，幫我看好我媳婦兒！”
    一桌人，就這樣傻傻看著楊斌，越走越遠。
    最後，消失在她們的視線裏。
    袁大頭一直盯著，突然又紅了眼眶。
    “我怎麽覺得，班長的背影和二師兄這麽像呢？”
    邱秀英心中一酸，大概猜到了一些。
    楊斌一走，衛蘭的心也像是空了。
    她拿起手邊的果汁，無所適從地接連喝著。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衛蘭像是想起了什麽，扭頭問起了袁大頭。
    “小袁，為什麽你和你二師兄，都姓袁呀？”
    “你們是親戚嗎？”
    袁大頭咧嘴一笑，輕輕搖頭。
    “不是。”
    “我爹說，二師兄是自己找到袁家來的。”
    “突然有一天，我爹清早出門，就看見二師兄傻傻站在我家門口，也沒有大人看著。”
    “那時候，二師兄才一歲左右，我爹幫著找了很久，也找不到他的家人，就收他當了徒弟，取名袁朗。”
    邱秀英和衛蘭對視一眼，瞬間恍然。
    原來如此！
    袁朗名義上，是袁家這一代傳人的二徒弟。
    事實上，跟養子也差不多。
    難怪袁大頭和袁朗的關係這麽親近，這和嫡親兄弟，又有什麽區別？
    “既然你這麽喜歡你二師兄，為什麽你二師兄不帶著你一起呀？”
    袁大頭聳肩歎氣，“我也想！”
    “二師兄不讓，我爹也不讓！”
    “我們袁家，三代單傳，總不能到我這裏就絕了後吧！”
    衛蘭一聽，瞬間瞪圓了眼。
    “什麽意思？”
    “不就是當個兵嗎，怎麽說的這麽嚴重？”
    衛蘭一顆心，瞬間開始不安起來。
    邱秀英見衛蘭反應不太對，開始轉移話題，“好像快到邯縣站了。”
    然而衛蘭一眼識破，直接抬手示意她先別說話，然後一眼不眨地盯著袁大頭。
    “小袁，我知道你最老實，好好說清楚！”
    邱秀英隻覺得額前一黑，合著在衛蘭心裏，自己不老實唄！
    袁大頭撓了撓腦袋，小聲道：
    “也沒什麽，就是，二師兄他們單位比較特殊，風險要大些。”
    衛蘭追問道：“風險大些？怎麽個大法？”
    “現在是和平年代，又不用衝鋒上前線，怎麽就風險大了呢？”
    衛蘭不懂，愈發開始焦躁起來。
    她還以為，袁朗若是選上了楊斌，不過是從一個軍區調到另一個更好的軍區。
    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異地升職！
    也正因為如此，她從來沒想過要幹預。
    畢竟兩人異地，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她覺得自己能夠承受。
    大不了，自己主動一些。
    反正辭了原來的工作之後，她的時間要自由很多。
    袁大頭抿了抿嘴，偷偷望向顧司衍。
    顧司衍被六隻聚光燈一樣的眼睛盯著，時間一長，也有些招架不住。
    於是默默放下了手裏的書，直接用數據說話。
    “袁朗的單位很神秘，連我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在哪裏。”
    “每年16天假期。”
    “日常的訓練，理論上存在百分之0.5以內的死亡率。”
    衛蘭聽完，隻覺得腦子嗡嗡的，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什麽意思？死亡率？”
    “我怎麽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