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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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頓飯,許灼華全靠著一瓶酒,吃完了。
    “好吃嗎?”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真話了。”
    “能吃。”
    祁赫蒼緊張的表情,突然鬆下來。
    “那以後我再練練。”
    “也不用,反正我很少在家吃,其實樓下就有很多好吃的,下次我們可以去樓下吃。”
    她是不想再受折磨了。
    晚飯沒吃飽,許灼華問了一句。
    “你家裏還有什麽吃的嗎?”
    “冰淇淋要嗎?”
    “我剛買的,可好吃了。”
    許灼華小聲嘀咕,他怎麽突然喜歡吃冰淇淋了。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這東西在大乾吃不著。
    祁赫蒼已經拿了一小盒過來,“蜜瓜味的,你應該喜歡。”
    他記得,以前每到盛夏,許灼華就愛讓人把密瓜切塊用冰鎮著。
    許灼華接過來,嚐了一口。
    清香中帶著淡淡的奶味,的確不錯。
    許灼華已經很久沒吃過冰淇淋了,又吃了一大口,然後對他說:
    “真的挺好吃的,你吃過了嗎,要不要嚐嚐?”
    祁赫蒼坐在他旁邊,點點頭,“好。”
    “我想......嚐一嚐。”
    一邊說,他一邊俯身靠過去。
    有一小塊,已經化了,水淋淋地沾在許灼華唇邊。
    “好甜。”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兩個人都有點僵硬。
    “我還想嚐。”
    他的心,惴惴不安地狂跳。
    她沒有拒絕,他也不想守著什麽君子之約。
    蜜瓜的味道,誰不喜歡呢。
    窗外,華燈初上,城市的燈光星星點點倒映在玻璃上。
    仿佛祁赫蒼的吻,極輕極輕,落在許灼華唇上。
    這個味道,他已經想了好多好多年。
    “祁赫蒼,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許灼華的氣息,隨著他手上的力度,輕重不一。
    祁赫蒼勾唇笑起來,“對啊,見你的第一麵,我就想了。”
    “我想知道,在這裏和你做,是什麽感覺。”
    所到之處,又軟又滑。
    許灼華斷斷續續問出一句話,“那你是什麽感覺。”
    耳垂突然被他含入嘴裏。
    他在耳邊低吟,“還和第一次一樣。”
    他的手已經探進去了,輕車熟路找到她最敏感的地方。
    “叮叮叮......”
    壓在許灼華身下的手機,突然響了。
    幾乎是本能,她接了起來。
    “哪位?”
    “姐,是我。”
    祁赫蒼稍稍用力,用眼神示意她掛斷。
    “我現在有事,等會兒聯係你。”許灼華平複好氣息,才回道。
    “我在你門口,你的包還在門外呢,你在家嗎?我有急事找你。”
    “我......在。”
    身上的動作突然停下來。
    祁赫蒼直起身體,坐到一旁。
    亞麻襯衣的領口敞開一半,露出染上緋色的薄肌。
    脖子,耳朵也是紅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許成暉談。”
    許灼華將衣服扣好,摸了摸他的臉。
    “乖,等我回來。”
    祁赫蒼赤紅的雙眼狠狠瞪向門外。
    要是在以前,早就把許成暉拖下去砍了。
    許灼華不放心,“祁赫蒼,你千萬別激動。”
    “嗯。”
    “我去洗個澡。”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走到一半,又轉頭說,“我等你,別忘了。”
    “好。”
    許灼華深吸一口氣,打開門。
    站在門外的許成暉看了看這邊,又看了看那邊。
    直到許灼華開門走進自己家,他才確定,許灼華是從齊赫家裏出來的。
    “姐,那個報道是真的,你真的和齊赫......”
    許灼華拉了一下衣領,將脖子上的痕跡遮住。
    “你找我什麽事?”
    許成暉還沉浸在巨大的興奮當中。
    他不喜歡周雲鼎,他每次出現在報道中,都是嚴肅認真的樣子。
    一想到他要成為自己的姐夫,他就心裏發怵。
    可齊赫就好多了。
    上次還耐心地和他說了好久的話,還鼓勵他。
    坐了幾分鍾,許成暉才想起正事。
    “姐,二叔讓我大年三十去他那裏過,我給你說一聲。”
    “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他在國外一個人過了那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和家人一起過年,他想把許灼華叫上。
    也算是,為數不多的許家人一起過了。
    許灼華嗤笑一聲,側過頭,“你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要不先給我解釋一下。”
    許成暉打開手裏的水,喝了一口。
    就算許灼華不問,他也是要說的。
    “姐,有個女人找到我,說她是我媽。”
    許灼華麵色未改,淡淡道:“你媽不是早死了嗎?”
    “對啊,我剛開始還挺高興的,跟她一起去了她老家,後來越想越不對勁。”
    “既然她活得好好的,為什麽到現在才來找我呢?”
    “所以,我覺得她肯定是假的。”
    許成暉從兜裏掏出一張兩寸大的照片遞給她,“我在她家翻到了一張我小時候的照片,你說,她會不會是我小時候的保姆啊。”
    許灼華接過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許成暉在中間,看起來不到一歲,兩邊是她爸和她小姨。
    許灼華深呼吸幾口氣,讓心情平複下來。
    “她讓你做什麽?”
    “她說她和我爸......不是,你爸,不,我爸,那個......”
    許成暉開不了口。
    在他的印象中,他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
    到許父死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
    他隻知道,許灼華是他的姐姐,兩人身上流著一樣的血。
    那個女人告訴他,她和許父才是真心相愛的,他們一家三口被逼無奈,各處一方。
    許父留下的遺產,有一半都是他的。
    他應該去爭。
    可是,許成暉根本不想爭。
    他從來都不缺錢,屬於他的信托足夠讓他一輩子衣食無憂,為所欲為了。
    他就許灼華這麽一個親人,他不想因為錢,失去唯一的姐姐。
    許灼華冷冷看著他。
    “她是不是還想讓你召開記者招待會?”
    “你怎麽知道?”
    起訴是走不通的,這是警告。
    孫又馨的最後一步,就是撕破臉,通過醜聞,向許灼華施壓。
    輿論偏向誰不重要。
    對董事會和股東而言,他們隻會要求盡快將這件事壓下去。
    給錢,就是最簡單的辦法。
    “許成暉,我不會認你的。”
    許成暉眼底滿是落寞,“姐,我沒想過要財產。”
    “和錢無關。”
    許灼華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
    背叛她和她母親的人,可以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
    卻不能是孫又馨。
    這不僅是背叛,是侮辱,是踐踏人性。
    而許成暉,是這件荒唐事誕下的苦果。
    誰,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