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麓山國際，唐少傑帶著曹陽去了一趟地下賭場。
    轉了一圈後，兩人來到辦公室。“你覺得賭場怎麽樣？”
    “很好。”曹陽回答幹脆直接。
    “怎麽個好法？”
    “高端，大氣，上檔次，還能賺很多錢。”
    傑哥嗬嗬一笑：“現在賭場的抽水，平均一天在四百萬左右。”
    曹陽聽得咋舌，腦子裏快速盤算一天四百個，一年得多少個？
    “你覺得一天四百個很多嗎？”
    曹陽點頭。
    “去年我們一天能進賬六百到七百個，現在不行了。”
    “而且你看到的隻是表麵，每天抽水四百個，就要分一半給疊碼仔，其他的還要交給上麵一部分，剩下的才是毛利。”
    “員工工資，送客人的服務，這些都是成本，實際上到手的錢並不多。”
    曹陽不明白傑哥跟他說這些幹什麽，隻能點頭。
    “如果我們生意繼續下滑，以後可能就不賺錢了。等我們失去賺錢能力的時候，上麵就不會保我們，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在我之前賭場一直是澳門的專屬，本省有的都是些小打小鬧，現在我把它做起來，做正規了，人人都想來插一手。”
    “四川幫的劉長陵，義合會的廖東興，甚至還有其他人蠢蠢欲動……。”
    唐少傑跟曹陽說了很多，大致意思就是本省的小賭場很多，但是超大賭場隻有他一家，因為他罩得住，其他人不行。
    現在規模做起來了，其他人眼紅，搞了一艘賭船在公海上賭博，拉的大部分都是他的客戶。
    他們在公海搞雖然麻煩一點，但不用給上麵交錢，成本比唐少傑低了很多，多出的一部分分點給疊碼仔，疊碼仔自然願意給他們拉人。
    “大致就是這樣，我想給他們端掉，你有沒有什麽好的建議。”
    曹陽撓頭：“哥，在陸地上我還有點辦法，在海上我也沒轍呀，我都沒有見過海。”
    唐少傑笑道：“就是問問你，不一定非得讓你去，你這幾天好好想想吧，如果有信心就告訴我，要錢要人要槍都可以給你提供。”
    “行。”曹陽點點頭回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在海上怎麽搞？幫他搞定這件事，算是還了他的人情。
    回到家裏，李燕開心的像隻猴子一樣，在沙發上，客廳裏上躥下跳。
    “你在開心什麽？”
    “我們有房子了，在這座城市有家了，不應該開心嗎？”
    曹陽第一次來看房的時候對這房子很滿意，市中心，地段好，小區環境設計也好，裝修也好，哪哪都好。
    雖然是二手房，但原房東根本沒怎麽住過，跟新的沒區別。
    可去過的莊園別墅一圈後，覺得自己這房子很一般，像貧民窟一樣。
    “一個破房子而已，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李燕瞪大眼睛。“你沒事吧曹陽，這房子還破？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你老家的房子？”
    “切！土鱉，你是沒見過好的房子！”
    曹陽把手搭在李燕肩膀上，開始跟她講述李坤那別墅多大多豪華，設備多齊全。裏麵有電影院，遊泳池，院子裏可以擺幾十桌，還可以開派對。
    李燕聽得一臉向往。“那房子得幾百萬吧？”
    “什麽幾百萬，哪裏是深城，那麽大塊土地，最少最少兩千萬以上。”
    “太貴了，咱一輩子也買不起。”
    “瞧你那點出息，人要有夢想，這套房子你之前也是一輩子都買不起，現在不一樣住進來了嘛！”
    “等我以後發達了，就買上一套那樣的房子，到時候我在遊泳池裏幹你，電影院裏幹你，花園草坪上幹你。”
    “滾呀你！腦子裏淨是這些齷齪事！”
    李燕給他一拳，然後依偎在他懷裏，岔開話題道：“你說的這些都太遙遠了，我現在隻想找個班上。”
    “你上什麽班？卡裏不是還有十來萬嗎？”
    “我一天不上班就渾身難受，就沒有安全感。”
    “再說，卡裏是你的錢，我隻是幫你保管而已，怎麽可以隨便用呢？”
    “燕姐，你不要那麽虛偽好不好？”
    曹陽翻白眼，別看李燕這樣說，要是他真的說不讓她用裏麵的錢，她肯定嘰嘰喳喳開始鬧騰，大方的讓她隨便用，她又扭扭捏捏什麽你的錢我不能用之類的屁話。
    “哪裏虛偽了嘛，人家真的是想幫你存起來。”李燕嬌羞似的撒嬌，嘴裏發出嚶嚶嚶……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她施法，看一眼來電顯示是雷雨。
    “我出去接個電話。”曹陽起身往外走。
    “誰的電話呀？還要背著我接，不會是雷雨那個小婊子吧？”李燕察覺異常。
    “不是，老板的。”
    他走出屋子接起電話。
    “雨姐，癢了嗎？”
    “曹陽，你正經一點！”
    “哦哦……雨姐啥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是不是李燕那個小賤人回來了，你就把我丟一邊了？”
    “哪有的事情，我在忙工作呢，根本都沒空見她。”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騙誰都不會騙你的。”
    “好吧，相信你。”
    雷雨的語氣變得有點開心。
    “曹陽，能不能幫我一個嗎？”
    “當然可以了，借錢還是借人？”
    “借人。”
    “好，我馬上過來，洗幹淨等我。”
    “你大爺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啥意思？”
    “我想讓你幫我揍個人。”
    “誰惹到你了，我要把他打成八塊！”
    “雷電，他不聽我話，現在我管不住他了，你幫我打他！”
    “啊？這這這……”
    “他又幹嘛了？”
    “他天天不上班，不找個正經事做，成天泡在遊戲廳賭博，一點家底都讓他輸光了！”
    “這狗東西太不像話了！我馬上過來，你帶我去找他！”
    雷電是自己兄弟，但也是自己小舅子，姐夫打小舅子，天經地義吧？
    雷雨帶著曹陽來到一處遊戲廳，裏麵機器設備還挺多，老虎機在這裏排不上號，這裏玩的都是捕魚，森林舞會，飛禽走獸之類的。
    雷電正在捕魚機器上對著一條金龍猛力開火。
    雷雨見狀，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是一個巴掌。
    “草泥馬！”雷電怒罵，回頭一看是自己姐姐，這不亂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