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麵色古怪，久久無語。
    他和曲欣到底誰是誰的狗？
    這個很難說清。
    從表麵上來看，曹陽揮鞭者，曲欣是挨鞭者。
    曹陽是施虐者，曲欣是受虐者。
    曹陽是攻擊方，曲欣是受擊方。
    曹陽是一把利劍，曲欣是一把劍鞘。
    這麽看來，曲欣才是狗。
    不過兩人都沒這麽覺得，曲欣被虐，是她想被虐，是她讓曹陽虐，她喜歡這種感覺，而不是她隻能被虐。
    曹陽呢，是曲欣叫他虐，他才虐。至於他自己喜不喜歡這樣，隻有他自己知道。
    曲欣是發號施令者，曹陽隻是可憐的執行者。
    這麽看來，說曹陽是狗也是不無道理的。
    “怎麽樣，需要考慮這麽久嗎？”曲欣開口，一手挽住曹陽脖子吐氣如蘭。
    “十年不行，五年也可以。”
    “五年以後我年紀大了，玩動不你了，我就給你自由。”
    “但是這五年裏，你要對我言聽計從，隨叫隨到，讓你幹嘛你就要幹嘛。”
    “不行！”曹陽嚴詞拒絕：“我堂堂七尺男兒，怎可做你奴隸！”
    “那你不想讓我幫忙了？”
    “愛幫不幫！不幫以後別來找我！”
    “啪！”曲欣抬手給他一巴掌。
    “你他媽是不是以為沒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啪啪！”曹陽反手給她兩巴掌！
    “你他媽愛找誰找誰，別找我就行！”
    曲欣捂著臉，被打爽了，氣也消了。
    “你也別著急拒絕我，隻要你同意，我還有別的好處給你。”
    “什麽好處？”
    “你做這些不都是因為錢嘛，我可以給你一條財路。”
    “哦，詳細說說。”
    曲欣道：“東興生前一直做走私生意，他死後這個生意是我在管理，但是我不想弄了，你要是同意，我就把這條線路給你。”
    曹陽一驚，沒想到曲欣會這麽大方，但他不敢接受，這玩意曲欣做可以，自己做就是找死。
    不過他也不著急拒絕，畢竟夏正明還讓他拿曲欣的證據，現在正是打入內部的好機會，順便還可以查一下，朱茂的大批毒品是不是走曲欣這邊出海的。
    如果證實了是曲欣提供的幫助，數量這麽大，曝光出來，曲欣她老爹都夠喝一壺的了。
    “真的嗎？”曹陽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曲欣點頭：“我說了，我已經不準備做了，隻要你答應，我就給你。”
    才有糾結半天，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點點頭。
    曲欣笑了，拉過他準備讓利劍歸鞘。
    曹陽一邊歸鞘，一邊聊天，從側麵打聽消息。
    “你跟歐陽熟悉嗎？”
    “嗯嗯……不熟……”
    “真的不熟？”
    “真的。”
    “不過，他手下有個小弟叫朱什麽的，跟我們公司有點合作往來。”
    “朱茂吧，他是不是托你們出貨？”
    “嗯嗯……就是他。”
    “出的什麽貨知道嗎？”
    “好像是一些陶瓷，具體沒過問，都是下麵人對接的。”
    看樣子曲欣並不知道貨裏有毒品，人家根本不在乎貨裏是什麽。
    曹陽有點失望，沒有懷疑曲欣說謊，畢竟這種狀態下的女人，問什麽說什麽，讓喊什麽就喊什麽，基本上排除說謊的可能。
    完事後，曲欣趴在他胸口。
    “你他媽真厲害，你是第一個把我幹服的男人！”
    曹陽斜眼看她，聽她這話的意思，不知道多少男人被她幹過，這算是誇自己嗎？
    “廖東興呢，他沒有把你弄服嗎？”
    “沒有，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變態啊！”
    “那你幹嘛要跟他結婚，我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麽特長能入你眼。”
    曲欣起身穿衣服，隨意道：“你有你的好，東興也有東興的好。”
    “東興是最懂我的人，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他知道我的愛好，不僅不怕我，我主動犧牲自己陪我玩，怕我玩的不開心，還在外麵幫我物色身強體壯的年輕人給我玩，就憑他這份大度，又有幾個男人做得到？”
    “就這？”曹陽無語，他還以為廖東興有什麽優點呢。
    “不夠嗎？其他男人能對他老婆這樣嗎？”
    “嗬嗬……正常男人都不會這樣，除非是變態！”
    “東興不是變態，他是正常男人，所以這才是讓我感動的地方，他為了我忍了太多。”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壓根就不在乎你，你找多少男人他都無所謂，因為心裏都沒把你當老婆！”
    曲欣臉黑了。
    …………
    幾天後，白雪在深城起訴離婚，這一次有曲欣的幫助，李露壓力大了很多。
    開庭當天，一排兩地牌照的豪車開進法院。
    李露推著李坤，身後跟著一群以她舅舅為首的黑西裝保鏢。
    曹陽和白雪的車子剛到，就看到了他們。
    “小露。”曹陽賤兮兮的朝她揮手打招呼。
    李露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曹陽絲毫沒有感覺，笑嘻嘻上前。
    “坤哥好點了沒有？”
    李坤經過這段時間的恢複，脖子能動一點點了。他看曹陽的眼神也是充滿恨意，再看到曹陽身後，大著肚子的白雪，眼中恨意更濃。
    “坤哥，你眼神好凶呀！又不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你瞪我幹嘛！”
    “少說兩句行不行？”李露冷冷開口，看不慣曹陽這小人得誌的猖狂模樣。
    案子還沒有到開庭的階段，隻是有法官為他們進行調解，能和平分手就最好和平分手。
    經過法官的調解，大陸的房產商鋪歸白雪。
    香港的公司，房產商鋪，存款歸李坤父女。
    李露知道曲欣在後麵幫曹陽，大陸的財產肯定保不住，隻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麽連曲欣都會和曹陽走到一起，那可是殺夫之仇啊！
    “你是不是給曲欣當狗了？”走出調解室，李露冷冷的質問曹陽。
    她覺得曹陽好賤！讓她給自己當老公不行，非得去給人當狗！
    “沒有啊！別亂說，是她給我當狗！”
    “哼！”李露冷哼，才不信曹陽的話。
    “現在我妥協了，你拿到麓山集團了，你開心滿意了吧？”
    “別亂說，是白雪拿到了她應得的，和我沒有關係。”
    “曹陽！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虛偽？！”
    “我實話實說而已。”
    李露推著李坤轉頭就走，覺得曹陽太惡心了。
    “等一下。”曹陽叫住她，把她拉到一邊。
    “幹什麽？”
    “你回香港以後，把能賣的全賣了，帶著存款立刻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