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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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蘭沒想到娘家嫂子,能一朝這麽翻天無情。
    簡直差點就要怒氣攻心,見大嫂還拿一副“窮親戚”的眼神看她,平日裏風光無限、作威作福,能以妾的身份總管伯爵府中饋的舒蘭,是徹底受不了。
    她在娘家門口,不顧臉麵大喊,要見爹娘與哥哥,可是她最親的人,卻對她避之不及。
    舒蘭麵對娘家大門從裏麵緊鎖的情形,差點沒有瘋掉。直接不顧以前她裝出來的貴夫人氣質,直接坐在門口的地上,就要拍腿大罵。
    最後還是曾經為伯爵的平陽伯,覺得丟了臉麵,死死拉著舒蘭,在她準備罵街的時候,拉她走了。
    之後他們一家四口,在東城又租了一個院子。
    至於為什麽租,而沒有買。自是因為習慣了奢靡的一家四口,不願意降低自己的生活質量,被貶為庶人後,仍舊堅持每天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
    反正,就指著當初帶出來的一萬多兩銀子花。要是買房,他們當然還想要住他們曾經住的大宅子了,那樣動輒就是花費幾千兩,甚至像伯爵府宅院,那種規格的院子,就是賣出上萬兩的都有。
    可是買完房了,哪還有多餘的銀錢能讓他們去消費。
    所以,最後一家四口一致決定,租房住!反正買房子的錢,能夠他們住同樣宅子一百年了。
    租的院子,是個三進的院子,還帶著個大大的園子。
    安定下來之後,舒蘭越想越不甘心。
    她可不是什麽好惹的人,她見父母兄長真的這般無情後,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奪回,用他們家銀子買的房子,也就是如今她娘家住的房子。
    畢竟那宅子當初,可是她拿平安伯府的錢買下來的。如今,居然不讓她住!
    一不做二不休的舒蘭,心肝火起,直接就去京兆府尹,狀告了親爹親娘,奪他人錢財。
    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舒蘭不但名聲盡失,還一分錢沒撈到。原來當時舒蘭直接將銀票給了她爹娘,買的宅子房契是她兄長的名字。
    她沒有證據能證明她給過她爹娘銀票,而她爹娘與兄長也矢口否認,他們收到過,舒蘭給的錢財。
    最後舒蘭敗訴,而且因為狀告生父生母為“大不孝”,舒蘭被打板子30,被抬回來的時候,整個後背都爛了。隻能癱在床上。
    原本他們被驅逐出伯府的時候,身上有1萬多兩銀子,但是唐言媚生下來就是千嬌百寵的,大手大腳慣了。就算如今被貶為庶人,仍舊要去和她那些小姐妹攀比。
    銀錢如流水一般花出去,而她的弟弟,那個癡兒,也被有心人下了套。騙他去了賭坊,賭輸了5000兩銀子!
    一來二去,他們剛從平陽伯府,搬出後不到一個月,手中就一點銀兩也無了。
    而唐言媚,那個自私到極端的人,居然比她母親還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他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直接偷了她娘藏起來的那些私產,轉手就給全賣了。
    然後帶著銀票跑了,至今不知道人在哪裏。
    而如今,唐豐帶著半死不活的舒蘭,和被人打斷了腿的癡傻兒子。因為付不起房租,三進院的大宅子也住不了了。被人家房東從宅子裏趕出去,流落街頭,猶如喪家之犬。
    這一切都是唐子萱打聽的。
    這十幾年,父親的無視,舒蘭作為妾室對唐子萱這個嫡女的迫害,讓唐子萱即使搬出了那個家,也無法徹底釋懷。
    於是她派人時刻關注著他的父親唐豐,一定要看到屬於他的報應。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唐豐當年能做出因為嫁妝,而娶了楊氏,奪了人家一半的嫁妝後,轉而就寵妾滅妻。
    十幾年來,對嫡子嫡女不聞不問,任由妾氏拿捏迫害。
    如今也終究惡有惡報,堂堂伯爵被人從屋子裏趕出去,顏麵盡失。
    舒蘭得意小半輩子,一朝遭了報應。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流落街頭。
    最後能不能活,還不知道呢!
    唐子萱,看到了唐豐和舒蘭這一對渣男賤女的下場,一口濁氣也終於散出。
    曾經那個每天都在擔驚受怕、害怕舒蘭過來找麻煩,吃不飽穿不暖,在偏遠小院裏,和母親相互依偎的可憐小姑娘,終於能和自己曾經的那十幾年黑暗時光,徹底告別。
    杜幼菱看著唐子萱,原本臉上微笑著,一臉快意,可是說著說著,卻看到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杜幼菱拍了拍她的手,摟著她的肩膀,無聲的給她依靠。
    良久,唐子萱說:“菱兒,我是不是很壞,看他們過的那樣慘,我就開心了。”
    杜幼菱用肯定的語氣告訴她:“不是,你一點也不壞,子萱。你會這樣,隻是人之常情,壞人就應該受到老天爺的懲罰。這樣受到他們迫害的人,才能真正走出那段陰影。
    你很好,不要懷疑自己,你再不用每天活在委屈與迫害中了。你有光明的未來,疼愛你的母親和兄長,以後的日子,就都是好的了~。”
    “嗚嗚嗚!”唐子萱直接伏在杜幼菱的肩頭,放聲大哭。
    ……
    六月初八,還未到中午,季遠就回了府,在碧雲軒找到了正在和耀哥兒玩耍的杜幼菱。
    杜幼菱看季遠的神色,就知道是杜月如有情況了,當即哄了耀哥兒跟著奶娘,回水雲軒去找娘親去。
    等曜哥兒走之後,杜幼菱又稟退了梅兒和蘭兒。
    看向站在客廳中間的季遠:“說吧,杜月如有何異常。”
    季遠:“稟小姐。今日早飯後,杜月如按照往常一樣貼身伺候李如煙小姐,服侍她洗漱,用完早膳之後,就自己一個人悄悄的從後門出去了!
    我一路尾隨她,居然發現她去了西城的鎮遠將軍府。
    鎮遠將軍府門前,她給門房使了銀子,在門房那打探了一會兒。
    “問少將軍,有回來嗎?”
    那門房說:“少將軍未曾回來。”
    之後那杜月如又小聲和門房說了兩句,然後就按原路返回了。
    我又一路尾隨她,看她回到了李家,看她入了李如煙小姐的院子之後,就立馬翻牆回來稟告小姐了。”
    杜幼菱三根手指在桌子上輪番敲打,她想她應該知道杜月如要幹什麽了。
    “好,你先下去吧,繼續監視著她,有任何異動,都趕快過來稟告。另外要特別注意,她是否有聯係道士!”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