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六王爺慕容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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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玄和杜幼菱的事情,一些皇室中人如今也都知道了。不是沒有人在背後持反對意見。
    但是如今景元帝大權在握,在朝中說一不二。他與皇後娘娘都讚同。皇上與皇後的上麵,也沒有太後壓著。
    皇室宗親裏倒是也有皇上的長輩,像是平安郡王,南陽公主。
    可是平安郡王自從去杜氏酒樓吃飯,就格外喜愛杜幼菱。
    別說他喜歡杜幼菱,就是他不喜歡杜幼菱,以他的為人處事,也不會出來反對。
    南陽公主,從周府那一次見過杜幼菱寫的詩,之後就一直留意著杜幼菱在京城做的一些事。
    杜幼菱開的菱記火鍋店,玉緣閣,菱記奶茶店,以及惠民鋪子等等,都讓南陽公主對杜幼菱十分有好感。
    南陽公主驚豔於杜幼菱的才華。
    特別是後來,杜幼菱又做了月信片,還賣的如此便宜,惠及了天下女子。
    南陽公主對杜幼菱就從喜歡變成欣賞了,對於杜幼菱和慕容玄的事,她更是讚同。
    就連皇室之中輩分最尊貴的南陽公主和平安郡王都沒有任何反對之意,其他人就算是輩分高一些,也是旁支,沒有話語權的。
    剩下有話語權的,又沒有立場,也沒有膽子,站出來和皇上皇後太子這世間最尊貴的三人唱反調。
    朝臣們也明白,當初景元帝初登帝位的時候,因為立後受過群臣一次脅迫,如今是如何都不會再讓任何人脅迫太子了。想明白的一些重臣,倒是也都放棄了,隻琢磨著從其他地方發力,或是挑選其他幾位皇子。
    所以,如今慕容玄和杜幼菱的關係,已是大家都知道的。
    至於為什麽景元帝還沒有賜婚,也是因為慕容玄和杜幼菱年紀都還有些小。
    慕容玄是還未及冠,杜幼菱是剛剛豆蔻年華。所以景元帝和皇後娘娘商量過,倒是也不急。
    特別是杜幼菱也還小,杜家父母不一定舍得。再等兩年,等杜幼菱及笄,也是應該的。
    慕容玄之下,坐著的是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四皇子。
    皇子之後,是幾位公主。
    六王爺慕容謹這回是坐在右手邊的次首,也就是南陽公主之下。
    杜幼菱是被南陽公主拉著和她坐在一起的,屬於同一張桌子。
    六王爺慕容謹之後是平安郡王,以及其他有名有姓,在景元帝心中有些地位的皇室宗親。
    宴會開始,坐在上首的景元帝開了口:“今日上元佳節,都是一家子骨肉親人,眾位不用客氣,盡情宴飲。”
    “謝陛下。”眾人起身行禮。
    景元帝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
    他先舉杯,坐在下首的皇親貴戚自然跟著舉杯,景元帝飲了酒之後又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可以隨意了。
    六王爺慕容謹端起酒杯敬南陽公主,“姑姑。”
    南陽公主也端起酒杯回敬,看著慕容謹朗月清風的麵容,自是習慣性地帶著長輩的關心:“瑾兒,當真就不娶王妃了嗎?”
    慕容謹原本剛喝完酒,聽到這話連忙咳嗽了兩聲。也不知道是被酒嗆了,還是他的身體還是不宜飲酒。他原本有些蒼白的麵容因為咳嗽,如今都紅泛了起來,倒是像是十分健康的膚色了。
    等慕容瑾咳嗽平息之後,他看著南陽公主笑著道:“姑姑莫要打趣我了,就我這副身子,要什麽王妃啊?還是莫要耽誤人家好人家的女兒了。”
    慕容瑾雖是笑著,可是南陽公主卻從那笑裏,看到一絲痛苦,頓時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慕容瑾幼年時,為他兄長也就是如今的景元帝擋過後宮的算計,中過劇毒。這些年來,全國有名的醫者都為慕容瑾看過身體。
    可是如今還是沒有人,有法子能將慕容謹身體裏的餘毒徹底清除,而且當時因為慕容瑾是幼年時中的劇毒,也是毀了他的根基。
    這些年下來,景元帝搜羅了那麽多奇珍異寶的藥材,終究還是沒能把慕容瑾的身體給徹底醫好。
    南陽公主本來看慕容謹如今的狀態挺好,她不常回京,光看慕容謹的麵色,又看他如今能喝酒了,還以為慕容謹的身體已經大好了。
    其實慕容謹的麵色好一些,是因為慕容謹經常會和平安郡王一起去菱記吃飯。
    如果杜幼菱在,杜幼菱就會專門給六王爺慕容謹的飲食裏放上幾滴靈泉液。效果不是那麽驚人,但是長此以往,也在慢慢修複慕容謹的身體。
    他如今能在宴會上喝酒,也是景元帝特意吩咐地,讓人給慕容謹端來的是小孩子都能喝的低度果酒,說是果酒,其實就比果汁多那麽一點發酵的酒精。
    所以,不常在京城的南陽公主,才會誤會慕容謹的身體大好了。
    “好了姑姑,我們不提這件老生常談的事了。”慕容謹看南陽公主一臉愧色,連忙移開了話題。
    說完,慕容瑾的目光就看向了杜幼菱。
    因為慕容瑾經常去菱記吃飯,所以他和杜幼菱的關係也是十分熟稔的。如今見了杜幼菱也笑得十分溫柔。
    “菱兒可吃得慣這宮宴,都是禦廚早早做好的,有一些估計都涼了。要是吃不慣,就和我說,我讓人給你專門再做。”
    杜幼菱淺笑著回答,“都好,宮宴自是十分美味的,菱兒吃的慣。”
    “哈哈哈。”慕容玄聽杜幼菱這樣說,當即就笑了起來,“不用這麽給皇兄麵子,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咱就不說這些虛的。其實也是沒辦法,宮宴嘛,人來的多,禦廚總要提前準備好,要是現做那也來不及。總之也沒事,回頭等關起門來,咱們一家子在一起吃真正的家宴。”
    慕容謹這話說的,其中含義不言而喻,杜幼菱當即就羞紅了臉。
    南陽公主出聲,緩解了杜幼菱不好意思的局麵。
    “好了,好了。說你的婚事呢,你不接茬,總是扯到別人身上去。你還說玄兒,這回頭要真的侄子都在你前麵成了親,我看你臉上有沒有光。”
    慕容謹朗笑起來,神色有些向往:“我可盼著玄兒早日成親呢,最好是早些……”生下小侄孫。
    慕容謹沒說完,顧及著杜幼菱臉皮薄,就沒往下說下去。
    慕容謹今年二十八,整個大曆朝的名醫,幾乎都斷定他活不過而立之年。
    這兩年,他身體雖說好一些,但是除沒除根,他自己的身體,他一清二楚。
    原本有些好轉的身體,在“三十歲壽命”的魔咒之下,慕容謹心中的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瞬間仿若傷神到骨子裏的落寞,恰好被杜幼菱看到。
    這樣一個朗月清風一般的玉公子,不應該因為身體的原因,鬱結於心,黯然神傷。
    這一刻,杜幼菱下定決心,要徹底治好六王爺慕容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