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鞋呢......”
    顏離雪坐在床邊，腳尖點了點地板，沒有碰到自己的鞋子。
    “我踢到床下麵去了。”
    張晨見狀，努努嘴，伸手指了指床。
    “......”
    顏離雪瞪張晨一眼，“讓你交代你的事！”
    張晨：“......”
    顏離雪一臉嚴肅，看起來像是真生氣。
    她彎腰看了看，自己的拖鞋已經被踢到床的最裏麵了。
    等會隻能讓張晨給她拿出來。
    見張晨還不說話，顏離雪頓時嘖一聲：
    “還不說！”
    張晨摸摸脖子......
    他先尋思一下，顏離雪是想問哪幾個問題。
    什麽時候跟南星晚一起睡覺覺過。
    又什麽時候跟夏心桐睡覺覺過。
    有沒有跟白溪若睡覺覺過......
    嗯，應該就是這三個問題。
    躊躇了一下，張晨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如實交代：
    “就......姐你別誤會，她們隻是有時候睡不著，到我房間來睡......”
    “不是你想的那一種。”
    “？？？？”
    顏離雪聽得黛眉蹙緊，
    “什麽叫有時候睡不著，就來你房間睡！？”
    聽這意思，恐怕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凡她們睡不著，都能來他房間睡啊！
    那自己不在甜城的這段時間，大半個月的暑假......
    她們得一起睡過多少次！？
    短短的一句話，給予顏離雪的信息量巨大......
    張晨：“就......就是，她們，哎呀......很少，沒有幾次的。”
    “幾次是幾次啊？”顏離雪逮住關鍵詞！
    “就幾次......”張晨撓撓臉，他自己也記不太清了。
    這個東西，他刻意去記著幹嘛......
    神經病啊？
    顏離雪則逮住這個關鍵詞不放，這對她來說很重要！
    “你給我解釋解釋，幾次是幾次？”
    張晨：“......”
    “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麽叫幾次！幾次是幾次！”
    張晨：“......”
    什麽踏馬的，叫踏馬的驚喜......
    張晨聽著葉子姐的話，腦子裏自動回憶起某個電影的台詞......
    瞬間懂了顏離雪的意思，這才思索起來：
    “就是，我想想，我跟南星晚，就好像隻有兩次......吧。”
    “她睡不著，還有一次好像是，她有......”
    券。
    張晨沒有把這個和南星晚的小約定說出，而是直白的說，
    “她就想一起睡，就賴在這兒......”
    “兩次......”顏離雪聽罷，嘴裏呢喃......
    這麽少？
    將信將疑。
    次數倒是不多的。
    畢竟她都和他有過一次......
    以她對張晨和南星晚的了解，兩人應該......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
    自己和他睡的那一次，都抱著睡了，也沒有做出格的事。
    但她還是問一下，確認無誤：“我聽星星的語氣，感覺你們......”
    都跟經常睡一起一樣了......
    “沒有！我倆睡的被子都是兩床！”張晨很認真的說！
    同時拉開衣櫃，裏麵有一床備用被子。
    顏離雪：“......”
    聞言，顏離雪倒是能勉強接受，雖然還是很不爽。
    有種之前自以為的強烈優越感，一下子就被反超了的挫敗......
    “那桐桐？”她又問。
    “她就一次。”張晨說。
    “一次？”顏離雪眯眯眼。
    “額......”張晨再度思索一番，“哦，兩次。”
    “兩次？到底幾次！”
    “兩次！”張晨確定，“有一次是她到我房間來，就睡著了，我那個時候碼字碼了通宵。”
    “還有一次就是......”
    張晨想到第二次，是夏心桐這個虎妞強行要來一起睡......
    當時是她生氣來著。
    “我在小說裏沒有給她寫歌，她不開心，然後來找我談話，就在這......嗯。”
    張晨點到為止。
    顏離雪聽罷，又是兩次。
    又比她多！
    同時也反應過來，剛剛桐桐在這跟張晨說及寫歌的事來著......
    好像，前後是能圓上？
    她正好想問問寫歌又是怎麽一回事呢，為什麽桐桐有兩首。
    但。
    先把上麵的三個問題給問完，還有最後一個：
    “那......溪溪她，有沒有呢？”
    溪溪平時最乖了，她覺得應該是沒有的。
    也想象不出來，白溪若會主動要跟張晨一起睡覺覺的場景......
    張晨也立刻回答：“她沒有。”
    嗯。
    是沒有吧？
    欸？好像有一次來著......
    剛放暑假那會，這妞睡迷糊了走錯房間，到自己這邊睡過......
    算了，這個時候還是不承認了......
    顏離雪聽罷，盯著張晨好一會，像是確認一些東西。
    隨即：“我拖鞋。”
    張晨：“哦哦......”
    顏離雪眯著眼睛，雙手抱胸，就看著張晨彎腰，伸手給她撿拖鞋。
    在張晨彎腰下去的時候，用腳去踩了踩張晨的背。
    算作撒氣。
    心裏的氣也隨著張晨低頭而消去一些。
    而張晨，對此隻感覺不痛不癢。
    還有點小爽？
    拿東西給她把拖鞋勾了出來......
    顏離雪這才又問：“你又寫歌了？”
    “嗯，寫的夏心桐，哦不，嗯李木桐的。”張晨說。
    “這次不給我唱？”
    顏離雪心情還很不好，吃醋的說。
    張晨：“給啊，肯定給你啊！”
    他這都已經跟嘉興簽合同了啊......
    原本夏璿還要給他也安排上類似助理，經紀人，法務這些東西的。
    但是他這還是學生，不搞這些東西，便拒絕了。
    顏離雪像個生悶氣的小女孩，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風情萬種的金發大姐姐。
    酸溜溜的說：“又不是寫給我的，我唱算什麽......”
    張晨：“......”
    以前不也一樣唱了嘛......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現在情況不一樣！
    張晨抿唇，想了想，便裝模作樣的哀聲歎氣起來......
    事到如今，隻能被迫攤牌了......
    不裝了！
    “女人，真麻煩啊......”
    顏離雪：“？？？？？！”
    “你說什麽？”
    顏離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晨看向顏離雪：
    “咳咳！姐，本來想先瞞著你的，但是既然如此......”
    “我隻好告訴你真相了。”
    顏離雪：“？？？？”
    “其實！你的歌，我已經想了很多了，準備......給你湊個整......”
    “夏心桐她一首沒有，又找到我，我不可能不寫。”
    嗯，找符合她們經曆的歌或許沒幾首。
    但是要寫歌，張晨這腦子裏的小曲庫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要給葉子姐寫歌的話，《泡沫》，《光年之外》，《倒數》，《唯一》......
    基本都符合葉子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