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欠債的是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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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雨過天晴。
    陽光透過玻璃照到了某個小蘿莉的臉上。
    小蘿莉的腳丫從被子裏麵露出來,腳趾動了動,身子毫無征兆的坐了起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很幹爽。
    迷迷糊糊的檢查了一下自身的狀況,好像是被洗過一遍了,身上的衣服包括內衣都被換了一遍。
    房間的布置很簡單,但又很齊全。
    衣櫃和梳妝台都有,窗戶邊還布置了綠植,甚至床上還放了一個毛絨絨的玩具。
    小蘿莉遲疑了一下,穿上了地上粉噠噠的小拖鞋。
    小心的打開臥室的門,向外麵走去。
    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二層的別墅,別墅還是很大的,她費了一點時間才找到樓梯。
    從樓梯上下來,看到一個男人正在享用早餐。
    宮野誌保的汗毛炸立。
    組織的氣息,讓她的呼吸都不是很順暢。
    “你醒了?那就下來吃早飯吧。”正一很自然的說道。
    平複了一下心情,她還是按照男人的命令,跳上椅子,坐到了正一的對麵。
    “我……”
    “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給你換的,澡也是我給你洗的,藥也是親手喂給你的,你倒也不用特別感謝我。”正一說道。
    宮野誌保的臉色僵硬。
    那豈不是說,我全身都被這個家夥給看光了?
    不僅看光了,還摸……
    “這是你的早餐,請慢用。”女仆小姐將早餐放到宮野誌保的桌前。
    早餐是肉粥和三明治,但宮野誌保完全沒有進食的打算。
    女仆小姐看著不吃飯的小女孩,歪著腦袋,麵帶笑容的說道:“昨天你發那麽高的燒真的是嚇壞我了。
    還好我給你洗完澡,在你吃了醫生開的藥之後,慢慢緩過來了。”
    “謝謝。”宮野誌保舒了口氣。
    在正一和女仆小姐的注視下,小哀慢吞吞的開始吃飯。
    等吃完之後,正一突然問道:“對了,還沒有問你的名字。”
    “宮……灰…灰原哀。”小哀支支吾吾的說道。
    正一點了點頭:“讓世界痛苦的哀嚎嗎?很不錯的名字。”
    小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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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哀並沒有解釋,她並沒有讓世界哀嚎的意思,隨便他怎麽去理解好了。
    隻能說不愧是組織的人,連想法都是讓世界哀嚎。
    現在小哀都憂心忡忡。
    如果是正常的人,從昨晚的表現和證據來看,應該早就猜測出她就是宮野誌保才對。
    而且那身白大褂,現在應該在那個男人的手裏。
    “正一先生,您該吃藥了。”女仆小姐拿著幾瓶藥走到正一身邊。
    “我沒病。”
    女仆小姐露出為難的表情:“您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的,您父親可是叮囑了很久,要監督您吃藥呢。”
    小哀偷偷的朝藥瓶看了一眼。
    那種藥她認識,多用於輔助治療精神病。
    在女仆小姐的溫柔勸說下,正一不情不願的吃完了藥。
    小哀一直坐在椅子上等待,等女仆小姐拿著藥瓶和水杯離開之後,對正一說道:“其實,我……”
    “你先把這個給簽了。”正一打斷了小哀的話。
    小哀接過正一遞過來的一張紙,紙上的內容令她的瞳孔微微收縮。
    她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粉鞋。
    紙上的內容是她的欠單。
    包括清理費用、醫藥費、服裝費用和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她一共欠下了兩百三十七萬日元。
    一個晚上,花了兩百多萬日元。
    她在組織的時候,也不缺這兩百萬日元。
    但現在她吃下了組織研究的藥,身體變成了小孩子的樣子,一個人逃離組織,隻帶了一把水果刀,還被這個人給搶走了。
    兩百萬日元,對一隻身無分文的小蘿莉來說,是一個非常沉重的負擔。
    她硬著頭皮簽下了這份欠條。
    畢竟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該還的錢還是要還的,這裏麵有多少的溢價也無所謂,就當是報救命之恩了。
    “對了,月利息10%。”正一說道。
    小哀手裏的筆差點被她捏斷。
    這是奸商!這是無恥的高利貸!
    現在的利息,因為經濟不景氣的原因,已經降低到了2.8%左右了,這個奸商的10%,比幾年前的利息都高。
    果然是可惡的組織成員,心太黑了。
    小哀看著紙上的‘灰原哀’這個名字。
    錢是灰原哀欠的,關我宮野誌保什麽事?
    把欠條還給正一,小哀說道:“我……”
    “對了,既然你來投奔我,那我先給你安排一下學校吧。”正一說道。
    “我其實……”
    “你準備上小學還是中學?或者是直接上高中?”正一根本不給小哀開口的機會。
    “那個……”
    “大學恐怕有些困難,畢竟不是招生的時候,把你安排進去不是很方便。”正一又說道。
    “我想回家!”小哀終於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回家?”
    正一打量著小哀,慵懶的翹起二郎腿說道:“你不是黑戶嗎?你家在哪?我昨晚已經調查過你了,日本沒有發現你的任何消息和過往,你是偷渡過來的吧?”
    小哀心裏警鈴大作。
    危險!!!
    正一又甩出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兩個小哀不認識的男女。
    “這就是你的父母吧?灰原誌明和灰原清穀,日裔墨西哥人,偷渡回到日本,昨晚開車衝下了橋底,車毀人亡,你已經沒有家人了。”
    正一摸了摸小哀蓬鬆的頭發。
    小哀迷迷糊糊的。
    哈?
    我隨便編了一個身份居然還真的能找到親人?
    這麽巧合的嗎?
    “不要太傷心,既然你昨晚遇到了我,那就是緣分,以後你就跟著我生活吧。”正一說道。
    小哀為了避免身份暴露,也從眼睛裏麵擠了擠眼淚,傷心的哭了起來。
    可是哭著哭著,眼淚就止不住了。
    正一摸著小哀的頭,女仆小姐也拿來紙巾,溫柔的安慰著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小哀感覺自己很丟臉,為什麽能在組織成員的麵前痛哭起來啊?
    接過女仆小姐遞過來的紙巾,小哀繼續哭。
    嗚嗚~
    哭的是灰原哀,和宮野誌保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