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麽,我不禁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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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一想得到的男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既然現在安室透在故作矜持,那就晾他一段時間,這個家夥肯定會回心轉意的。
    今天沒有和小哀一起吃飯,而是去找了自己老爹。
    住友三郎一如既往,坐在沙發上抱著貓,正在看著最新上映的《午夜凶鈴》。
    “你這電影宣傳太不人道了。”
    “嗯?”正一不解的看著自己生物爹。
    住友三郎說道:“宣傳的代價是一條人命,你也太瘋狂了。”
    正一坐到生物爹身邊,不滿的說道:“人又不是我殺的,隻是適逢其會罷了,那人的死,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住友三郎深深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你這樣殺人,是……”
    “再說一遍,我沒有殺人。”正一說道。
    警方都說我沒有殺人,你們憑什麽給我定罪?
    “無所謂了。”住友三郎搖了搖頭。
    等他在日本被弄的人嫌狗憎之後,再找機會送到歐洲或者美國那邊去好了。
    “自己多小心。”住友三郎說道。
    殺人者,人恒殺之。
    正一點了點頭。
    米花的治安一直令人堪憂,正一感覺自己確實應該,組建一個安保團隊了。
    現在他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良心企業家,要注意安全。
    住友三郎摸了摸貓咪爪子,對正一說道:“你也該回家族一趟了,你大伯要過壽了。”
    “虧了那麽多錢,他能過的好嗎?”正一撇了撇嘴。
    炒銅礦虧了那麽多,正一真擔心自己的大伯心髒病去世,就像那個可憐的竹下一樣。
    “錢沒了可以再賺,總不能因為虧錢就影響自己的生活。”住友三郎說道。
    他看了正一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千萬不要把你對待其他人的那種方式,用來對待家人。”
    “我對待別人用的就是真誠。”正一說道。
    住友三郎嘴角一扯。
    你的真誠,把那些人都真誠到火葬場去了。
    “總之,家人是不能殺的。”
    正一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老爹:“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會向自己的家人揮出屠刀嗎?”
    難說。
    “反正,如果你對家人動手,大阪的警察,是不會幫你掩蓋真相的。”住友三郎說道。
    說來也奇怪。
    住友家,其實並沒有給予正一在官麵上的幫助。
    住友三郎問了他那位,擔任東京市長的老同學,他也沒有通知警視廳。
    所以,那些警視廳的家夥,應該是正一自己發展的嫡係。
    他居然有一種我家有子初長成的成就感。
    正一搖了搖頭,他冰清玉潔,警方是不會為難他的。
    “你不回去嗎?”正一問道。
    “不回去,我還在蹲監獄呢。”住友三郎搖了搖頭。
    “嗬嗬。”
    ……
    安室透看著地上的屍體,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正一剛過來招攬他失敗,他的咖啡廳老板就死亡了。
    而且來破案的還是‘沉睡的小五郎’,這些巧合連在一起的話,就已經能說明事情的真相了。
    可是身為公安的安室透,真的無法從已知的線索裏麵,將凶手聯係到正一的身上。
    “風見,你調查一個叫住友正一的家夥,看看他最近……”
    “降穀學長,這個人可不能隨便調查啊。”
    ……
    “收拾收拾東西,我明天帶你去大阪。”正一對小哀說道。
    “去大阪做什麽?”小哀問道。
    “帶你去認祖歸宗。”
    “嗯?”
    小哀困惑的看著正一,難道‘灰原哀’的老家,在大阪嗎?
    雖然大阪是住家的大本營,但正一對那個地方總是缺乏一些安全感。
    他對幽子說道:“你去給小蘭安排一個抽獎,讓她抽到全家大阪一周遊的免費旅遊券。”
    “好的。”
    吩咐了這個之後,正一才安心一些。
    有死神一家相隨,才不擔心自己被別人給欺負了。
    此去大阪,還能正好把正義日報給打出去。
    如果在東京和大阪這兩個大城市站穩腳跟了,就能很快輻射全國了。
    “喂,鬆下。”
    “老板。”
    鬆下總編在正義日報的總編辦公室裏麵,偷偷摸摸接通了自家老板的電話。
    “是時候遠征大阪了。”正一說道。
    “是!”
    鬆下說道:“不過,現在的報紙銷量已經進入一個瓶頸期了,繼續罵您的話,可能擴大不了銷量。
    而且,沒有優質的內容,報社的擴張也會非常麻煩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優質的內容,我來寫。”正一說道。
    在事業的上升期,還需要正一這個老板多多出力。
    正一不懂新聞。
    但他知道一些邪道功法。
    他拿來一張紙,直接在客廳的桌子上開始創作。
    文章的引子還是正一自己。
    ‘最近,我的一個美國朋友對我分享了一個事情。’
    ‘加州州長的兒子,在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打傷了同班同學,還拒不認錯。’
    ‘報警之後,這位加州州長的兒子,僅僅是向那位同學賠錢認錯,隻關了三天的監禁而已。’
    ‘我那位朋友,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
    ‘看到那件事情,他非常的氣憤,所以他不停的問我’
    ‘朋友,在日本,州長的兒子也有這樣的特權嗎?明明是五天的監禁,居然縮短到了三天。’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想到了住友正一,這個誰都知道了他殺人,但誰都沒有懲罰他,他依舊過的好好的,仿佛從來沒有殺過人一樣。’
    ‘同樣是法製國家,同樣是上層人犯了錯。’
    ‘不同的處理方式,讓我不禁要問……’
    寫完這個東西之後,正一去衛生間洗了洗眼睛。
    好惡心的東西,真難想象這是我寫出來的。
    “幽子。”
    “來了。”
    “把這個稿子送到報社去,讓鬆下把稿子發布,以後讓他多寫點這樣的稿子。”正一說道。
    “好。”
    現在是泡沫經濟破滅的第五年,今年又爆發住宅金融專門會社危機,民眾對政府和金融體係信任崩塌。
    正是民族自信心低迷的時候。
    這樣的新聞,應該能賣出不錯的銷量吧?
    正一不懂新聞。
    隻能用歪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