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老錢,他頭發都沒了,我給他介紹個老中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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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城。
    “蘇將軍,此番你抵達山城,總司令極其重視。”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總司令如此啊!”
    “這不,總司令讓我在飛機還未降落之前,就在這裏等待。”
    “等到你之後,便接將軍您前往總司令在山城的府邸。”
    “就這份殊榮!”
    “蘇將軍您真是黃埔第一人啊!”
    侍從室的錢侍衛長,和聲悅氣的對蘇長青說道。
    對於蘇長青在總司令心目中的地位,作為總司令的親信。
    錢侍衛長最是清楚不過了。
    正是因此,錢侍衛長對待蘇長青的態度也是格外的不同。
    畢竟眼前這位爺,隻要答應了總司令,加入青天黨軍。
    那就是妥妥的黃埔第一人。
    即便是胡宗楠、杜律民等人,也絕對是比不上的。
    畢竟蘇長青的赫赫戰功,就擺在那裏!
    “錢侍衛長。”
    “許久未見了,我記得當年就是你試圖說服我,加入青天黨軍。”
    “沒想到當年一別,竟然十多年未見麵了。”
    “至於總司令,怕是對蘇某人的怨、多於其他吧。”
    “這幾年,蘇某人可沒少做讓總司令不開心的事情啊。”
    蘇長青笑著說道,這些年來他做的一係列事情。
    大多是在阻礙總司令,蘇長青都能猜得到總司令被自己多次阻礙之後,跳腳的模樣。
    聽到蘇長青這麽一說,錢侍衛長一愣,臉色極為尷尬。
    蘇長青這狗日的,這麽多年還真是沒有半點變化。
    “蘇將軍!”
    “不是我多嘴,青天黨軍之未來光明,前途更是一片坦途。”
    “你為何就要跟總司令對著幹呢?”
    “你要是願意輔佐總司令的話,那你可就是總司令的韓信啊!”
    聽錢侍衛長這麽一說,蘇長青也是一愣。
    “錢侍衛長!”
    “韓信?”
    “死於婦人之手的韓信,這我可不敢做!”
    看到蘇長青連連擺手,錢侍衛長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你看我這張嘴!”
    “什麽韓信不韓信的,你怎麽會是韓信?”
    “要我說!”
    “你是李靖,唐太宗李世民手底下的戰神李靖。”
    蘇長青聞言默然,深深地看了錢侍衛長一眼。
    這家夥的類比!
    還真是!
    “李靖將軍可是七十多還隨軍征高麗啊!”
    “我怕是沒有這麽好的身板。”
    蘇長青所說的,是公元644年,李世民打算攻打高麗,74歲的李靖稱病臥床,不願隨行。李世民聞訊後,親自前往李家拜訪臥床的李靖。
    雖然,當時的李靖已經年過七旬,與李世民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但是李世民仍舊拉著他的手說:“愛卿曾東平江南,北戰沙漠,西定慕容,隻有這東邊的高麗你還沒去過,可想跟我一起去一次呢?”
    李靖回答:“臣已經老了,隨時可能死在路上,就不拖累陛下了。”
    李世民聽後,反而笑道:“當年司馬懿病重快死了,以七十歲高齡篡奪曹魏。藥師,你要勤勉些才好。”
    李靖聽到李世民如此說,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當年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就是借口自己年事已高,老病交加,退居幕後。曹爽信以為真,對他放鬆警惕,這才慘遭反殺,丟掉了曹魏的權柄。
    如今,李世民要禦駕親征,派太子李治前往定州,如果李靖留在國內,誰能保證他不會是第二個司馬懿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靖別無它法,隻能跟著唐軍再度出征。走到相州時,李靖再也經受不住行軍的顛簸,李世民隻能將其留在國內。
    蘇長青可不認為總司令的胸懷,比李世民還要寬廣。
    李世民都如此,總司令可想而知。
    錢侍衛長訕訕一笑,不敢再多嘴說些什麽。
    畢竟這每一次的勸說,聽起來更像是讓蘇長青不要相信總司令。
    “蘇將軍!”
    “請!”
    “錢侍衛長!”
    “請!!”
    打開車門,錢侍衛長熱情邀請蘇長青坐上去。
    就在蘇長青準備鑽進車內時,他突然回頭看了錢侍衛長一眼。
    “錢侍衛長!”
    “總司令還是沒改掉記日記的習慣?”
    錢侍衛長哪裏能想到,蘇長青為什麽突然問這麽一句。
    他點了點頭道:“記日記是總司令的愛好之一。”
    “總司令這些年苦啊,為國家費心費力,操碎了心。”
    “記一記日記,大概是總司令排解煩悶的一種手段。”
    蘇長青突然又問道:“錢侍衛長記日記嗎?”
    “不記!”
    “我也不記!”蘇長青咧嘴一笑,像是獵物入了圈套,“正經人誰記日記啊!”
    “誰會把心裏話記在日記裏?”
    “記在日記裏的,那能叫心裏話?”
    錢侍衛長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向蘇長青。
    狗日的!
    你是真敢說啊!
    錢侍衛長突然意識到,自己就不該和蘇長青這狗日的多說話。
    這些對話,就是坑!
    要是傳到總司令的耳中,自己這侍衛長還做不做了?
    於是乎!
    錢侍衛長選擇閉口不言,沉默是金。
    “老錢,你咋不說話哩?”
    “你以前不是挺能說的嘛?”
    “我最近說話太多,閃了舌頭。”
    “老錢,閃了舌頭是病,得去治!”
    “你說總司令喜歡記日記,和微操是不是病?”
    “得不得治?”
    “……”
    “老錢,我早就說過,總司令早年間流連煙花柳巷之地,必然損耗元氣。”
    “你看,總司令的頭發都沒了……”
    “要我看啊,總司令應該找個老中醫救一救,說起來在我建立的五台山根據地,有一個老中醫……”
    “醫術了得……”
    “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讓你引薦給總司令?”
    “……”
    “老錢,你說總司令和夫人都這麽多年了。”
    “還沒有子嗣……”
    “這是不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覺得這對於你來說是個機會,我介紹的老中醫醫術絕佳,你信我……”
    “絕對不坑你……”
    “老錢!”
    “老錢!”
    “你咋不說話哩!”
    錢侍衛長終於承受不住,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蘇長青!”
    “你這狗日的,他娘的給我閉嘴!”
    “求你了!”
    “閉嘴好嘛!”
    “放過我吧!”錢侍衛長欲哭無淚。
    好在錢侍衛長話音落下之際,小汽車停在了總司令的府邸處。
    錢侍衛長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打開車門。
    一個如風一般的男子,奪路而逃。
    惹不起!
    咱還躲不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