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風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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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課程完成了,朱先生的課沒上,和馮先生同處一室,馮先生在收拾東西,我在休息,梆子聲響了,課結束了,他才攙扶著我出門,一起回宋府。
    綠珠和清清已經在學塾等我了,綠珠把我接過去,親自攙扶。馮先生是清清的啟蒙,是進門的引路人,清清和馮先生聊天,多是清清問,馮先生答,馮先生也會和清清說一些故事,而故事是清清最為喜歡的。
    很快到了宋府,先生正一下身,整理衣衫,這才進門。
    “清清,將先生引到大廳,然後讓人沏上香茶,紫芸,你去跟夫人說一聲,就說學塾的馮先生來訪,讓夫人過來招待下。”
    “哎,這七厘散給你們公子調好,稍後給他敷上。”那個叫紫芸的丫頭剛要走,被先生叫住,將手中的七厘散遞了過去。
    “馮先生,請您到客廳用茶,我這身子骨有點費折騰,就不招待您了。”說著便板正了身子給先生行個禮,先生連忙扶著我。
    於是清清便將我引到客廳去了,而綠珠則扶我到自己的屋子休息。
    “對了,剛才馮先生的那個七厘散你一會兒要過來,晚上帶到竹樓去,給我調好,晚上要用。然後讓娘親好好的招待馮先生,也讓他好好用膳,我就不出麵了。”我和綠珠說道,綠珠點頭稱是,然後退出去了。
    而我自己則立馬盤腿坐下來,調息,然後慢慢地控製體內的氣息流淌,今天從出門到現在,體內的氣息斷了三次,一次是在去的路上,一次是一拳將姚大成打倒在地,還有一次就是馮先生罰站摔倒在地時。
    不過還好,每次都能及時地將氣息接續得上,雖然有些痛苦。
    靈氣入體淬煉,仿若炙熱的烙鐵入水,滋滋的滲透,雖不似那般明顯,但隻要靜心感受,還是能覺察其中的變化的,靈氣就像是生命的補給,逐漸修複著每個細胞的創傷。
    不得不說湯伯的拳頭極有分寸,每一拳都將我打得死去活來,和一條死狗差不多,但都不會傷得肢體透支,也不會把骨頭打碎。
    今天把脈的時候,洛醫師也說我體內有一股藥力在修複身體,而這個藥力就是昨晚的藥浴,身體貪婪地吸收,不會一下子就消耗了,而是在體內儲存著,慢慢地擴散,然而挨了一頓揍,再加上引靈氣入體。
    一切都修複得很快,像昨晚的那種傷勢,普通的身體至少得需要十天才能下床,一晚的靈氣淬煉,使得所有的流程再加速,而此刻,身體的痛苦已經比早上好了很多,不用人扶,也能自己上學去了。
    隻是今天不知道有多難過了,至少要比昨天難過了。
    打坐完畢,痛苦又少了一些,去琅琊了,一路走過去,今天天氣有些陰,太陽已經隱入雲堆後邊,不知道是否要下雨。
    “誰讓你們把這個藥給扔了的,是覺得你們在府裏時間長了,就都什麽都可以說了算了麽?”是綠珠憤怒的聲音。
    “這個藥這麽劣,哪能給公子用,你也不看看,你是怎麽服侍公子的?”一個老婆子的聲音又傳來。
    “這是公子點名要的,是學塾先生送的,沒公子的允許,你們怎麽可以擅自做主。”
    “公子不懂事,你還不懂事,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怎麽服侍公子的,公子用的自然是要好的,你問問府裏的人,哪個用的藥不比這個好,實在不行,我來服侍公子,你來做這個管事的,服侍人人人都會,管事的不是人人都行,給你點顏料就開染坊,僅僅是公子的丫頭,就如此咄咄逼人,學會教訓人了,你咋不鑽公子被窩呀。”
    “你這老潑才,少扯這些閑話,說些以下亂上的話。”
    “你這死丫頭,是想討打嗎,小小年紀如此牙尖嘴利,再過兩年是不是覺得自己可以上枝頭變鳳凰,到我鍋裏搶食吃了,看我不打死你這丫頭片子。”隨著一片吵鬧聲。
    “好了,你們在幹嘛呢,鬧哄哄的,像個什麽話。”我出現在門口,綠珠已經挨了巴掌,紫芸在一旁默默低頭。
    “公子,他們要把七厘散扔了,我爭論幾句,就吵起來了……”綠珠見我來了,捂著通紅的臉,便走到我身旁告狀。
    “公子,不是,那個藥不好用,您這身份用那藥不是糟蹋人麽,我屋裏有藥,紫芸去給公子取來,就那個白露膏……”蔡媽立馬辯駁,似乎就她有理,萬事就都是為了我好。
    “不用了,把那個七厘散給我就是了。”綠珠便要過去撿,但我拉住了,沒讓她過去。蔡媽見狀,立馬揮手,示意紫芸撿起來。
    “蔡媽,還是麻煩您親自撿一下,我怕小丫頭片子沒輕沒重的,還是您老經驗足,做事也順溜。”蔡媽麵色有些難看,但還是上前撿起來。
    “公子,一共三包,有一包漏出來了。”蔡媽小心翼翼地說道。
    “蔡媽,我信你,你經驗足,應該能夠塞回去的。”蔡媽隻好蹲下來,把撒在地上的七厘散一一撮起來,然後把小石塊或者土粒撿出來,然後在放回去包好。
    “公子,已經給您包好了。”蔡媽笑著走到跟前,雙手奉上。
    “蔡媽,您做事果然順溜。”拿著七厘散然後轉身離開。
    “恭送公子!”
    “蔡媽,在宋府裏呆久了,是不是和老家的親戚不怎麽往來了?”臨走前我問了一句。
    “還不幹活去呀,站這裏做什麽,有誰幫你把活幹了麽,你個騷蹄子,一天天的,多吃飯不幹活,也不把我放眼裏了麽?”身後傳來謾罵的聲音,像是在罵紫芸。
    “公子,是我不好。”綠珠捂著臉說道。
    “這不是你的問題。”
    “白露膏還有沒?”
    “有的!”說著便往綠珠的屋裏去,從抽屜裏拿出白露膏,自己在臉上塗抹均勻,受了一巴掌,臉有點腫,委屈巴巴的,但不多說話。
    “公子要抹一點不。”拿著白露膏,示意我。
    “不用了,晚點我用這個七厘散就行了,我先去練武了,晚點幫我把藥調好然後帶過來。”說完,我便上山了,湯伯已經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