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還是被禽獸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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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顧秋離跟著厲梔喝得正歡時。
    一個穿著西裝,氣場強大,身材高挑的男子驀然出現,站在了他們倆的麵前。
    厲梔沒見過顧硯深,並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以為是過來搭訕的男人,沒好氣道:
    “帥哥,一邊去可以嗎?擋著我們看腹肌男了。”
    顧硯深的臉色黑得恐怖,沒有管厲梔是誰,也沒理會她的話,一把拽起顧秋離就往門口拖。
    看著他的舉動,厲梔方才意識到是誰。
    她忙跟著出去,在門口上前搶過顧秋離,把她護在身後對峙著顧硯深。
    “我不管你是誰,今晚有我在,你休想帶她走。”
    顧硯深這才把目光落在厲梔身上,眉目如刀,麵沉如冰。
    “不想死就給我讓開。”
    “我不讓,你能拿我怎麽著。”
    厲梔護著顧秋離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她的身子都在發抖,顯然她是不想跟這個男人走的。
    她擋在顧秋離麵前,明明人兒也是小小一個,但是莫名有種不服輸的傲氣。
    那種強勢,都讓顧硯深不得不有所顧忌。
    顧硯深倒也沒亂來,壓低聲音對著顧秋離喊:
    “阿離,過來,哥哥帶你回家。”
    顧秋離緊緊揪著厲梔的衣服,聲音都是發抖的,“梔梔,我不想跟他走,我們回學校。”
    “好。”
    厲梔牽過她,帶著她要走。
    但顧硯深不願意,立即上前拉住顧秋離的一隻手,發了脾氣。
    “顧秋離,你能不能別胡鬧,非要惹我發火嗎?”
    還不等顧秋離反應,厲梔一把扯開顧硯深的手,護著顧秋離在身後,指著顧硯深警告:
    “你要是再對她動手動腳,我立馬打電話告訴我們學校的傅教授,我想你應該知道傅教授是誰吧?”
    顧硯深當然知道傅教授是誰。
    是他的親表哥啊。
    他還等著傅行衍去世,他好繼承傅家的一切呢。
    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丫頭,居然還知道用傅行衍壓他。
    他不是被嚇大的,眼眸像是粹了冰一樣刺著厲梔。
    “少管閑事,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我妹妹,這麽晚了你帶我妹妹出來鬼混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把她給我。”
    厲梔還是護著顧秋離不讓他碰,氣勢洶洶對峙著顧硯深。
    “這事兒我還就管了,你想怎麽著吧。”
    “找死。”
    顧硯深沒耐心跟一個陌生女孩兒鬼扯,抬手就想打下去。
    顧秋離看見了,立馬抱過厲梔擋在她麵前,看向顧硯深。
    “哥,不要傷害梔梔,我跟你回去。”
    她也不想自己的事,被第三個人知道。
    不然她哪兒還有臉活。
    顧秋離看向厲梔,安慰道:
    “梔梔,謝謝你護著我,不過我沒事的,你先回學校吧。”
    厲梔有些生氣,“你要跟他走?可你明明不想的。”
    “對啊,我不想,但那畢竟是我的家,他也畢竟是我的……哥哥。”
    “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顧秋離不願意多說,轉過身主動靠近顧硯深,“走吧。”
    顧硯深牽過她的手,冷眼剜過厲梔,倆人很快上了路邊的車。
    厲梔還處在那兒,看著他們兄妹倆真要走了,看著顧秋離那一臉絕望,身受痛苦折磨的樣子。
    她真有些壓抑不住內心深處有的氣憤。
    尤其想到顧秋離打掉的那個孩子,是顧硯深的。
    所以這個顧硯深平時在顧家,都是怎麽對顧秋離的,可想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但那畢竟是他們顧家的事,她一個外人,又怎麽好插手。
    厲梔見顧硯深很快驅車走了。
    帶著顧秋離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她趕緊打車回了學校。
    回到她跟顧秋離的宿舍,抽出符紙開始畫符下咒。
    咒顧硯深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永遠達不成心中所願。
    其實也可以咒他英年早逝。
    隻是咒別人早死這種事,也會對她有所損傷,所以她不敢隨便給別人下咒。
    正在畫符咒的時候,手機響了。
    厲梔拿起來看了一眼,居然是傅行衍的號碼。
    她趕忙調整好情緒,按下接聽。
    對方聲音很冷,“你人在哪兒?”
    厲梔笑起來,答非所問,“怎麽啦?你想我啦?想我去找你?”
    “聽說你出校門了,帶著顧秋離一起出去的,厲梔,你一個人胡鬧就算,帶著別人出去鬼混什麽?”
    厲梔一驚,不明白傅行衍是怎麽知道她帶著顧秋離出去的。
    想到顧秋離的事,不知道需不需要告訴傅行衍,讓傅行衍去給她主持公道。
    正焦頭爛額之時,對方又嗬斥:
    “趕緊給我回來,來我公寓。”
    厲梔想說她在宿舍睡下了,但還沒出聲,電話就被掐斷了。
    她沒轍,隻好收起符咒,回頭交給顧秋離,讓她拿去放在顧硯深身邊。
    最後也得老老實實趕去傅行衍的公寓。
    來的時候,公寓門是給她敞開的。
    厲梔探頭探腦的走進去,看到老男人坐在沙發上,一身睡衣姿態尊貴優雅,她笑著朝他靠近。
    “老公,你找我什麽事呀?”
    傅行衍抬頭看她,女孩兒身上一股子酒精味兒撲鼻而來。
    他緊蹙眉頭,聲音冰冷,“帶顧秋離去喝酒?”
    厲梔知道傅行衍不會喝酒,之前婆婆跟她說,他也討厭自己的學生抽煙喝酒。
    厲梔忙搖頭狡辯,“沒有啊,我又不會喝酒,怎麽可能帶顧秋離去喝。”
    “你當我白癡,聞不出來嗎?”
    傅行衍忍著心中不悅,吩咐道:
    “去衛生間打半盆水來。”
    厲梔不知道他要搞什麽鬼,鬱悶地轉身去洗手間照做。
    端著半盆水來到男人麵前,實在有些不理解:
    “老公,你不會是想讓我伺候你洗腳吧?”
    這種事她可幹不來。
    想要壓榨她,她分分鍾提起抗議。
    傅行衍沒看她,要求道:
    “抬起來,舉到頭頂,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保證下次不敢了,再回去休息。”
    厲梔一聽,欲哭無淚。
    敢情這是要罰她啊。
    把她當他的學生來處理了?
    厲梔哪兒願意受苦,半秒猶豫都沒有立即認錯道:
    “那我現在就知道錯了,保證下次不會再犯,可以不舉了嗎?”
    這半盆水也有好幾斤呢,舉在頭頂可費勁兒了。
    她還是先識趣投降吧。
    傅行衍看她,有些無語,“我以為你很有骨氣,寧願受罰都不會認錯的。”
    厲梔笑起來,“嘿嘿,我是有骨氣,但這種受罪的事能不受我自然不想受啊,我錯了,我認錯,不罰了好不好?”
    傅行衍,“……”
    失算了。
    他應該先讓她舉幾分鍾再說認錯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