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傅行衍跟厲梔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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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梔慢悠悠趕到跟傅行衍住的別墅。
一進家就看到了傅行衍一身休閑西裝,眉眼無神,臉色憔悴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腳步沉重地朝他走過去,心口處還泛著濃濃的酸意。
“傅行衍,你真的要離嗎?”
傅行衍抬頭看她。
幾天不見,女孩兒像是瘦了一圈。
應該是打掉孩子沒休息好導致的?
他不知道,他想關心的問幾句,話到喉嚨裏去發不出來。
最後還是冷著聲音應道:
“你簽字吧!”
離婚協議書他都準備好了,放在麵前的茶幾上。
厲梔也看到了。
她慌忙避開目光,緊盯著傅行衍,不舍的再次挽留。
“我不簽呢,老公,我舍不得你,我想跟你長相守,你別這樣好不好?”
她走過去挨著傅行衍坐下,去拉他的手。
傅行衍疏離地避開,態度很冷。
“我們不合適,理念不同,離了對雙方都好。”
“哪裏不合適,我們之前在鄉下過得那樣幸福,怎麽就理念不同。”
“你就是怨我自己偷偷打掉了孩子,對嗎?”
厲梔知道***是什麽。
幹脆就明白點跟他說。
傅行衍也沒否認,看都不願意再看她,“對,你從未顧及過我的感受,現在又何必假惺惺的挽留。”
“我怎麽就不顧及你的感受了,我打掉孩子是經過你同意的啊,之所以在你沒在的時候打掉,還不是怕你擔心,現在怎麽就變成我的錯了?”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他卻要冷漠的將她推開。
厲梔知道的,她如果挽留無果,真會選擇放手,等以後他後悔再想讓她回頭可不能了。
傅行衍語塞。
所以倒是變成他無理取鬧了?
他不否認他確實同意打掉孩子的。
但那個時候不過是為了安撫梔梔,隨口答應的話。
他自然還是希望孩子能好好的,平平安安來到這個世界。
結果這丫頭卻背著他悄無聲息就打了。
傅行衍知道自己也有問題,明明想要那個孩子,卻又同意梔梔打掉。
梔梔打掉後,他現在又生氣。
似乎隻有離婚,才能解得了他心頭的氣。
傅行衍緊抿著唇,刀削剛毅的俊臉陰沉沉的,冷氣逼人的坐在那兒,半天沒再發出聲音。
厲梔又嚐試著挽住他的胳膊。
“老公,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背著你做那麽危險的事的。”
“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你想要孩子的話我願意再給你生,生多少個都沒問題。”
她是真的愛這個男人。
為了他不離婚,不惜放下身段求和。
但她也是有尊嚴的。
如果幾次求和都沒用的話,她的心會死,她也會徹底放手離開。
傅行衍還是麵無表情,也不願意讓厲梔觸碰他。
他抽回手,目光緊盯著茶幾上的離婚協議。
“你還是簽字吧!”
厲梔明顯感覺出來了,這個老男人就是鐵了心要離。
她心口絞痛著,一股情緒湧上心頭,睫毛都忍不住濕透了。
“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麽,做什麽,你都還是要把我推開?”
傅行衍沒看她,語氣堅定,“簽字吧!分開對你我都好。”
他這態度,就是完全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厲梔沒忍住,一滴眼淚滾下臉頰。
她恍惚著,抬手擦掉淚痕,喉嚨哽咽:
“傅行衍,我若簽了字離了婚,就永遠不會再回頭了。”
“而且有我用孩子的血破了那個詛咒,你也不可能會死了,你想清楚,真的要把我推開嗎?”
傅行衍最聽不得的就是孩子的死,是用來救他,破解他傅家的詛咒。
他才不要用孩子的生命,來換他活著。
胸口裏忽然堵著一口氣,情緒一上來便毫無顧忌,冷聲道: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可你不知道我不願意你這樣做嗎?身為一個父親,如果活著的目的是自己的孩子必須死,那我寧願死。”
“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我的心,卻一意孤行打掉了孩子,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不要再磨蹭了,把字簽了吧!”
厲梔坐在那兒,身體發僵。
她的心,終於死了。
在聽到這個男人說出來的決絕的話,她知道的,不管她怎麽卑微請求,都無濟於事了。
他們之間,還是走到了分道揚鑣的地步。
厲梔忍住心裏的難受,眼眶中像是進了沙子,上前拿起筆,顫抖著手,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傅行衍看著她簽字的舉動,心口也疼得像是撕裂開來一樣。
他也不想這樣。
可是能有什麽辦法。
這丫頭打掉孩子的事,早晚會被母親知道。
母親不會放過她的。
還不如早點放她離開,她拿著一筆補償款,今後想過什麽樣的日子就過什麽樣的日子。
有厲家的庇護,她總歸是不會過得太差的。
厲梔終於把字簽完,丟下筆,搖搖晃晃起身來,視線有些模糊的盯著傅行衍。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希望你能長命百歲,傅行衍,你要保重。”
她轉過身,背對傅行衍走開的那一刻,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
傅行衍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眶也紅了。
他深切地感受到他的心在痛。
他明明也舍不得這丫頭的,卻還是傲氣的逼她簽下離婚協議,眼睜睜地看著她再次離開自己的世界。
傅行衍看著厲梔簽下字的離婚協議,胸口窒息著,整個人難受得不行。
他靠著沙發,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厲梔走出別墅時,早已淚流滿麵。
她好難過。
她已經很努力去挽留這段婚姻了。
卻還是被傅行衍冷漠的推開。
難道那個被打掉的孩子對傅行衍來說,真有那麽重要嗎?
還是說,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
打掉孩子不過是個***,正好讓他有借口把她推開。
厲梔不知道自己在那個男人心裏,到底有幾分重量。
但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已經離婚了,今後再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厲梔忍著心裏傳來的痛楚,就那樣漫無目的地走著。
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兒。
她的心好痛,腦子裏一片空白。
以至於身邊跟著一輛黑色商務車,她都不曾發覺。
直到商務車忽而停下,轎車上的人一把將她粗暴地扯上車,她才反應過來。
但為時已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