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以後會對你跟念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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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傅行衍隨便聊了幾句後,薑肆起身去了廚房。
見梔梔在做飯,他便去灶台前生火。
可能是幾年沒回來過,習慣了大都市的生活環境。
薑肆坐在木凳上的時候,還有些不太習慣。
但也硬著頭皮給梔梔加上柴火,隨後看向梔梔問:
“傅行衍既然好了,那你有想過帶他回去嗎?還是說你們一家三口打算永遠住在這兒?”
他倒是希望梔梔不要回去。
免得他看了難過。
厲梔正在炒菜,看了眼薑肆的舉動,一個身穿昂貴西服,腳踩皮鞋的男人坐在那兒被煙熏得臉都皺了起來。
整個人的狀態完全跟這兒的環境格格不入。
不知道怎麽的,她覺得這樣的師兄有點兒陌生。
厲梔實話說:“念念要上學,我也要回去管理醫院,我們當然是要回去的。”
薑肆輕笑,“也是。”
“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回去?我回頭派人過來接你們。”
“差不多一周後吧,我再給傅行衍複查一下,讓他多休息休息。”
怕傅行衍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
再待在這兒觀察一周,應該就差不多了。
厲梔見師兄似乎有些不會燒火了,提醒道:
“你都多少年沒接觸這些了,別弄了吧,我菜也差不多弄好了。”
“行。”
薑肆起身走開,去幫忙拿碗筷。
傅行衍待在客廳裏瞧著,看著厲梔跟薑肆配合默契,倆人關係似乎很好。
卻又不是真正的兄妹。
以一個男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薑肆對厲梔的感情並不一般。
傅行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
明明什麽都不記得,對厲梔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可是這會兒心裏卻在隱隱泛酸。
想到那畢竟是自己的妻子,怎麽能讓一個外男在她身邊轉悠。
傅行衍趕緊過去幫忙。
見飯菜都準備好了,他便去喊女兒。
小念念又收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特別開心。
被傅行衍抱上桌的時候,聲音甜甜地對著薑肆喊:
“謝謝你薑肆舅舅,你送給我的禮物我都很喜歡,辛苦你了。”
薑肆在孩子身邊坐下,見她小小一個,生得粉粉嫩嫩,精致可愛的就跟一瓷娃娃似的,特別可愛。
他心裏居然生起了幾分嫉妒。
嫉妒傅行衍什麽都不用做,就得了這麽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
嫉妒梔梔為了這個男人,還甘願在這裏受苦三年。
傅行衍這輩子到底何德何能啊。
而他,不管拚命做什麽,永遠是得到一件失去一件,永遠都不會讓他兩全其美。
“師兄你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進展。”
厲梔見師兄盯著她女兒,沉默著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幹脆給他碗裏夾點菜,緩和一下氣氛。
薑肆回神,笑著應道:
“好。”
他低頭嚐了嚐,梔梔手藝是變好了,便也不吝嗇的誇道:
“不錯,比以前是好太多了,看來你在這兒是真沒少吃苦啊。”
“哪有什麽苦吃。”
厲梔怕傅行衍有什麽心裏負擔跟壓力,解釋道:
“在這兒吃的用的都是你們給我送過來,我隻要動手做就行,有念念陪著我,傅行衍又是我的希望,其實根本就不苦,反而每天都覺得很充實。”
因為心裏存有信念,知道傅行衍會醒來,她每天都在期盼著。
有了期盼,人做什麽都會很有動力,也就不覺得心裏苦了。
厲梔看向對麵的傅行衍,眼裏都是難掩的愛戀。
傅行衍能感受到她繾綣的愛意。
他會感激的回應,主動給厲梔夾菜。
“我以後會對你跟念念好的。”
“嗯。”
厲梔笑著點頭,“快吃吧。”
坐在旁邊的薑肆看著他們兩口子的互動,心裏要不酸那是假的。
但能怎麽辦,梔梔就是愛著傅行衍。
為了傅行衍連命都不要。
他總不至於還想橫刀奪愛吧!
不管怎麽樣,梔梔也算是他血緣關係上的嫂子。
有些事情,他確實也做不出來。
吃了飯後,薑肆準備回去。
既然傅行衍醒來了,隨時都有可能回傅家。
有些事情他必須要盡快去處理好,免得留下後患。
厲梔送他出門。
“師兄,那你回去跟我舅舅說一聲,下周末就可以來接我們了。”
“好,我去安排好一切,你們就安心在這兒等著吧,下周就來接你們回家。”
薑肆轉身禮節性地對著傅行衍揮了揮手,跟孩子說了再見後,在三個隨同人員的護送下,登上了直升機。
很快,直升機突突突地又飛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見,厲梔才轉身牽過傅行衍的手,告訴他:
“我們再留在這兒一周,下周就帶你回家。”
傅行衍還是有些不習慣被她觸碰,抽回手問:
“我家裏隻有我媽一個人了嗎?聽薑肆說,當初我媽不願意給我治療,把我丟給你就不管我了?”
按理說他家應該很有錢,母親怎麽會不給他治療,不管他?
有些問題他實在想不明白。
厲梔進屋後落座,一邊品著自己泡的茶,一邊跟傅行衍講關於他家的事。
傅行衍聽後覺得很玄幻。
“所以你解了傅家的詛咒,讓我不像我的父親,爺爺,叔叔伯伯他們一樣在三十歲之前就死了?”
厲梔沒否認,“是這樣的。”
“所以我家裏現在隻有我母親一個人?”
“對。”
傅行衍還是想不明白。
既然母親隻有他一個兒子,他出事母親不是更應該竭盡全力,想盡一切辦法救他嗎。
總不至於傅家男人活不過三十歲,就對他放棄治療吧。
他不信自己有那樣心狠殘忍的母親。
“你也別怪你媽了,其實當初所有醫生都判定你腦死亡了的,是我不死心非要救你,可能我的偏方對你恰恰有用吧!”
厲梔耐心解釋。
倒也不想讓傅行衍因為這事兒,跟婆婆鬧僵。
畢竟傅行衍在這個世上,除了他們的女兒,也隻有婆婆唯一一個有血脈關係的親人了。
至於她用來解咒的那個孩子,她也不想讓傅行衍知道。
“到時候我去問問媽,她當時是怎麽想的。”
傅行衍看著厲梔,很好奇地又問:
“你年紀輕輕,怎麽所有醫生都判定我腦死亡,你卻有本事把我救活,你是怎麽救的?”
關於醫學方麵的知識,傅行衍在腦子裏想了想,也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厲梔目光閃爍,避開他的視線,胡亂說:
“反正用了很多偏方,你想想四年時間,我每天都在給你針灸按摩,注射不同的藥,你要說具體怎麽把你救活的,我得需要好好捋捋了。”
傅行衍看著她閃爍其詞的樣子。
就算她不說實話,他也還是覺得心疼。
她肯定是付出了不少心血的。
不管怎麽樣,他都十分感激。
嘴上也不自覺說道:
“梔梔,等回去我弄清楚我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什麽樣的人以後,回歸了正常人的生活,我就好好對你跟念念,一定不會辜負你這四年的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