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光不亮，能吸收的月之精華不多。
    顧言還是很努力地修煉，已經弄清楚《屍鬼心經》真的可以用，隻是作用不是很大，進度緩慢。
    但是，也比沒有要好。
    天亮後，顧言給顧笙泡了一瓶奶粉，正要泡第二瓶的時候，顧笙“咿呀咿呀”地拒絕了。
    看到顧言昨晚傷得那麽重回來，顧笙知道奶粉不能多喝，她現在有靈力了，隨便喝一點即可，不用一定要填飽肚子，也不能讓顧言頻繁出去冒險。
    “不想喝了？”
    顧言還是第一次看到，顧笙吃得那麽少，之前特別能吃的。
    不管能吃多少，有多危險，他都願意去給顧笙找回來。
    可是今天不想吃了，讓顧言感到擔心。
    “不會是生病了吧？”
    顧言也是比較擔心，生病的問題。
    要知道小嬰兒抵抗力不好，容易生病，他現在這樣，怎麽帶顧笙去看醫生？
    “怎麽辦？”
    顧言心急了，摸了摸顧笙的額頭。
    體溫正常。
    看上去也不像感冒。
    “爸爸看到我不想吃，怕我生病了？”
    顧笙很快明白，顧言現在的想法，心裏暖洋洋的，被父親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但她搖了搖頭，拍了拍小肚子，用靈力輔助發聲：“飽……飽……”
    現在能說的話不多，都是用靈力輔助。
    隻能說一些，發音比較簡單的字。
    比如爸爸，飽的發音也簡單。
    一般嬰兒學說話，會首先叫爸爸，是因為這個字發音簡單，不需要氣流震動聲帶。
    “飽了？”
    顧言很意外，閨女還能表達飽的意思。
    但，以前真的很能吃，今天那麽快飽了？
    “咿呀！”
    顧笙不能常用靈力輔助發聲，因為這樣消耗有點大，舉起雙手要顧言抱抱。
    顧言隻好把她抱起來，再三確定身體沒問題，好像真的吃飽了，他才能放心，至於為什麽突然吃得那麽少，這個又想不懂。
    不過想起以前在孤兒院，幫顧媽媽帶孩子，那些小嬰兒吃的其實也不多。
    顧笙算是比較特殊，剛開始比較能吃。
    “沒事就好。”
    顧言放心在想。
    看到父親確保自己沒事，那個放心的樣子，顧笙心裏又很暖。
    “爸爸，真好！”
    顧笙開心地想。
    接下來省點喝奶粉，爸爸不用一直去冒險，想到昨晚的傷口，顧笙心裏很痛，不想看到最關心自己的人，再因為自己滿身是傷。
    顧言抱起顧笙，到外麵曬太陽。
    總不能一直窩在屋內，小孩子也要看看外麵的世界。
    直到中午，顧言抱著顧笙回別墅，又泡了一瓶奶粉，也隻是喝了一瓶，多的顧笙不要了。
    中午的時候，顧笙吃飽喝足，又慢慢睡著了。
    顧言到村子裏的那些房屋之中，找找看是否有可以使用的武器，最後在一棟平房內，找到一根伸縮棍。
    不知道被丟棄了多久，伸縮棍還沒有壞，上麵鍍了一層黑色的漆，一甩就能打開，方便攜帶使用。
    “武器有了。”
    顧言揮舞了一會：“這個方便。”
    帶上這個東西，比起帶一根木棍，要方便太多。
    如果遇到那些道士，伸縮棍一甩，還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我還會點武術，那就更好了。”
    顧言遇到的那些法師，都是會武術的，看他們的身手就知道了。
    隻是自己皮粗肉厚，力氣很大，扛得住打擊。
    如果法師用武術和自己打，基本上是找死，隻能用法術攻擊。
    “一個會武術的僵屍，能不能反打法師？”顧言心裏在想。
    再看自己的雙手，傷口雖然在慢慢愈合，但依舊觸目驚心。
    其他的傷，也是如此。
    顧言想找他們報仇，奈何以前沒學過武術，又沒有太多自信。
    不過，他看過一些，瘋狗拳陳大師的教學視頻，回了別墅外麵，模仿陳大師那些動作，但不管再怎麽模仿，還是有些尷尬，沒有那種感覺。
    “武術，不是那麽容易。”
    顧言無奈隻能放棄。
    到時候用伸縮棍，胡亂地打，也不管有沒有章法。
    顧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看到顧言揮舞伸縮棍，顧笙慢慢想明白這是為何：“爸爸是想，有武器在手，又有點武藝，以後再遇上會修煉的人，也有應對的能力。”
    她真的很想幫忙，但又實在無能為力。
    隻好繼續修煉，恢複記憶。
    身邊的天地靈氣，又在往顧笙身上匯聚。
    顧言看不到靈氣，如果是陰氣，他可以看到，因此不知道顧笙的變化。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顧笙腦子一痛，終於又有一點修煉的記憶，被她想起來了，但是有些失望。
    “禦靈術，幫不到爸爸。”
    顧笙無奈在想。
    一篇功法，首先在腦海裏出現。
    顧笙片刻間，就能融會貫通。
    禦靈，禦的是生靈。
    但不是人，而是動物、昆蟲等。
    將其契約後，相當於擁有一個寵物，能培養，也可以斷了契約，一個普通的動物，經過禦靈契約，可以將其培養成精，最後化形。
    禦靈後，可以用來攻擊、防禦，甚至輔助修煉。
    顧笙以前沒有用過禦靈術，是她偶爾得來的功法。
    契約的禦靈，沒有上限，通常能力越好，神識越好，契約的就能越多。
    “比沒有要好。”
    顧笙修煉出靈力，開辟了識海，此刻的神識慢慢對外散發，很快發現在別墅上方，有一個燕窩，裏麵住著三隻燕子。
    “禦靈，契約！”
    神識鎖定了它們。
    三隻燕子明顯感到不安，要飛出燕窩，發出“吱吱”的叫聲，但很快僵住了。
    等到它們恢複行動，已經成了顧笙的禦靈。
    “燕子太弱了，不能用來戰鬥和防禦。”
    顧笙感受了片刻，又想：“但它們可以幫我，看一看這個世界。”
    想著她閉上雙眼，燕子的視角，分作幾個畫麵，出現在她的識海當中，再控製燕子在附近飛行，三隻燕子分三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控製燕子，沒有距離限製，隻要被禦靈，無論飛到什麽地方，都能被控製，看到的畫麵，都可以在識海裏出現。
    “這個世界，比我在電視裏看到的，更不一樣。”
    顧笙看到燕子的視角，心裏在想。
    看多了電視節目，她也逐漸弄清楚，電視是什麽東西。
    顧言看到顧笙如此，還以為她又睡著了，沒有打擾，打開電視，調到靜音，想看看電視上有沒有教武術的節目。
    最後發現，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