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
    童子回來說道：“師父，大師兄說，他們在修功德。”
    “功德？”
    千年方士聽了，倒是挺意外，自言自語道：“真的有人可以通過功德證道？”
    他活了一千多年，還從來不知道，功德可以證道。
    “既然他們要功德，那就安排一下，給他們送去功德。”千年方士又道。
    童子擔心道：“師父，如果他們得到的功德越多，實力越強，怎麽辦？”
    千年方士不緊不慢道：“強不到哪裏去的。”
    就算實力再強，但是能有他強嗎？
    不可能有！
    他是這個世界的巔峰！
    千年方士也想看看，功德可以怎麽證道飛升。
    他對顧言他們，越來越好奇。
    千年方士又道：“安排吧！”
    童子道：“是！”
    他退下了。
    千年方士再一次推演，但依舊推演不出，他想要的答案，隻覺得前路越來越迷茫。
    ——
    顧言把劉玉放出來，再將剛才的事情說了說。
    劉玉肯定道：“一定是他的人找來了，我可以保證，就是他！”
    他對千年方士，了解甚深。
    既然早就結下因果，會被找上門，還是早晚的事情，就算方士本人沒有來找，但也會安排其他人來。
    “那個幻陣，是他在一千多年前領悟的，我曾見他用過一次。”
    劉玉又道：“除了他，以及他的人，再也沒有其他人，懂得用那個幻陣。”
    顧笙坐在沙發上，淡淡道：“他在暗，我們在明，得想辦法，反過來才行。”
    顧言可不是這樣認為，道：“他在暗，其實我們也算是在暗，因為他還不知道小笙的本事，隻知道我不簡單，我能得到劉玉。”
    劉玉讚同道：“沒錯，他還不知道，仙人是仙人，他一定推演不到仙人身上。”
    有時候信息差，還是特別重要。
    可以隱瞞很多事情，反客為主。
    “小笙，以後非必要，你別出手。”
    顧言說道：“一切有我在，實在不行了，你再動手。”
    現在千年方士態度未明，已知實力是聖師了。
    雖說顧笙信心滿滿，認為有能力應對，但顧言還是有所顧慮，不希望自己的閨女有危險。
    他們要盯，那麽盯著自己好了。
    顧笙可以感受到，顧言對自己的關心，暖心道：“我聽爸爸的。”
    顧言看到她那麽懂事，也笑了笑。
    劉玉又道：“他派人來找我們，那麽我們要怎麽做？”
    顧言想了想，決定暫時不和他們接觸，道：“盡快獲得功德，先幫小笙變強，才是重點，我們可以找方式，但誰知道他在什麽地方？你知不知道？”
    劉玉搖頭。
    一千多年前還可以知道，但到了如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如何去找？
    顧言又道：“我們不要主動找他，隻是變強，等他上門，常沙王你還能不能變強，成為鬼帝？”
    劉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我快成為鬼將了。”
    許伊人從招魂幡裏飛出來，道：“得到屍鬼心經，我現在的進展很快，距離鬼將隻有一步之遙，但又總覺得差了點什麽。”
    顧言道：“這是好事，以後伊人負責跟在小笙身邊，劉玉跟我，一些小笙沒辦法動手的事情，伊人你來做。”
    “好！”
    許伊人當然是答應的。
    顧笙也沒有別的意見，他現在要做的是隱藏實力。
    讓那個方士，發現不了他們的真實情況。
    把這些說了說，顧言讓劉玉把那個麻將鬼拖出來，煉化成了陰氣直接吸收，屬於他們的功德，進入了身體。
    剛吸收進去，顧言突然發現自己有點不對。
    雙手的指甲要長出來，尖銳的僵屍牙也從唇齒間露出。
    已經收斂了好久的屍氣，再一次彌漫，充盈了整個屋子。
    “小笙，我這是怎麽回事？”
    顧言驚訝了。
    他已經成了人靈屍，可以當個正常的人，怎麽現在又要恢複僵屍形態，以後還怎麽出去賺取功德？
    顧笙看了好一會：“飛僵，爸爸你要成為飛僵。”
    這個氣息，是飛僵的沒錯。
    她相信自己不會看錯。
    顧言問道：“人靈屍應該不再是傳統僵屍，怎麽我還能成為飛僵？”
    顧笙這就不懂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她以前的世界，是沒有人靈屍這東西。
    “按照養屍手劄的內容，人靈屍是給正常人養的。”
    “但是，爸爸變成人靈屍之前，已經是僵屍，不再是人，也就是說，爸爸可能會成為人靈屍和僵屍並存的狀態。”
    “先看看接下來怎麽變。”
    顧笙真的無法確定，是怎麽一回事。
    有些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既然如此，顧言任由變化。
    又過了大概十分鍾，僵屍牙和指甲全部收回。
    恢複到，正常人那樣。
    “又回來了。”
    顧言看了看雙手，再摸了摸僵屍牙。
    一切正常。
    顧笙說道：“飛僵是會飛的，爸爸驗證一下。”
    顧言認為也對，想著可以飛起來，雙腳慢慢離開地麵，懸浮在空中，真的可以飛了。
    “小笙，可以了。”
    顧言說著，再感受身體裏屍丸的變化。
    屍丸又增大了一倍，支持他飛起來的，是來自屍丸中源源不斷的陰氣。
    顧言落在地上，問道：“我以後，豈不是可以隨便飛？”
    顧笙說道：“爸爸是人靈屍，又處在飛僵初期，應該飛不了很遠，但配合身法運用，速度可以更快，另外我能感到，爸爸的實力更強了，對比玄門法師，應該有天師後期的實力。”
    在顧言還是毛僵後期的時候，就有了和長腿美女幹一架的實力。
    發展到現在，能打天師後期很正常。
    “天師之上。”
    顧笙想到那個盯著他們的人，道：“應該也能打，爸爸的肉身強度，不是法師可以想象的。”
    顧言問道：“小笙你現在呢？”
    顧笙說道：“仙師之下，我完全不怕，仙師境界，來了我也能抗衡。”
    她用最奶的語氣，說出最有自信的話。
    作為曾經的女帝，除了修為，還有其他手段可以應對敵人。
    上次對付邪修的師父，正是她實力的表現。
    把麻將鬼收拾了，他們的生活，逐漸平淡。
    確實很需要功德，但哪有這麽多鬼，可以隨便讓他們收了？
    這個猛鬼小區，也恢複正常。
    顧言父女的生活，和正常人沒有區別，時間很快，過了年關。
    新年後的第一天，顧言收到季華暉的電話，說是要派車來接他們，顧言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