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多謝我們的？”
    顧笙問道。
    “咦……”
    範無咎看著顧笙一會，驚奇道：“你的身上，竟有一絲仙氣，凡人有了仙氣，便是仙緣！沒錯，我正是來多謝你們的，還有幸認識有仙緣之人。”
    顧笙覺得，這個無常目光還行。
    能看出自己身上，還有仙氣。
    “你知不知道，是誰從你們枉死城裏，把鬼帶出去？”
    顧笙問道：“那些鬼，如果沒有人動手，是出不去的，我們剛才送進去的鬼，一半應該是來自枉死城，另外一半是遊魂野鬼。”
    正如馬汐兒說的，可以在地府裏麵撈鬼。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範無咎搖頭道：“不知道，我們還在查，但一無所得，沒有任何線索。”
    停頓了下，他又道：“你們怎麽稱呼？”
    他來此，沒有惡意。
    就算有惡意，也沒用。
    地府真的完全管不著顧言。
    至於顧笙，範無咎發現更加管不著。
    那一絲仙氣，足以說明顧笙的不平凡，不是他們想管，就可以管的。
    “顧言。”
    顧言說了說自己的名字，問道：“連你們地府，也查不出是誰？”
    範無咎點頭道：“那人一定有大神通，或者有什麽法器，能屏蔽氣息和因果，不是那麽容易查，不說這個了……”
    他饒有興趣地，再往顧言看去。
    “我們地府，是管不了你，你的身上，沒有孽障隻有功德，說明是個好僵屍。”
    “我們挺想和你當朋友，我看得出來，你們是想要功德，我們這些鬼差，其實想要業績。”
    “我和老白，牛頭馬麵兩位老哥，還有這一帶的城隍商量過了。”
    “要不你當我們的編外鬼差？以後捉到鬼了，除了可以滅掉的惡鬼，剩下的轉交給我們的鬼差帶回去，功德依舊。”
    “如果我們有某些鬼，不方便親自去捉的，也能拜托你，給你送功德。”
    “你有功德，我們有業績。”
    “你要知道，我們冥界地府，還有十大陰帥，競爭挺激烈的。”
    “怎麽樣？”
    範無咎笑著問。
    他們鬼差，還真的要講業績。
    顧言有些猶豫，但可以感受到，範無咎暫時沒有惡意。
    地府確實管不著，顧言這個僵屍。
    他們之間，沒有衝突，井水不犯河水。
    合作聽起來似乎可行。
    顧言不太懂地府的事情，唯有往顧笙看去。
    顧笙輕輕點頭，表示可以。
    “那行！”
    顧言想著又問：“捉到鬼了，怎麽聯係你們？”
    “這個是無常令。”
    範無咎拿出一塊，通體黑色，上麵刻著“無常”兩個字的令牌，道：“你輸入陰氣，我就能有所感應，如果我有空會親自來，沒空的話，會派鬼差來見你，合作愉快！”
    顧言笑道：“合作愉快！”
    範無咎又道：“對了，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可以去找這片區域的城隍，忠佑大街那個城隍廟就是了。”
    言畢，他伸手輕輕一劃。
    打開了通往地府的通道，再和顧言道別，消失在眼前。
    送走了這個鬼差，顧言還有些莫名其妙。
    無緣無故成了地府的編外鬼差，多了一重正式的陰間身份，總比沒有要好，能和地府有聯係，也算是半個編製的僵屍。
    顧言摸了摸手中的無常令，入手冰涼，陰氣很濃，不愧是鬼差用的東西。
    “小笙。”
    顧言說道：“我們這樣，有好處嗎？”
    顧笙點頭道：“當然有好處，和無常合作，還和城隍聯係上了，收獲功德的機會更多了，爸爸放心，暫時不會有事。”
    顧言相信自己閨女，抱起了她，又道：“我們還要想一想，接下來去什麽地方避開那些法師，確定了城市，再告訴小夏。”
    又要被玄門法師盯上，確實挺麻煩，甩又甩不掉。
    正在他這麽想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人血香甜的氣息，在外麵靠近。
    “長腿美女來了。”
    顧言剛說完，門鈴就被按響了。
    打開門一看，馬汐兒正站在外麵。
    她冷清著臉，一個高傲的樣子，給人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顧言沒有拒之門外，還是讓她進來了。
    馬汐兒和顧言交手了那麽多次，還是第一次接觸顧言的私下生活。
    看到這個屋子裏，還坐著一個乖巧的小女孩。
    對於她的到來，小女孩看都懶得多看一眼，隻是坐著玩手機，其實顧笙是在和顧小夏發信息聊天，告訴顧小夏，馬汐兒又找來了。
    另外還有一個鬼將初期的女鬼，已經凝煉實體，成了鬼仆，安靜地站在顧笙身後等待伺候。
    簡單打量了一會，馬汐兒說道：“沒想到你在這裏的生活，還是挺安逸的。”
    “來找我有什麽事情，盡管開口，想動手就動吧！”
    顧言開門見山，沒必要遮遮掩掩。
    如果現在要動手，馬汐兒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她還是來了，應該有什麽想說的。
    馬汐兒說道：“你是僵屍，但本性不壞，還沒恢複人性的時候，幫我們摧毀了好幾次外敵，守護龍脈，於大夏有功，我是來自靈異管理局的。”
    這個特殊部門，顧言在楊誌強和歸元那裏，已經知道了。
    “我和歸元道長，還有楊隊聊過了。”
    “你來了羊城的時間不長，但渡了不少鬼，化解了不少怨氣，還收了那個變成影子的鬼煞，救過不少人。”
    “足以說明你是個好僵屍。”
    “我代替靈異管理局，招安你。”
    馬汐兒問道：“要不，你考慮考慮？”
    通過常規的方法，要收了顧言，他們再也做不到，唯有用點不是很常規的手段。
    顧言尋思了一會，反問道：“你是覺得我現在越來越厲害，再也無法控製，所以想招安，讓我加入你們，就能受到你們的約束，對吧？”
    馬汐兒：“……”
    這個逆天的僵屍，還能把自己的心思看透了。
    其實顧笙一個念頭，就能把馬汐兒的心聲讀取。
    馬汐兒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如顧笙。
    但是，顧笙懶得讀取，不需要這樣，他們也能猜透了馬汐兒的想法。
    馬汐兒說道：“你也別急著拒絕，我們是認真的，也是為你好，隻要你願意加入我們，再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你殺了兩個道長，一個高僧，這件事我也會為你擺平，要不再考慮考慮？”
    顧言聳了聳肩道：“就算沒有你幫我擺平，也沒所謂，反正你們現在都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