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鄭老前輩，不要開這種玩笑。”
    馬汐兒臉紅紅的說道，再偷看了顧言一眼，看到顧言不為所動，不知為何心裏有些失落。
    她向來是女漢子狀態，這樣臉紅耳赤，失落心酸，從來沒有過。
    心裏不知道如何形容這一份心情和感覺，隻覺得很奇妙，但她不打算描述出來，而是藏在心裏。
    鄭老說道：“叫師父。”
    馬汐兒想了想道：“師父。”
    鄭老把書塞給馬汐兒，道：“收下吧。”
    馬汐兒再看馬小龍，擔心道：“師父，我弟弟怎麽辦？”
    鄭老拿出一道黃符，再拿出一些煙絲，慢慢地用黃符卷起煙絲。
    顧言看不出來，他還是個老煙民。
    “小事請。”
    他卷了卷煙，點燃後一口煙噴在馬小龍的臉上。
    馬小龍的額頭上有一道黑氣冒出來，但黑氣慢慢消散，最後消失不見。
    鄭老說道：“好了，睡一覺醒來就完事了。”
    馬汐兒問道：“師父剛才提到過的嚴老頭，是不是和嚴化有關？”
    鄭老隻好把嚴化的事情，還有身份地位，簡單的說了說。
    聽到嚴化大有來頭，馬汐兒沉默了，心想這個敵人，很不好對付，讓她有一種無力感，好像也隻能用正規的途徑，證明嚴化是內奸。
    原來顧言沒殺嚴化，還是和鄭老有了交易，不是因為殺不了。
    顧言說道：“你先送馬小龍回家，我和鄭老，還有別的事情。”
    馬汐兒問道：“是因為那個交易的事情？”
    顧言微微點頭。
    馬汐兒又問：“那你……還會回來嗎？”
    顧言看到馬汐兒媚眼含春，又滿懷期待，遲疑了好一會，最終微微點頭表示還會回來。
    看到顧言答應回來，馬汐兒的笑容，如花綻放，她自己也想不到，為何如此開心。
    顧言和鄭老下車，馬汐兒負責把馬小龍送回家裏。
    “她這樣回去，不會出事吧？”
    顧言有些擔心道：“其他玄門，還有嚴家那個老頭，會不會找她的麻煩？”
    鄭老嫌棄地看了顧言一眼，淡淡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說過，你們沒事，就一定沒事，哪怕嚴家的老頭，也不敢對她怎麽樣，不為別的，就因為她已經是我選定的繼承人，等會我就把她的身份公開。”
    這個鄭老頭選定的繼承人，似乎很重要，隻要公開了身份，就等於給馬汐兒一塊免死金牌。
    想到鄭老的身份地位，顧言還是選擇相信。
    或許這個老頭，真有這種實力。
    顧言問道：“你怎麽公開？”
    鄭老拿出手機，道：“在群裏發個消息就好了。”
    顧言：“……”
    還以為他們有什麽，特別牛逼哄哄的千裏傳音之類的神通。
    原來高人，也可以簡單直接。
    鄭老說道：“知道我們這種守護神的人不多，但各大門派的掌門還是知道的，他們都在我們群內，我澄清一下不是內鬼，再發個消息告訴他們，誰敢反對？”
    聖師似乎是這個世界，最高級的存在。
    聖師的話，確實沒有人敢不聽。
    這個老頭，確實有點東西。
    顧言問道：“我們要交易的功德，怎麽拿到？”
    他暫時放下了，對馬汐兒的顧慮。
    處理完了功德的事情，再回來找她。
    鄭老說道：“很遠。”
    顧言問道：“有多遠？”
    鄭老道：“東北。”
    顧言皺眉道：“我說鄭老頭，你不會是耍我吧？要到東北那麽遠。”
    鄭老說道：“我耍你做什麽？我們公平交易，你跟我走一趟，發現我是騙你了，你再把嚴化、靈異管理局的人，全部殺了也不晚。”
    顧言：“……”
    說得自己，好像很嗜殺那樣。
    “帶路吧！”
    顧言說道。
    鄭老無奈道：“對待老人家，要客氣一些，尊老愛幼懂不懂？”
    他在群裏發完了信息，再拿出手機，道：“給我訂兩張機票，你的身份證號碼還有沒有……”
    這個鄭老頭，在世俗好像還有著不淺的關係，一個電話過去，他們直接到機場就行了。
    到了機場後，還有專門的人，負責帶領他們登機，直飛東北。
    鄭老說道：“你是不是會飛？”
    顧言點頭道：“但也飛不到東北那麽遠。”
    他的陰氣是有限的，目前能有的陰氣，不支持他飛得太遠。
    飛到東北，是遠不夠的。
    鄭老羨慕道：“能飛就是爽，如果我能飛，嘖……想怎麽走就怎麽走。”
    顧言說道：“京城禁飛。”
    鄭老笑眯眯道：“禁不禁飛，我一句話的事情。”
    顧言：“……”
    原來控製京城禁飛規則、陣法的，是他們這些老東西，早該想到是他們了。
    畢竟那是京城，在那麽重要的地方，這些守護神絕對不會不管。
    鄭老好像想到了什麽，又道：“我好像忘了給你加入白名單，下次你要在京城飛，記得聯係我，對了我們先加個好友。”
    他們這些守護神，也很會與時俱進。
    對於現代科技，他們該懂的都能懂。
    顧言覺得自己對這些守護神，刻板印象很深刻了，他們不一定都是老古董。
    掃碼加了好友，他們就飛往東北。
    在機場落下後，鄭老再一個電話，馬上有人安排車子接送。
    顧言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去收取功德？”
    鄭老說道：“晚上，到一趟郊外。”
    在這個時候，他的語氣特別嚴肅，好像那些功德，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顧言想了想問道：“問你一個問題。”
    鄭老說道：“盡管說。”
    顧言說道：“你們既然是守護神，為什麽當年外敵入侵，在艱難的時期，你們無動於衷？”
    聽了這話，鄭老便搖頭了：“你聽誰說的，我們無動於衷，什麽都沒做過？就我一個人，死在我手底下的敵人，應該有五千多了。”
    他一個人，就殺了五千多人？
    這不是五十個！
    五千多敵人，就算站在你麵前，讓你拿刀去砍，也會砍得手軟。
    顧言用隔空吸血，可以吸得很輕鬆，但其他法師就不一定了。
    這個鄭老頭，那麽牛逼的嗎？
    鄭老很正式，也很正經道：“無論在什麽時候，隻要有外敵入侵，我們守護神都會出手，隻是你們不知道，你們能知道的，不過是你們可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