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老李當場被嚇暈了，剛才還在和老大爺吹牛怎麽釣魚，眨眼間成了一個鬼。
    健身教練感到，褲子再次濕漉漉的。
    唯有光頭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還扛得住，但雙腿也在不斷顫抖。
    “行了。”
    顧言說道：“不要再嚇人了，你進來吧，我帶你去投胎。”
    老大爺看到顧言那麽厲害，也相信顧言，到了招魂幡內。
    “大師！”
    光頭看到顧言要離開了，問道：“這裏還有鬼嗎？”
    顧言搖頭道：“就他們，沒了，你們放心釣魚吧！”
    他們哪裏還敢，再在這裏釣魚？
    差點被嚇得沒命了。
    等到光頭緩過來，再也看不到顧言的身影。
    顧言根據羅盤指示，又去捉了好幾個鬼。
    正要捉最後一個鬼的時候，時間到了淩晨四點多。
    顧言來到一個夜場的後門，這裏有男有女，進進出出，玩到了淩晨四點多，很多人都是醉醺醺的，那些男的女的，互相扶著自己走。
    當然也有人，單獨一個人來。
    一個女的從夜場裏出來，走著走著，到了後門的巷子附近，終於走不動，醉倒在地上。
    “等了一個晚上，終於等到一個。”
    一個男人興奮地搓了搓手，從黑暗中走出來。
    準備撿屍。
    這時候，顧言走上前道：“哥們，要講究先來後到。”
    那個男人一聽，當即不滿了，冷笑道：“你和我講先來後到？你知不知道……不對，你能看得到我？”
    顧言說道：“不僅看得到，還看得出來，你是個色鬼。”
    這個色鬼，有鬼兵的實力。
    盡管鬼兵還是很垃圾，但也足以讓他無法被歸元招回去。
    那幾個沒被招回去的鬼，至少是鬼兵階段的，單靠一把香灰，很難把鬼兵及其以上的鬼招來。
    也是歸元境界不夠，隻能欺負一下最低等的幽魂。
    這個鬼發現顧言不僅能看到自己，還不怕自己，一眼看穿了自己什麽情況，明顯是不好招惹的，轉身就跑了。
    他是鬼，身體是無形的。
    想要穿牆走了，還是很容易。
    顧言看到他離開，也不心急，慢悠悠地跟上去。
    那個鬼跑了好遠，來到另外一條小巷裏停下，看到顧言沒有追來，正要放心的時候，顧言的聲音就在他身邊響起。
    “怎麽不跑了？”
    “大師！”
    鬼被嚇得一跳，忙道：“你怎麽神出鬼沒？”
    顧言說道：“神出鬼沒，是形容你的。”
    那個鬼說道：“大師，你能不能放過我？其實我剛出來沒多久，還沒害過人，我也沒打算害人，是個好鬼，最多就是撿屍。”
    “你要知道，被我撿了，比被人撿了，要好多了。”
    “我那東西用不上，最多就是摸一摸，然後用舌……”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言打斷了。
    “誰問你這些細節了？”
    顧言說道：“從公墓裏出來的，都要跟我回去。”
    “不回去行不行？”
    這個鬼還要討價還價，又道：“我出來還沒享受夠，對了我可以舉報，我要戴罪立功，大師能不能放了我？”
    顧言好奇地問：“你能舉報什麽？”
    這個鬼說道：“我們之所以能夠出來，是有人故意放我們出來的。”
    顧言好奇道：“誰放的？”
    “一個男人。”
    這個鬼小心翼翼道：“某一天晚上，他把公墓裏困住我們的陣法打開，然後我們都出去了，對了我有他的相片。”
    顧言打量著這個鬼，問道：“你還能照相？”
    這個鬼說道：“我死之前，是個攝影師，專門拍美女，寫真、私拍、漫展等，我都會玩，能給錢的給錢，沒錢的可以陪我一夜！”
    看不出來，這貨玩得還挺花的。
    不愧是色鬼。
    “我是喝酒把自己喝死的。”
    鬼又道：“我的朋友，把我生前用的相機燒了給我，還有我拍下的很多寫真集，大師想要我可以送你欣賞。”
    顧言：“……”
    “那個男人的相片，給我。”
    “這裏。”
    鬼從他的衣服裏，拿出三張相片。
    鬼的相片，和人的差不多。
    兩張是正麵，顧言不認識這個人，但還有一張是背影，這個背影好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看到過。
    “麻將鬼那個晚上！”
    顧言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在馮文德的家裏作法招鬼，用無人機監視那人的背影。
    當時顧言去追這個人，被困在一個陣法裏，最終讓此人逃掉，還沒近距離看過此人，但是看過背影。
    和相片裏的，幾乎一樣。
    “這個人，放鬼出來，意欲何為？”
    顧言皺起眉頭在想。
    當時他們判斷，那個人就是劉玉的因果，那個千年方士的人，但他為何要放公墓裏的鬼出來？
    放出來了，又不再管。
    顧言把鬼收得差不多，但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隻是單純想放出來。
    “麻將鬼？”
    那個鬼說道：“我不喜歡打麻將，我隻喜歡拍美女，麻將的事情和我沒關係。”
    顧言收起了相片，拿出招魂幡把這個色鬼塞進去。
    “大師，你不講武德，說好的不收我。”
    “還有你不是大師嗎？怎麽用的法器，鬼氣森森啊？比我還要邪。”
    這個鬼被塞進去的時候，掙紮地大叫。
    顧言心裏想著，覺得有些事情，好像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回到城隍廟，他讓範無咎出來。
    此時快天亮了，所有的鬼，全部捉起來。
    “最後一個鬼說，他發現了是人把他們放出來，還拍下了相片。”顧言把那個鬼的相片，拿出來給範無咎看。
    看到正麵那張，範無咎的臉色微微一變。
    顧言問道：“你認識？”
    範無咎微微點頭，隨即說道：“你跟我進來。”
    他們到了地府。
    顧言覺得這個黑無常，很奇奇怪怪，但也不怕他們坑自己，地府裏的鬼，對他造不成傷害。
    通過黃泉路，他們來到黑白無常專屬辦公的屋子裏。
    “大哥，你怎麽回來了？”
    一個全身白色，頭戴白帽，帽子上有“一見生財”四個字的鬼差進來，他就是白無常謝必安了。
    “又有新的線索。”
    範無咎讓顧言拿出相片。
    謝必安看著顧言，道：“你不就是那個，特別妖孽的僵屍？”
    顧言摸了摸鼻子，看來自己的名號，還傳遍了整個地府。
    謝必安再看相片，皺眉道：“之前不就是這人，從我們地府裏撈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