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小區，他們放鬆好一會。
    胡冬兒再帶上顧笙，到樓下買菜，要給顧笙做一頓好吃的大餐。
    顧言回來後，再把照骨鏡拿出來曬。
    這段時間，暫停了好久。
    現在還是要曬一曬的，裏麵的秘密，還是要挖出來。
    回來後休息了沒多久，顧言收到沈欺霜的電話，就說她已經處理好苗疆的事情，他們苗疆的人，不會再來找顧言麻煩。
    顧言也不怕，被他們找麻煩。
    但還是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
    晚飯的時候，胡冬兒再做一頓大餐，看得完顏無心流口水，但又吃不上。
    於是她趕緊出去，繼續修煉。
    爭取盡快可以吃上，胡冬兒做的美食。
    第二天起來。
    顧言帶上顧笙，去看看安安那個小徒弟。
    季華暉看到他們來了，不知道多熱情。
    雖然安安還小，但特別懂事。
    看到顧言和顧笙，還會揮舞小手。
    顧言可以看到，安安的身體裏已經有了靈力，盡管還沒有真正的進入煉氣期，但開始修煉了。
    季華暉說了，他給安安念過幾遍，顧笙給的《璿璣引氣術》，然後就修煉了，聖靈根的天賦，是真的特別厲害。
    這個小徒弟，顧言覺得還不錯。
    希望未來的安安，能幫上忙。
    在季華暉家裏，坐了好一會，顧言才告辭回去。
    接下來，偶爾去捉一捉鬼。
    沒有鬼的時候，又恢複到無所事事的狀態。
    ——
    京城。
    南華老祖北上，找到了遊鴻。
    鄭老頭也在。
    遊鴻現在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也耐心地為他們倒茶，好一會了道：“我能感應到，最近氣運損耗得嚴重，嚴凱已經不滿足於控製氣運，而是在大肆用氣運，破壞氣運了。”
    至於嚴凱如何用氣運，他們暫時不清楚。
    再說了，嚴凱控製氣運那麽多年。
    他依舊是聖師，不見有任何長進。
    事實證明，氣運對修煉的作用不大，但嚴凱還要如此損耗，讓他們不解的同時，還很生氣。
    鄭老說道：“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他們沒能力，從嚴凱的手裏，把氣運搶過來。
    一旦做得有何不對，嚴凱會和氣運，同歸於盡。
    如此一來，大夏有可能變得，和數十年前一樣。
    南華老祖說道：“不如找顧言試試？”
    鄭老說道：“顧小子殺伐很重，如果他出手，說不定直接把嚴凱給殺了，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按照顧言的性格，確實會如此。
    他們一瞬間，陷入沉默了。
    遊鴻又問：“如何是好？”
    之前他們還在博弈，但到了現在，嚴凱似乎再也不在乎他們，氣運想怎麽破壞，他就怎麽破壞。
    鄭老說道：“再想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不可能讓他一直控製下去。”
    但目前他們真的，束手無策。
    想要用點強硬的手段，又怕玉石俱焚。
    南華老祖說道：“除非我們可以找到第二條氣運，從而抵消了嚴凱手裏控製的。”
    遊鴻和鄭老齊聲說道：“難！”
    氣運又不是人造的，哪有這麽容易呢？
    南華老祖又道：“我覺得，還是找顧言試一試，說不定他能給我們驚喜。”
    至於找顧言，他們暫時還是不敢。
    實在因為，顧言比較激進。
    ——
    山上。
    “師父。”
    嚴凱說道：“你再這樣用氣運，我怕那幾個老頭什麽都不管，也要先把我殺了！”
    現在的氣運，損耗得比較嚴重。
    但是在方仙道看來，這都不是事兒。
    他想用，就能用。
    方仙道說道：“他們不敢殺你，絕對不敢！”
    這麽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又道：“哪怕你把氣運糟蹋得差不多，他們也不敢隨便動你。”
    嚴凱擔心道：“也不一定，人被逼急了，什麽都有可能做出來。”
    方仙道滿不在乎道：“我用的，又不是很多，你別管我，再給我一點。”
    嚴凱：“……”
    他心裏在想，早晚會被方仙道坑死。
    他又沒辦法，讓方仙道離開。
    不過嚴凱還是很希望，方仙道真的能得道成仙，到時候他作為弟子，也能隨之飛升。
    就算飛升不了，但方仙道隻要留下一點仙緣，也足夠他用了。
    嚴凱發現自己很矛盾，一方麵不希望方仙道再用氣運，另一方麵又渴望方仙道能利用氣運飛升。
    人一旦矛盾起來，想法也多了。
    嚴凱沒辦法，隻好任由方仙道折騰。
    還好一次的量不是很多。
    否則，遊鴻他們，已經找來了。
    他們之間的博弈，還沒有結束。
    ——
    又過了數天。
    晚上的時候，顧言日常地把照骨鏡，放在月光之下，然後坐在陽台吸收月之精華。
    胡冬兒已經回去了，繼續回警署上班。
    完顏無心在外麵吸完香火，很難得地回來了，正在並排地坐在顧言身邊，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未來要怎麽樣？”
    這個問題，難倒了顧言。
    隻見他認真考慮良久，搖頭道：“還沒有認真想過。”
    除了幫小笙報仇，他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麽。
    大概是報完仇後，再回來藍星這個世界，好好地過日子。
    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歲月靜好。
    “你的想法，真簡單。”
    完顏無心想著，又道：“而我，不一樣，我要成仙，我想當仙人。”
    顧言說道：“你都是僵屍了，就不要白日做夢！”
    完顏無心輕哼道：“僵屍也要有夢想的，要不是那個老東西，我……”
    要不是那個老東西，她還活不到現在。
    方仙道很可惡，但又不完全可惡。
    至少給了她一個長生的機會，但長生距離成仙，還是很遠很遠。
    完顏無心還是恨方仙道的，輕哼道：“那個老東西，我早晚要把他的血全部喝光。”
    顧言說道：“你不要那麽暴力。”
    完顏無心說道：“你都是僵屍了，還說什麽喝血暴力？”
    他們互相吐槽兩句，又安靜下來。
    繼續坐著，吸收月之精華。
    完顏無心正要讓顧言別吸那麽多，把自己的也吸走了的時候，意外發現旁邊的照骨鏡又有動靜。
    “顧言，鏡子！”
    她驚呼。
    顧言聽了，往照骨鏡看去。
    這個鏡子，如同平板電腦，又有動靜，傳出淡淡的海浪聲音，但這一次和之前的不一樣。
    出現在鏡子裏麵的，是一個海麵上的漩渦。
    完顏無心看了好一會，問道：“這不會是傳說中的，南海之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