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無心一直很納悶，剛開始和顧言是敵人。
    但在大金牙事件過後，她不知不覺成了大腿掛件，還對顧言有了些，不可描述的想法，怎麽可以變得那麽快啊？
    完顏無心無奈地坐在顧言身邊，道：“你還能修煉，我現在修煉不進去了，香火沒用，無法突破，你說怎麽辦？”
    “順其自然！”
    顧言無奈地說道。
    完顏無心：“……”
    又是這句話，她也不知道，自然在什麽地方。
    看到顧言拿出一張躺椅，就這樣躺在天台上吸收月之精華，她說道：“我也要。”
    顧言隻好從空間裏，也拿一張出來，給了她。
    完顏無心舒服地，躺了下來，問道：“我可以當你的小老婆，你什麽時候讓小笙給我一個空間法寶？”
    顧言無奈道：“你自己問小笙要。”
    小笙肯給的，早就給了。
    其實也不是完顏無心，不值得信任。
    經過那麽長時間相處，他們早就不是敵人。
    完顏無心這個僵，可以信任的。
    但完顏無心又不是歸元，關係那麽好，更不是冬兒她們。
    顧笙隻是單純的不想給，沒必要給罷了。
    顧言自然以小笙為中心，一切聽自己閨女的。
    閨女，才是最重要。
    完顏無心，遠沒有顧笙重要。
    “小笙對我，還是太見外了。”
    完顏無心不管了，閉上眼睛，運轉《屍鬼心經》修煉。
    盡管沒有進度，但她還是要修煉的。
    一直到了下半夜，順其自然依舊沒有進展，完顏無心有些厭煩了，幹脆不管心經，隻是單純的躺著。
    但在這個時候，一股屍氣從她的身上冒出來。
    顧言首先有所感應，問道：“大祭司，你在做什麽？”
    “做什麽，我也不知道……”
    完顏無心意外發現，自己的屍氣不斷升起。
    月之精華，源源不斷地，進入身體裏。
    還把顧言那一份月之精華，也吸收了。
    “我好像要突破了。”
    完顏無心摸了摸肚子，道：“我的屍丸，在不停運轉，吸月之精華吸得好快，你摸摸。”
    顧言：“……”
    那個位置，是可以隨便亂摸的嗎？
    “我真的在突破，原來這就是順其自然！”
    完顏無心終於明白，什麽是順其自然。
    《屍鬼心經》是可以幫助修煉，並且進度很快，但沒辦法用來突破。
    之前吸收了聖師的血，又吸收了那麽多香火，她的狀態早就飽和，距離突破隻差一點，但被《屍鬼心經》束縛了。
    剛才暫時不管，突破就來了。
    顧言：“……”
    沒想到，這樣也行！
    “爸爸，大祭司突破了？”
    顧笙的傳音，隨之而來。
    顧言回應道：“莫名其妙突破，真的是順其自然。”
    他沒有離開，繼續留在天台。
    順便幫完顏無心護法。
    相識一場，不能不管完顏無心。
    但過了一會，顧言收到鄭老的電話。
    “顧小子，你們在搞什麽東西？”
    “大祭司在突破。”
    顧言無奈道：“沒事了，你睡你的。”
    掛了電話，他坐在躺椅上。
    完顏無心的屍氣，越來越恐怖，覆蓋在以酒店為中心，方圓上千米的高空之上，還在不斷積累。
    這就是飛僵之上。
    突破到飛僵之上的不化骨，動靜自然要大一些。
    鄭老頭會打那個電話，是正常的，不過對鄭老說了說，基本整個京城的玄門法師都能知道。
    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
    完顏無心進入了，忘我狀態。
    現在隻知道修煉、突破，連顧言在身邊都被她忽略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即將天亮了的時候，月亮慢慢消失了，此時的完顏無心身子微微一震，外溢的屍氣全部被她收斂回來。
    屍氣入體，一種全新的氣息，便如此出現了。
    她慢慢睜開雙眼，突破成功。
    如今的狀態，不再是飛僵，正式進入不化骨的境界。
    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她還可以感到，肚子空空蕩蕩，有一種餓了的感覺，消化係統終於回來了，不禁歡喜萬分。
    期待了那麽長時間，應該回來的，終於都回來了。
    “顧言，我突破了。”
    完顏無心高聲歡呼，再跑過去抱住顧言，興奮道：“我突破了，突破了，哈哈哈……”
    她開心的，像是個孩子。
    從被顧言在墓裏喚醒，到現在再突破，時間不算長。
    可以說這段時間裏的修煉，比她在古墓裏九百多年還要快，能有那麽快的，當然都是顧言的功勞。
    當一個大腿掛件，並不是壞事。
    像現在這樣，不知道多好。
    完顏無心開心地歡呼，還在顧言麵前，蹦蹦跳跳的，說道：“顧言，我們下去吃東西，吃早餐。”
    正好在這個時候，即將天亮。
    是吃早餐的時候了，她拉住顧言的手，往酒店樓下飛去，再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降落。
    “我終於可以吃早餐了。”
    完顏無心期待了好久，九百多年沒吃過東西。
    現在隻要聞到那些香味，就饞得要流口水了。
    顧言沒有拒絕，還是配合地跟在完顏無心身邊，問道：“大祭司想吃什麽的？”
    完顏無心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看到什麽就吃什麽。”
    他們走出小巷，很快看到了路邊早餐店，想都不想過去坐下。
    “老板，包子、油條、豆漿……”
    她連續點了好多。
    這個老板見了，覺得是個大客戶，笑嗬嗬道：“先生，你的女朋友真能吃。”
    顧言：“……”
    “你吃吧，等會給小笙和小夏，帶一點回去。”
    “我知道了。”
    完顏無心不客氣了，拿起來就往自己的嘴巴裏塞。
    好像這一次，要把過去的九百多年裏，沒吃過的東西全部補回來。
    跟惡鬼投胎似的。
    長得那麽漂亮，但吃得如此豪邁。
    看得身邊的人，不由得微微瞪大雙眼，他們似乎想不到，一個那麽漂亮的女孩子，吃起來還能如此狼吞虎咽的。
    吃到最後，完顏無心都有些不好意思。
    “換個地方。”
    完顏無心消滅了最後的小籠包，道：“顧言你給錢，我去下一家等你。”
    無論如何，也要吃個夠本！
    這是完顏無心，現在的想法。
    顧言沒辦法，隻好幫她給錢，再跟在她的後麵離開。
    至於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很奇怪，他們在想是不是顧言，把完顏無心餓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