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和我，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顧言問道：“難道其他三個屍祖，是被滿天神佛殺了？”
    “可以這樣說。”
    將臣的話，讓他們感到驚訝了。
    滿天神佛，為什麽要殺了三個屍祖？
    沒理由如此做。
    將臣的目光，從天空之上收回來，又道：“封神之後，聖人就發現，我們這方世界好像有些不對，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限製我們修煉，他們一開始是想找出，發生如此變化的原因。”
    顧笙說道：“找到最後發現，其實是天地法則改變了？”
    “天地法則？”
    將臣覺得這個詞很對，讚同道：“你稱之為天地法則，也是對的，而我們稱之為禁製，天上好像有一道，超越了神佛的禁製，限製了我們修煉，甚至還會把聖人他們的境界，一步步壓低，這是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
    確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因為他們修為高的強者，也會被逐步壓低修為，就是實力暴跌，所有人都壓在同一個層次，誰能夠接受呢？
    也會給他們，帶來數不清的危險。
    將臣又道：“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上限，突然變低了。”
    類似的內容，他們在孫思邈那裏，都曾聽說過，到了現在，已經不覺得驚訝。
    現在的上限，確實被降低了。
    沈欺霜問道：“這是為什麽呢？”
    將臣搖頭道：“不知道，沒有人知道，當年那些聖人查了好久，都找不出原因，於是他們就開始，尋找離開的方法。”
    既然找不到，剩下的隻能是離開了。
    他們一身修為，修煉了那麽多年，是絕對不可能被壓下去。
    這個世界，不允許他們存在，那麽他們可以尋找其他世界。
    對於普通人，神佛自然不再管了。
    將臣繼續說下去，道：“他們開始想辦法離開這裏，再尋找新的，適合修煉的世界，隻留下一個地府，偶爾會有神佛回來看看，地府是後土娘娘化身而成，他們不會因此放棄，以此維持著，對這個世界的聯係，一般都是東嶽大帝回來的。”
    “對了！”
    他想到了什麽，又道：“還有一個封神陵，那是留給當年封神的薑太公，及其後人的，不過封神陵一直沒有啟動。”
    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封神榜，就在馬慶林的手裏。
    不過顧言也不打算，把這個說出來，但封神陵沒有啟用，這又是真的。
    “他們通過地府和封神陵，繼續和這個世界保持聯係，偶爾也會有神佛，以身外化身等特殊的方法回來顯靈，得到部分修煉需要的功德，很快他們又回去了。”
    “離開的時間，最早是從春秋前夕開始。”
    “首先離開的，是聖人，新的世界，也是聖人找到的。”
    “聖人打通了兩個世界的渠道，但穿越世界的消耗是巨大的。”
    將臣知道的事情，似乎比孫思邈還要多。
    他把這些，逐漸地說出來。
    顧言他們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到這些事情，但也沒辦法判斷真假，隻好等將臣繼續說下去。
    “第二批離開的，是聖人的弟子。”
    “比如十二金仙等，修為很高，實力很強，但又不屬於天庭……用你們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不屬於天庭編製的人。”
    “你們應該和妙應真人認識了吧？妙應真人有沒有把如何離開，告訴你們呢？”
    將臣又把話題，帶到孫思邈那裏。
    他和孫思邈，應該也是認識的，都是活了很多年的大佬，認識很正常。
    顧言說道：“妙應真人說，太殘忍了。”
    將臣鄭重地點頭道：“確實太殘忍了，因為聖人找到的那個世界，上限沒有限製，並且太高級了，想從我們這裏過去，我剛才就說了，消耗巨大，這樣的消耗，隻有聖人可以扛得住。”
    顧小夏問道：“非聖人要過去，怎麽辦？”
    安靜了好一會的顧笙忽然說道：“犧牲！”
    聽著將臣的描述，再根據顧笙在以前那個仙俠世界的經驗，“犧牲”兩個字，首先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因為修煉，是無情的。
    想要得到什麽，首先需要的是犧牲，顧笙實在太懂這些犧牲了。
    “沒錯，就是犧牲。”
    將臣長歎了口氣，又道：“怎麽犧牲呢？是用修煉者去犧牲，上級的修煉者，捉了好多下級修煉者，把他們的修為全部吸取出來，以此作為穿過兩個世界的消耗。”
    他又拿出一根香煙點燃，吞雲吐霧了片刻，續道：“即使我一個吸血的僵屍，也覺得很殘忍，更高修為的，把修為低的捉了，抽出修為用來消耗，等到第三批，也是最後一批離開的，就是天庭和西天那些，他們消耗了大量的修士、散修、邪修、妖物等等，才能成功過去，當時各種有修為的人、妖等，幾乎都被抽空了。”
    這就是犧牲。
    修為更高，實力更強的，捉了修為低的那些，作為自己來這個世界的消耗品。
    抽取修為，穿過世界壁壘。
    顧笙對這些，早就麻木了。
    修煉界弱肉強食，如果你不夠強，那就是死，隻要利益足夠多，親人都可以互相背刺。
    尤其是那些，修煉了無情道的人。
    顧言他們三人聽起來，隻覺得腦子有點空。
    怪不得孫思邈會說，很殘忍！
    特別的殘忍！
    當時孫思邈，都不想說出來。
    原來這就是，背後的重要原因。
    以前那些神佛，聖潔無比，高高在上，就算說出來，還不一定有人相信。
    因此孫思邈不是很想說了。
    顧言覺得自己比起他們，算是仁慈太多了。
    他吸血，也隻是吸敵人的血。
    沒有招惹過自己的人，他是不會主動去殺人吸血的，但他們……
    顧言沒辦法評價。
    顧小夏有些頭皮發麻，好一會了才說道：“為什麽……會這樣？”
    顧言隻好抱了抱顧小夏，讓她不要想太多，那些事情，不發生也發生了。
    和他們，沒有太大關係了。
    沈欺霜也難以接受，想了想問道：“其他三個屍祖，正是如此沒了？”
    將臣輕輕點頭道：“我們是被第二批追殺，我和他們，在南海打了一場，其他三人都被捉了，而我掉進海裏麵，再遇到贔屭，在他的幫助之下，藏在海裏。”
    他想了想又道：“後來的贔屭，和我也算是互相成就，因為他也怕被捉，他把我藏著，我後來利用秦政，幫它藏起來，直到前不久被你們發現，因此多了一條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