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妖丹。
    那條大蟒蛇又不算很厲害，這樣的妖丹，顧笙其實不在意，對自己確實沒用。
    不過對於她們的作用，還是比較大的，倒不如送給她們。
    馬汐兒最後，還是把妖丹收下來了。
    今天晚上，他們留在馬汐兒的家裏。
    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再去拜訪孫思邈。
    對於他們的到來，馬汐兒還是很熱情的。
    特別對於小笙，來過京城好多次，但還是第一次，到馬汐兒家裏，她們都很清楚，小笙就是個小吃貨。
    馬汐兒第一時間，當然是帶顧笙出去，吃一頓大餐。
    一直到了晚上。
    馬汐兒偷偷摸摸地，把顧小夏帶到一邊。
    不知道在說什麽悄悄話。
    沈欺霜比較拘謹地坐在沙發上，她又回到了那種，給人一種很平淡，很冷清的感覺。
    看上去還有些高冷，不過也沒什麽，高冷是沈欺霜一開始的人設，隻是跟隨在顧言身邊的時間長了，這個人設慢慢被她遺忘了。
    過了好一會，馬汐兒這才回來。
    不知道她們聊了什麽，臉頰上是紅彤彤的，看上去很害羞的樣子。
    顧言問道：“你們怎麽了？”
    顧小夏首先說道：“不告訴顧言哥哥，嘻嘻……”
    她看上去，還有點狡黠地笑了。
    剛才肯定聊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顧言想知道的話，其實可以很容易，但沒必要窺探她們的秘密，這是一件，很不道德的行為。
    “你們神神秘秘的。”
    顧言無奈地說道。
    顧笙可可愛愛道：“其實我知道。”
    馬汐兒首先說道：“小笙，不要說出來。”
    顧笙輕輕點頭道：“我知道，但我也不會說的，爸爸你猜是什麽？”
    顧言猜不到，唯有微微搖頭。
    顧小夏說道：“顧言哥哥，等會你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她們居然抱團起來了？
    顧言感到很有趣。
    就算沈欺霜，也想知道了，但不好意思隨便問，說不定是某些，很容易讓人害羞的事情。
    問了的話，顯得很不合適了。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深夜。
    顧小夏說道：“小笙，今天晚上你陪我好不好？”
    顧笙很可愛地答應道：“好的，爸爸，我不管你了。”
    她這就跟隨顧小夏離開，去陪顧小夏了。
    顧言覺得沒關係，正準備上天台修煉的時候，馬汐兒推開門進來了。
    “今天就不要修煉了。”
    馬汐兒鑽進顧言的懷裏，輕聲道：“今天我來陪你，她們都有了，隻有我沒有，這不公平。”
    聞言，顧言終於明白，她們鬼鬼祟祟，到底在做什麽。
    先是胡冬兒，後來顧小夏也如願以償。
    馬汐兒當然不會，隻是看著她們這樣，肯定也想要。
    還不等顧言說什麽，馬汐兒便親了上來。
    今天晚上，又要做壞事了。
    ——
    “昨晚的天象有變，月光暗淡。”
    “東南方，出現異樣，屍氣衝天，一定是那個僵屍王，又有了新的突破，或者他又做出了什麽大事。”
    方仙道坐在一個院子裏，心有不甘，微微咬牙地往東南方的方向看去。
    現在的他，已經適應了這個新的身體，也跟隨那個叫做墨陽的人離開，早就遠離了顧言。
    可是昨天他發現，閩地的方向，突發異樣。
    推演了好久，都推演不出結果。
    但那個該死的僵屍，就在那裏，不用想就能明白，閩地的異樣，一定和僵屍有關係。
    那個僵屍，已經那麽強了。
    如果再變強，還能強到什麽程度？
    繼續變強，將來還有誰，會是這個僵屍的對手？
    方仙道不敢想象，未來報仇的路，到底有多難走，他心有不甘，又不知道仙子什麽時候來找自己。
    他的身邊，連童子都沒有了，再無任何可以用的人，除非齊元陽回來了，當然他也知道，齊元陽肯定不敢隨便回來。
    坐在他身邊的，還有兩個男人。
    一老一年輕。
    年輕那人，自然是墨陽了。
    至於年老那個，頭發蒼白，連眉毛和胡子，都是白色的，但身上的皮膚，卻又光滑緊致，很是白嫩。
    連一點皺紋，都看不到。
    這樣的皮膚，不知道能讓多少女人，為之瘋狂追求。
    “那個僵屍王，怎麽不滅了？”
    這個男人問道。
    方仙道搖頭歎道：“不是不想滅，而是滅不了，簡單來說，就是沒有這個能力，你們是不知道僵屍王有多可怕。”
    墨陽說道：“師父，僵屍王能把方士，打的肉身都沒有了，連魂魄也殘損得差不多，不簡單。”
    那個老人，名字叫做墨忘川，問道：“你求我們救你，我們做了，你還想我們為你做什麽？”
    方仙道無奈道：“我當然想你們幫我報仇，但幾乎是不可能的，你們墨門，有一朵黑蓮，我想借用，修複殘魂，隻要你們能借，墨門欠了我的，一筆勾銷。”
    他活了那麽多年，認識的人多不勝數。
    也有數不清的人，或者門派，欠了他很多人情。
    墨忘川搖頭道：“不可能！”
    方仙道淡淡道：“這是你們，欠了我的，如果沒有我，兩百年前，再無墨門，你們曾對天起誓，如有違背，後果自負。”
    起誓，對於普通人來說，也就一句話的事情。
    說過就算了。
    但他們法師起誓，上天真的會記住。
    一旦違背，後果很嚴重。
    墨忘川想了好久，道：“黑蓮是我們墨門，鎮派之寶，這麽多年裏麵，隻有一朵，你直接要了，我們墨門還剩下什麽？倒不如被你滅門！”
    何況現在的方仙道，也沒有對他們滅門的能力。
    方仙道豎起手指道：“一片花瓣，也可以。”
    他也知道，黑蓮的重要性，是修補魂魄的天材地寶。
    直接要過來，人家肯定不樂意，就算違背誓言，也不一定樂意，方仙道修為幾乎全部沒了。
    如果敢硬來，還走不出墨門的山門。
    墨忘川說道：“你稍等，墨陽招待方士，我回去和長老們商量片刻。”
    如果隻是一片花瓣，倒也可以接受，但墨門不是墨忘川一個人的墨門，還需要詢問其他人的意見。
    墨忘川離開了這個小院。
    方仙道問道：“墨兄，你們墨門，近來如何？”
    墨陽微微點頭道：“一切都好，隻是想不到，方士竟落得如此下場。”
    以前的方仙道，很意氣風發，自以為能操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