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0媒體。
    那些個狡猾的跟泥鰍一樣的家夥。
    許多經驗豐富的公安人員，也無從下手。
    如今...
    僅僅是幾個，在葉長安培訓中，有過旁聽的輔警。
    卻完成了這一壯舉。
    “輔...警！？”
    許成和陳武功不約而同的開口。
    眼底的駭然，不加掩飾。
    “輔警嘛...”高國棟眼角不易察覺的抽動。
    他能身居此位。
    也是百舸爭流中，領航的那位。
    可如今愈發了解葉長安，愈發覺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感慨。
    一名優秀人才，誠然可貴。
    但！
    一名可以不斷培養優秀人才的人。
    方才是真正的...
    國器。
    葉長安。
    此刻在幾人的心裏，已經被歸為了這一列。
    察覺到三人投射過來的、近乎灼熱的目光，葉長安訕訕一笑。
    隻有他知道這純屬意外。
    因為他賦能技能點，是無法對於輔警使用的。
    之所以那幾個旁聽的輔警，水準如此之高。
    也是因為本就是人才，想要轉向公安單位。
    這才與當初的葉長安一樣。
    選擇輔警過度，再考取正式編製。
    因此，本就有紮實底子的幾個輔警。
    再經葉長安係統化的培訓點撥，如同璞玉經打磨，能力自然實現了質的飛躍。
    “葉副局，你...”
    陳武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下意識便要追問，卻被身旁的許成用手肘輕輕碰了碰。
    許成眼神微沉，隱晦地搖了搖頭，目光不著痕跡地瞟向高國棟的方向。
    陳武功順著望去，隻見高國棟眉頭微蹙，神色透著一股複雜的意味。
    赫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甚至那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忍？
    讓人捉摸不透，他此時在想什麽，以及是什麽心境。
    畢竟，無論是880媒體人員的落網。
    還是葉長安展現出來的，極高培養人才的水準。
    都是一件件值得高興的事。
    再怎麽樣，也不至於憂愁。
    “嗯？”
    高國棟察覺到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輕輕擺了擺手，聲音低沉得有些沙啞。
    “今日之事，就先這樣。”
    “長安。”
    “你先去對接一下，看看880媒體落網的那些家夥，肯不肯老實交代問題。”
    “其餘的，後續再說吧。”
    話落。
    幾人也是識趣的離開。
    會議室的門輕輕合上，秘書猶豫著走上前，低聲問道。
    “高廳。”
    “880媒體的人落網，後續...”
    看著秘書那欲言又止的樣子。
    高國棟麵無表情，徑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眺望著樓下。
    隻見葉長安正快步走出辦公樓，利落地上了一輛警車，引擎轟鳴後，車子迅速駛離了視野。
    高國棟沉默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句，聲音裏滿是複雜。
    “這次...”
    “恐怕要讓長安妥協了。”
    ...
    會議室外的走廊上。
    “許局！”
    一聲急促的低喝傳來，許成腳步一頓，轉過身去。
    隻見陳武功快步追了上來，臉上褪去了往日的爽朗。
    竟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武功。”
    “你不是向來沒心沒肺的。”
    “這會兒怎麽，跟多長了幾個心眼一樣。”
    許成以一種較為輕鬆的調侃口吻，打開了話題。
    “我...害！”
    陳武功抓了抓腮幫子，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神色陡然一正，變得無比嚴肅。
    “說吧。”
    “有什麽事。”
    看對方一副準備說正事的模樣。
    許成也正經了起來。
    “許局。”
    “親身見證今天的事。”
    “這第二輪的考核，我想你心裏也有大概答案了吧。”
    陳武功意味深長的說道。
    畢竟第二輪的考核，考的就是對人才的培養。
    而視頻所展現出的，葉長安轄區公安人員的水準。
    無疑是對考核結果最好的自證。
    “怎麽。”
    “你想棄權了？”
    許成一語中的地說道。
    “是...”陳武功默默點頭。
    巨大的差距，總是讓人有心無力。
    隻是，他臉上又透著一絲不甘，“不過，我想最後重新跟您要一份原始數據。”
    “你想說什麽？”許成眉頭微皺，目光凝重地看向陳武功，“我公布的數據，有過粉飾？”
    原始二字，對他而言，太敏感了。
    “不不不。”陳武功練練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因為之前，葉副局有過一段，臨時請假的突發情況。”
    “所以我在提交報告的時候，不是跟你有過自願申請。”
    “請許局您，酌情減少我成績的比例。”
    “因此我想跟您要一份，沒有減少過比例的原始數據。”
    “當然，您放心。”
    “我絕對不是出爾反爾，而是我想看看...”
    “在沒有減少比例的情況下。”
    “到底和葉副局，還有多大的差距。”
    陳武功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了一大串的話語。
    哪怕是許成。
    也是沉默了片刻。
    這才理清了話裏的邏輯。
    旋即，麵對陳武功那祈求的目光。
    許成微微搖頭，否決道。
    “問題是...”
    “你所說的那份申請，我從未見過。”
    “啥？”陳武功雙眼一瞪，不禁脫口而出，“不可能啊！”
    然而。
    話音剛落。
    一道人影在他腦海中閃過，
    那是助理趙曉鑫的樣貌輪廓。
    “許局，實在不好意思。”
    “那份申請我鎖在抽屜裏，忘記跟其他文件一起提交給您了。”
    “忘記了？”許成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陳武功。
    對方這麽心心念念的事。
    既然會忘記提交？
    隻不過。
    許成也並未再多說什麽。
    “許局。”
    陳武功眼神一凝，顯得格外堅定。
    隨即，他語氣鄭重其事地說道。
    “我現在正式向您提出...”
    “棄權申請。”
    ...
    與此同時。
    一輛警車在高架橋飛馳而過。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葉長安，正低頭瀏覽著手中的手機。
    關於落網880媒體人員，僅有的一些簡陋的資料信息。
    他想著從中，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一些細節。
    忽然。
    他眼眸一閃。
    拿在眼前的手機，下意識放在了扶手上。
    【叮！】
    【檢測到新勢力區域嫡係成。】
    【姓名：萬敬德。】
    【類型：消滅地盤範圍內的外來幫派。】
    【優秀人才+1。】
    ...
    【叮！】
    【檢測到新勢力區域嫡係成。】
    【姓名：楊淺予。】
    【類型：限製人身自由。】
    【優秀人才+1。】
    ...
    此時此刻。
    他的腦海裏，係統在不斷的響起提示音。
    能被係統認定為優秀人才的，必然有其過人之處。
    而這種公安人員，也大概率會在葉長安這裏留有印象。
    葉長安記得清楚，消滅地盤範圍內外來幫派的萬敬德。
    是在公安裏，擔任掃黑除惡工作的。
    至於限製人身自由的楊淺予？
    那也有印象。
    是負責拘留審訊的一個公安同誌。
    【叮！】
    【恭喜宿主超額完成任務。】
    【你培養的人才，優秀率達到了百分百。】
    【每一個人才所犯下的案子，都在不斷積累。】
    【然而在積累的過程中，竟然沒有一人，遭到法律的製裁。】
    【可謂是...】
    【罪徒滿天下。】
    “...”
    “這就算了吧。”
    葉長安臉色耷拉了下來。
    估計也沒有哪個人師，想得到這種評價吧。
    【叮！獲得獎勵暴擊。】
    【精通行話→暴擊→翻譯大師。】